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的?” “年前,族里长辈会喊我过去。” “李家也是这样代代相传吗?” “以前是。” “以前?” “他们李家早没人了,剩下几户自顾不暇,估计就没传下来。” “所以这些年都是张家自己在做法阵?” “最近三几年肯定是,之前的我也不清楚,要不我带你去我们张家祠堂里列祖列宗?” 担心“三位游客”闹事毁了景区口碑的村长,堪称有必答,但被罗漾这一个小辈咄咄逼,张献祖还是逐渐暴躁。 罗漾看出方压火气,却也更深刻感受到方以张氏一族为最重的责任感,否则必隐忍。 “可是葬槐村建村几百年,怎能保证每五年都恰好有五个轮回道的魂魄?”于天雷一路听下来,这个疑惑却没解。 张献祖顿了顿,再次沉默,与之前跟罗漾的答如流形成鲜明比。 武细心地现,张道简也在于天雷出这话后,似想到什,眼里掠过复杂的光。 罗漾没这个题,因为他早就想到答案:“不是‘恰好’,是蓄谋已久,提前锁定,推波助澜,甚至‘耐心培养’,所以来景区旅游的来莹,被人蓄意送了尸香,逃进张怀村的卜元强,被一条短信送了命,就连李自利收到的那条短信,也不是随机给他的,而是有人特选中了他。这些年李自利父亲不孝,村里没出面干预劝阻,而是把李水接到其他宅子里由村部照顾,为什?因为如果他真的改过自新,就没了畜道。” 每一次的法阵都足足有五年去酝酿,谋划,直至最终成型。 难吗?难。但时间充裕。 于天雷瞳孔地震,三观稀碎,虽之前推理出五道极凶破阴阵时已崩塌过一次,可罗漾的一番话,让他清楚意识到这不是年二年的事,也不是一次两次的法阵,而是横跨几百年的、丧心病狂的邪恶。 人在最震惊的时候,就只剩最朴素的语言:“你们这是在犯罪……” 张献祖看于天雷,也看另两张样外来的年轻面孔,三人了:“要报警吗。” 看似慈祥的目光里,是年长者年幼者的轻视,亦是尽在掌握者不自量力者的嗤之以鼻。 他怕他们景区闹事,却不怕他们报警。报警告什?告他找人送来莹不明香水小样?还是告他揭灭门案潜逃嫌疑人? 张献祖:“恐怕鬼魂、法阵这些一讲,你们就要被请出去了。” “那个当初指点了张李祖的神仙道人,是谁?”自村长讲述后就没过口的张道简,终于出声,却不再喊“叔”了。 张献祖或许察觉了这一细微变化,看了张道简一会儿,才叹息摇头:“几百年前的事了,我哪清楚。” 张道简定定看他:“凑齐五个灵魂只是第一步,没有修道之人帮你们在七月半设坛起法摆道场,法阵不可能起效。几百年前的不清楚,这一次的总知道吧?” 罗漾不自觉皱起的眉头,越锁越紧。 神仙道人那重要的角色,他当思考过,可紧跟而来的就是更可怕的猜想,毕竟旅途进行到现在,能跟“道人”扯上关系的,只有张道简,李楚歌,“小师弟”卜阵,还有那个已“云游四海”的师父。 无论哪一个,都不会是张道简想听见的答案。 目光相视,漫长峙,张献祖终于松口:“你师父。” 没出罗漾预料。 好像也没让张道简意外。 “我师父已……”他还是说不出“死”,因为这个已“云游四海”的师父,可能隐瞒了他许多事,“七月半没人做法阵,你们要怎办?” “没有‘我们’,”张献祖苦,“人老了,脑子就糊涂,张家知道这件事、脑子还不糊涂的,只剩我了。” “那你要怎办?”张道简勾起一抹嘲讽,“该不是想找我给你们设坛起法吧。” “怎可能,凭虚道长说了,这事儿绝不能告诉你。” “剩下的神仙道和地狱道都是谁,看来也不能告诉我。” “这个我真不知道,听说往年的神仙道和地狱道,都是七月半当日由天师带来,过去的我无考证,但今次,你师父的确说过让我不必操心,两个魂魄都由他来找。” “所以,现在要怎办?” “他会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