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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你不服也没办法。”李惜惜与曾菲敏自幼一起长大,也算是无话不说,她也觉得自己的二哥不明不白地娶了那苏氏,有些吃亏,但眼下还是得安慰曾菲敏:“这是我父亲定的婚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再说了,我二哥的脾气,你也不是不知道,他一贯不近女色,心中只有他那些家国大事,平日里除了看书就是练剑,若不是因为父亲强压着,只怕也不想成婚。” “不成婚也比娶了个村妇强!”曾菲敏愤声道: “早知道我就不这么矜持了,我本以为多等一等,世子哥哥便会发现我的好,没想到居然等来了他的大婚……” 曾菲敏悔不当初,说着说着,竟然抹起了眼泪。 李惜惜忙安慰道:“哎呀,天涯何处无芳草,你放眼京城,比我二哥好的……额,真的得好好找一找……” 曾菲敏一听,就哭得更大声了。 李惜惜连忙捂了她的嘴,道:“姑奶奶!我二哥新婚,你在这儿嚎啕大哭,万一被人听见怎么办!” 曾菲敏饮了几盅酒,又在气头上,嚷嚷道:“听见就听见!说不定世子哥哥见我伤心,就不会娶那个女人了……” “木已成舟,县主伤心又有什么用呢?” 温和的男子声音响起,曾菲敏和李惜惜循声望去,却见廊下立着一人,他身形颀长,眉眼温润,薄唇拘着一丝笑意,不是李信又是谁? 李惜惜有些意外,道:“大哥,你不是在前厅同父亲和二哥一起招待宾客么?怎么到这儿来了?” 李信笑了笑,道:“今日承允才是主角,我又何必一直在前厅凑热闹,本来想找个清净的地方坐坐,没想到遇上了你们。” 曾菲敏美目一瞪,“听你的意思,是嫌本县主吵了?” 李信依旧面不改色,道:“哪里哪里,今日宾客众多,我是怕县主哭肿了眼睛,若被其他人看到,也不知会不会误会……” 曾菲敏听了这话,顿时面色顿了顿。 曾菲敏最在意的事无非两件,第一是她钦慕多年的平南侯世子李承允,第二,便是她的面子。 她乃堂堂长公主之女,又是宣明帝亲封的嘉宜县主,若是被人知道在平南侯世子大婚上哭了,岂不是会沦为京城圈子里的笑柄? 曾菲敏冷静下来,连忙擦了擦眼泪,道:“罢了!惜惜,我们走!” 李惜惜一愣,“去哪儿啊?” 曾菲敏小脸气鼓鼓的:“去宴席!我要去找世子哥哥问一问,他到底为什么要娶那个女人!” 李惜惜一听,急得连忙拦住她,“你疯了?” 李信却不慌不忙道:“县主此时过去,只怕来不及了。” 曾菲敏瞥他一眼,问:“为何?” 李信好整以暇地理了理衣襟,道:“我方才过来之时,见他已被人扶着,往新房去了。” 时间仿佛停滞了一瞬,曾菲敏又“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苏氏最好是个丑八怪,好让世子哥哥一辈子也不喜欢她!呜呜呜!” - “阿嚏!” 苏心禾好端端地坐着,却忽然打了个喷嚏。 青梅连忙上前,低声问道:“小姐,您没事吧?” 按规矩,新娘子不能说话,于是苏心禾只能用极小的声音道:“没事,就是有点饿了。” 青梅环顾四周,这屋里的人不但没少,反而比之前更多了,心里忍不住叹气,“小姐,您再忍忍,等喝完合卺酒,就能进食了。” 苏心禾听到这话,心中希望的小火苗再次燃了起来。 就在这时,却听得外间响起了动静,苏心禾连忙坐直了身子。 而后,便听得喜娘一声高呼,“新郎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