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果断,不如明日娘子与我一道去罢。” 赵婉一个不防,又入了云舒挖的坑,不过她仔细思量了一番,觉得左右自己的学院还差个几天才能修整好,能亲眼见证自己提出的方法在军中实行,也很是不错。 说实在的,赵婉如今对女扮男装行走在外一事,很是上瘾。若作为女子,在外总是有诸多不便,但扮作男装,充作云舒的幕僚,她便自由得多了。 “行啊。”她爽快应道。 两人又拉拉杂杂地讨论了些事,过不多久便各自就寝了。 对赵婉来说,两人更像是工作伙伴,以及共处一室的室友。当然,有个帅哥当室友,已经是很养眼的事情了。 * 边军营由于人数众多,以至于无论是营内还是周边,都被踩踏得光秃秃的遍地黄土,无一丝杂草绿植。偶尔一行人山呼海啸般趟过,沙土便飞扬起来,悬至半空并滞留好一阵,空气着实是不太好。 “还是得种些树木在此地,路归路,不要到处踩踏,这黄土遍地的样子,着实是有碍观瞻。” 赵婉作王昭的打扮,着一身蓝色直裰,又在面部做了些小改动,看上去便活脱脱是个书生般的幕僚了。 她难以解释什么吸收二氧化碳释放氧气啦之类的科学道理,只好用绿化面貌来说事。既然这么多人生活在这里,便得营造出好一些的氛围,守卫疆土的,谁也不知明日还能不能继续活着,但作为首领,自当要为之提供更好的环境。 “回头便着人去办。”云舒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确实如此,沙土飞扬起来,都要看不见远处一些的营房了,他情不自禁地捂了捂口鼻,对此地颇有些嫌弃。 赵婉见云舒如此上道,俨然便是一位能接受下属合理建议的好上司,沉吟一下,又道:“营内的排泄之物,也应当分类收集起来,作为屯田的肥料,很是不错。” “……”云舒一言难尽地看着赵婉,一时之间也不知该说什么了。 他眼看着这污秽之事从眉清目秀的赵婉口中说出来,心中一片复杂。可转念一想,连自家娘子为了边关的发展,都不惜说出此话来,他还嫌弃什么。 惊诧了一番,云舒还是从实用的角度来思量,他并不懂农事,不过想着赵婉迄今为止展现出来的博闻强识,先选择相信了她的建议。 “此事我会叫人去筹办,只不过,娘、王昭……”云舒犹豫道,“这等事,往后便由有经验的老农去集思广益罢,不必你来操心。” 赵婉奇怪地看他一眼:“我说的,也是经验。” 要不是她不会化肥之法,还能弄出更“经验”之物来呢。赵婉扼腕,早知道有穿越这一遭,当初就该多学学别的技能啊。 “……”云舒扶额,无奈妥协,“是,没错。” 他还能怎么着,且由着她尽情发挥本事罢。云舒轻叹一声,领着赵婉走向边军营门口。 门口今日也站了一堆的将领,除却周修墨是纯粹的一脸喜色,其他人俱都是满面复杂,既喜于云舒来去几天便解决了边军摆在面前的紧急之困,又忧于这位小侯爷竟是个有能力之人,今后想必是要受制于人,不能如此前那么随意了。 然而比众将军预料得更严峻的是,不仅不能如此前随意,待听完云舒的练兵之计后,简直是往他们脖颈上套上了一道沉重的枷锁,那军令如山四个字,便刻在了那枷锁之上,显眼无比。 “这、这未免也太过严厉古板了些……”年纪颇大的副将钱务犹犹豫豫地说道。 众将领皆一脸的认同,这也太苛刻了,兵丁们需进行队列训练与体能训练便也罢了,怎生要求却是这般严苛?不仅坐卧立行处处受限,连吃饭睡觉,也要合着命令来…… 还有那些千奇百怪的训练工具与方式,他们更是闻所未闻,当真有用么?还是这小侯爷童心未泯、纨绔之气未消,想一出是一出地拿边军们当玩乐? 想到云小侯爷此前的传闻,众人都变了脸色。 “谁若觉得严苛,可自行退出此训练之行列。”云舒环顾了一圈众人,淡淡说道,“当然,其下面的队伍,便由愿意的将军代为管理便可。” “这可不行!”当下便有一人驳斥。 “为何?”云舒直直看向那人,眼神锐利如刀,仿佛只要这人说不出个合适的缘由来,他这把眼刀便要将人剐了皮肉去。 “这……这岂不是要夺大家的领兵之权……云小侯爷未免也太独断专行了些,不认同您的法子,便要被驱逐了去不可么?”那人红着眼睛,到底还是将心中的话说了出来。 “夺权?独断专行?曹参将,你是这般认为的?”云舒笑了。 一股邪气在他的唇角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