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手放进衣服口袋,无意识的动作,小李楚歌摸到了一直带着连睡觉都不离身的木雕。 往日摸到木雕就觉得安心,开心。 今天硌手,疼。 “如果们都平安长呢?”他呐呐地问。 人们说:“送你上山,就是不想让他平安。” 人们还说:“不以为他过年回和你说句话,就是好人了,张家为什么喊他小神棍,因为张家这一代的兴旺发达全靠他,就是因为他,你才天天被张家那些孩子欺负,就是因为他,你妈才会死!” 人们后说:“山上又有瀑布又有悬崖,可能落水淹死,可能坠崖摔死,楚歌别怕,小孩子犯错,警察叔叔不抓的。” 这是一段光影。 补全了“张道简李楚歌初遇”和“李楚歌上山成为张道简师弟”中间,那空白的个月。 可罗漾、于天雷、武笑笑宁愿没看。 李家人疯了,他们竟然教唆一个只有八岁的孩子杀人! 而且张家欺负李家,李楚歌妈妈被张家害死,和一个十岁的张道简有什么关系?张家兴旺发达靠法阵,张家熊孩子们仗势欺人完全是爹妈没教好,这也赖到一个全年只过节才短暂下山的小孩子身上,就因为他被喊“小神棍”?离了谱。 光影变换,小李楚歌已经上山了。 他急不可待,他日夜不宁,他怕再多待些时日就真的下不去手了。 因为张道简带他游山,带他玩水,带他从师父的眼皮子底下溜走偷懒。 他会说:“师弟你真好看,跟小姑娘似的。” 他会纠正:“不许叫阿简,叫师兄。” 他会抱怨:“都在这里守一个月了,怎么还看不骄虫,是不是知道想带你它,它故意藏起了。” 他会在悬崖边的树上栓跟绳子,绳子一端绑在自己腰间,然后一点点顺着悬崖下去,只为摘一株长在崖壁上的草。 一边下一边碎碎念:“等学会了御剑飞行,再不这破绳子,嘁……” 碎碎念没得到回应,又看不到上面,只好继续:“师弟,你可看紧绳子,下面是万丈悬崖,万一松了或者断了,你师兄就阎王啦——” 一年时间在光影里只是寥寥数十秒,九岁的李楚歌已经与十一岁的张道简一般高。他站在树旁,的确将绳子看得很紧,沉默着,阴郁着。 那绳子并不粗,因张道简的量崩得很直,稍微拿锐器一割,瞬间就能断掉。 李楚歌几乎看得出了神。 直到张道简带着“战利品”爬上,回到悬崖之上。 得意地冲着李楚歌摇摇手里完全看不出有什么别的绿草:“知不知道这是干什么的?” 李楚歌迟钝半天,才将视线从松弛的绳子上移开,怔怔看他。 “吓傻了?”张道简走近,嘿嘿一笑,比别的小孩儿略显苍白的脸因此多了几丝红润,“放心,你师兄厉害着呢,掉不下去。” 李楚歌问:“如果绳子真断了呢?” “那一定是上天给的机缘,”张道简信誓旦旦,“姑姑给买过好多武侠小说,每年春节回去看,里面的侠都是掉下悬崖就能得到武功秘籍。” “你想学什么武功?” “御剑飞行啊。” “师父说根没有这样的符咒。” “肯定有,你等着,将学会了带你一起飞。” 张道简一边说,一边把手里刚摘的草揉拦,搓成草团。 李楚歌茫然看着,忽然被人抓住右腿,失去平衡,一屁股坐到地上。 张道简撸起他裤腿,把草团糊在他的膝盖,拍下:“别动,坚持半小时就不痒了。” 李楚歌的膝盖被毒虫咬了,不肿不疼,就是奇痒无比。 张道简:“以前也被咬过,师父就是摘这种草给敷的。” 李楚歌:“师父和说忍七天就好了。” 张道简:“……” 并不意外,因为凭虚道人的确不待这个小徒弟。 罗漾、武笑笑、于天雷在光影里,一次到传说中的“师父”。 那道长头发乌亮,挽成利落发髻,脸颊瘦削,双目有神,看面容四十五岁左右,看神态却有如青年,精神勃发。 他教授个孩子道符,但沿了张道简的进度,没有给李楚歌补课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