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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供(1 / 2)

太子既然决定了让盛时行勘察此案,便全力助她,晨间禀过了圣人,就派出詹事府专门负责此事的一位李主簿,将案情对盛时行细细讲了一遍,又带她去见那位任职礼部郎中,死里逃生的副使。

“本来,王郎中若能随你往大漠查案是最好的,但他这次回来的确伤的不轻,加上一路奔波现在只能卧床静养,你着急往大漠的话,也只能今日先问仔细了,到那里再两相对应。”李主簿边说边引着盛时行进了礼部王郎中的宅第:

“这位王郎中不是京师人,家中仆从也少,日前下官已经打了招呼,但只能请御史你移步他的居所问话了。”

盛时行颔首致谢:“多谢主簿周全,这是自然。”

盛时行见到王郎中,先撂下了慰问的礼品寒暄几句,察言观色下,并未发现他神色间有什么不对,便笑道:

“本不该打扰郎中养伤,然东宫责盛某查勘使团被害一案,只能贸然登门,还望郎中不怪,将案情细节再说一遍。”

王郎中微微一叹:

“烦劳盛御史了,下官也没想到,这一趟出使居然是这个结果……”

王郎中稍微坐直了身子,喟叹道:“此番出使,由鸿胪寺王少卿为正使,下官和行人司正二人为副使,携恩赏远国的第二批幣赏以及允准他们议和的文书,经沙洲关兑了文牒进入绿洲。

我们估算着要行进四天三夜才能到对面远国的白沙谷营地,第一日倒是风平浪静,却不料第二日晚间,就发生了奇怪的事情……”王郎中此时回忆起来,仿佛还带着些后怕,低声道:

“那日起了风沙,中途数次不得不停下来躲避,到了晚间,大家都有些累了,刚巧到了两国边界处的一座泉眼,少卿便命大家扎营歇息,听向导说,泉眼叫做梭子泉,正中心恰在远国和大梁的边界上……那日我们扎下营地便已入夜,刚打了水想做饭,突然有数十骑进入营地,来人说是雍宁关守将、长宁侯刘崓听闻使团进入绿洲,特来犒劳护送,并且知道附近有一片可以暂歇的废弃房子,为免大漠骤起风沙,邀我们去那里过夜。”王郎中轻叹一声:

“本来此次使团干系重大,朝廷并未要求边关节度使护送,而是直接派遣羽林卫跟随,但无论是少卿还是羽林卫随行的将领,都说雍州军不能得罪,虽然刘都统为人奇怪了些,但刘家一向忠谨,此番应是好意,何况有玄鹰骑护送自然更稳妥,还是跟随前去的好。”

盛时行闻言蹙眉道:“但使团任务重大,少卿当时没有怀疑过,这些人不是雍州军,而是别的什么人吗?”

王郎中点了点头:“当然有所怀疑,而且当场就提出了,但有自称是中军都尉的人给少卿看了鱼符,正是雍宁关都统,长宁侯本人的……而且前来的兵士也大多说一口地道的雍州话,间或有几个说冀州话的,根本不像远国人,身上都是雍州兵将常见的山文甲,军容齐整,也不像马匪假扮,更重要的是,使团内光羽林卫高手就百来人,雍州军来得却很少,下官当时还刻意点过,只有三十多人。故而大家都觉得问题不大,便跟着去了。”

仅仅他这一番话,盛时行就听出许多可疑之处,但却没有着急询问,只是颔首记下:“那后来呢?”

“后来我们便拔营,跟随雍州军到了一座似乎是废弃小城的地方,大多数建筑都已经倾颓了,但正中北侧一座石堡宫殿还矗立着,玄鹰骑将领说那是当年被灭国的瀚漠国皇宫,玄鹰骑经常巡逻至此,宫殿结实可避风沙。我们随着进入,果然见到里面石桌石椅俱全,灯烛高燃映着月色也算是别有趣味,而大殿北侧高高的王座上端坐着一人,玄鹰骑将领说,那便是长宁侯……”说到这里,王郎中似乎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脸色有些发白,又垂眸压下:

“王少卿和羽林卫的将领上前寒暄几句,被邀请到了主位下首,玄鹰骑带来了食物和酒水,便开始宴饮叙谈,我们担着出使重任,都未敢多饮,那食物和水也没有什么问题,渐渐地众人也就松弛下来,酒宴过半,长宁侯突然令人舞剑助兴,十数个玄鹰骑便领命下场,我们也没多想,却不料他们突然发难,对使团大开杀戒,虽然羽林卫中也有不少好手,但事出突然,那些雍州兵又是身手高强,更重要的是,他们在高处埋伏了弓箭手,使团众人毫无还手之力。”

说到这里,王郎中打了个冷战:“说来也是惭愧,下官少时学过几年武艺,情急之下却顾不得保护少卿,勉强躲过第一波攻击后,看到一旁石墙上恰好有个豁口,当时就想着赶快跑出去报信,却不料刚刚扑过去,背后便突遭重击,立时剧痛难忍,便晕了过去……”王郎中叹了口气:

“等我再醒来,周遭已经没有了喊杀声,我摸了摸四周,摸到一支坚硬的兵刃,应当就是砸晕我的东西,因为出使大漠,下官贴身穿了家传的锁子甲,才保着我没有被砸死。”他叹了口气:

“迷蒙中,我听到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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