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重聚。 议定了相约的时辰,二人便拱手道别,刘崓示意盛时行先走,盛时行走到门口突然想起太子说的那荷包的事,转头试探道:“那个……之前我给你的那装糖的袋子,好还给我了吧?” 刘崓抬眼看了看她,云淡风轻开口:“在牢里弄脏了,丢了。” “哦……这样。”盛时行腹诽着“骗鬼呢!”但还是很端庄大方地再道了个万福,转身下楼去了。 房间内,刘崓喝了口茶压了压,心说这丫头记性这么好呢,从她手里诓点东西真难,但又不经意瞟见桌上的三条剑缰,心中一叹,拿起仔细欣赏了一番,才慢慢系在钢鞭之上。 盛时行回到家,恰看到颜幻也回来了,便跟她说了午间跟刘崓见面,还他兵刃之事,颜幻点点头也不多说,一路拉着她到闺房卧室内坐下,才神秘兮兮一笑:“我说你今儿穿的这么漂亮,说吧,都聊什么了?” 盛时行明白自己跟颜幻之间没有什么秘密,更何况许多事情还要靠她为自己周全解释,便也不藏着掖着: “没说什么要紧的,我觉得刘都统可能要问我心意,被我按住没问出来,当然,话说一半也未必就是我想的那样,但总之,我把法场的事情跟他解释清楚了,也说了殿下会周全,他也应了。” 她这话说得稀松平常,可颜幻如何不知她此时心内波澜,忍不住心疼地按住了她的手:“你这人从不会自作多情,你觉得他要问你心意,那肯定就是想问,只是……”她叹了口气:“明明很登对的两个人,怎么就不能成呢?” 盛时行垂眸一笑: “哪那么多登对的就能在一起,汉末有孔雀东南飞,晋亦有梁祝化蝶,此事古难全。” 颜幻闻言心中一惊,抓着她的手按在桌子上:“按你的规矩,坏的不灵好的灵,你疯了吗拿这两对儿打比方?” 盛时行这才意识到自己心绪恍然下说了什么,心中一时也“扑扑”乱跳,赶快照颜幻说的讲了几句吉祥话,又觉得意兴阑珊,笑着扯开话题:“反正就这样了,你知道就行,不过刘都统还约了咱们仨晚上到繁楼相聚,我估计军师和刘校尉他们也会去,咱俩别在这儿干坐着了,出去寻九娘吧,谁知道这丫头又疯到哪儿去了,见天不回家!” 颜幻笑着摇摇头:“这你就外行了,只要丫头还在开封府地界上,她就逃不出我颜某人的手掌心~” “嚯,厉害了。”盛时行知道颜幻不是夸口,索性拍了拍她肩膀:“那交给你了,我去娘亲那儿禀告一声,顺便把你俩的新衣服拿来。” 盛时行到了主院跟自家娘亲说了晚间刘崓相邀的事,得了萧氏夫人的允准,不多时颜幻也带着九娘回来给夫人请安,顺势就被她按在主院换了衣服一通收拾,三人十分新奇的被她打扮得焕然一新,相携离开主院时,恰逢大公子盛时杰从国子监回来,看得一愣一愣的。 萧氏夫人笑着与四个小儿女说笑:“我跟夫君一直都喜欢女儿乖巧,杰儿你看,若你有仨姐姐,差不多就是这般了,多好。” 盛时杰则干笑道:“咳,还有此等美事儿呢,仨姐姐一起管我?那还有我的活路?”被萧氏夫人一通嗔笑,“仨姐姐”也憋着笑逃出门去了。 三人开开心心到了繁楼,上楼时颜幻低声道:“听说繁楼的天字号房是周围最高的,登之可窥大内屋舍,故而非达官贵人不能定下,而且还要提前半月预约,刘都统半月之前……还出不来,他怎么定的?” 盛时行也弄不懂,颜幻眯了眯眼睛:“不行,我太好奇了,我一会儿要‘正大光明’地问他。” 盛时行嗔了她一眼,有心要拦,可又相信刘崓不会做出仗势欺人之事,便默许了,转头对九娘笑道:“你看这丫头轻狂的。”却见她若有所思,仿佛没听到二人说的笑话,心中打了个点。 进入天字号房,果然看到刘崓已经带着道简和刘冲等人等在里面,之前在公堂上见过的那四位将士也在,不过看到她们进来见了个礼,就往隔壁屋去了。 几人坐定点好菜,便随意闲聊分别以来种种,但因为午后刘崓和盛时行二人说开了的那些话,大家都没有再提到法场上那一宗。 说笑宴饮一番,颜幻“正大光明”了起来,真问出了在楼梯上好奇的那个问题。 盛时行虽然不在意刘崓的回答,却莫名想到刚刚孙九娘那个神情,转头不着痕迹地看着她,果然见她略带肃然,目光复杂地看着刘崓。 盛时行琢磨着大约是九娘生平最厌恶仗势欺人之辈,难免在意此事,但也来不及打圆场了,刘崓一笑言道: “说来是件巧事,今日此间本是我义母定下……”他说到这里,叹了口气,道简乐不可支道: “贫道说吧,长公主心疼我们都统,想图个好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