三 身份：当地村民，张怀古镇景区彩票投注点店主。 “你个最高奖金真有10万？”天雷一边低头店里的小桌板刮彩票，一边认真地问。 张三点头：“当然，只你刮出三个相同……” “中了！”天雷惊喜地一拍桌子。 张三震惊：“万元？” 天雷：“二块。” 青年张三：“……” 罗漾、方遥、武笑笑、赵青澍、艾维、曾羽鸣：“……” 只有包畅皱起柳叶眉，抬头看向半空—— 旅途信息：阳气指数-10，你现【阳气指数：90】 ……自一条锦鲤，居然拼运气的刮刮乐输给了唯物主义战士。 气氛都烘到了，剩的人索性也一人买了一张，不过都没中。 包畅没跟任何人说她的阳气折损了，不服气地还想再买一张，被曾羽鸣拦住：“行了姐姐，再耽搁去，那边参观完了，我又继续追人家屁股后头跑。” “你是跟着旅行团来的？”张三听了一耳朵，状似随意地问。 “对，跟着旅行团。”方遥第一个回应他，并谨记队“多说一点”的指导思想——以重复对方说话内容的方法，水字数。 张三：“还去哪里参观？” 方遥：“去凭虚宫参观。” 张三：“然后呢？” 方遥：“然后景区入住，吃晚饭，过夜。” 张三：“接来还有行程？” 方遥：“接来的行程是一直里待到中元节，不算今天，还有六天。” 罗漾从头听到尾，很欣慰。 其他六人从头听到尾：是什么AI语音问答聊天？ 本以为就是彩票店主热好客，爱打听，可他即将离开时，一直笑眯眯的青年却说了句：“换个地方玩吧，别古镇待着，快到中元节了，里不干净。” 他只说了一句，便像耗费了本就不充盈的体力，缩到椅子里闭目养神去了。 八人离开彩票店，外面的天比船时更阴沉了，潮湿空气里弥漫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像烧香，又像烧纸钱。 一直到“凭虚宫”，大家都没怎么再说话，宫小琪和旅行团另外几个叔叔阿姨还那里，因为排队求签。 凭虚宫占地面积不大，张怀古镇其实是成了景区后才叫个名字，以前就叫张怀村，据说是先有村，后来人想给三清祖师供奉香火，才村里修了个小小道观。 道观里有三个殿，正中是三清殿，供奉道家的三清祖师。 左偏殿供奉着一个身披铠甲、手执剑的威武男人。 “是钟馗，”导游宫小琪介绍道，“钟馗捉鬼都知道吧，所以民间也喜欢给他供奉香火，避邪除凶……” 右偏殿却供奉着一个张着两个脑袋的怪人，面相凶恶，神狰狞，整体形态像跳某种祭祀舞蹈。 “里供奉的是冥神，具体是哪个神好有几种说法，”宫小琪侃侃而谈，“因为道观建早，后来战乱年代，村里老人死的死，逃的逃，早年间的事也就没人说清了……” 导游很赶时间，所以带他速速参观完三个殿，便拉去抽签解签那里，八个人总算和旅行团正式汇合。 跟着整个团，他也按部就班排队，抽签，再找观里的老道解签。 除了天雷有明确的“求姻缘”诉求，其他人都让老道看着解。 解签的老道五岁左右，挽着发髻，坐那里颇有一种仙风道骨，依次接过每个人手里的签，略作沉吟，便给指点迷津。 言语平易近人，并不故弄玄虚。 和赵青澍说的是：“放执念，天地更广。” 给艾维、曾羽鸣的是：“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给包畅的是：“气运难，不可任性挥霍。” 给天雷的是：“你若顶天立地，红线自会找你。” 给罗漾的是：“听从本心，顺应天意。” 直到剩方遥和武笑笑。 老道捋着胡子看了半天云星仙女的签，又看看仙女本尊，掐指一算：“你跳出三界外，不五行中，老道无能为力。” 赵青澍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