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腕空荡荡的,仿佛缺失了什么。 谢危却从腰间摸索出一只掐丝描金勾勒着青竹花纹的木盒,他望了一眼姜雪宁随后轻轻地将木盒掀开。 姜雪宁凑近一步,惊叹出声,“羊脂白籽玉镯?听殿下说,宫里供奉的羊脂玉极少,十年有一只都是难得。” 谢危示意她戴上玉镯,神色淡然道,“那只和田青玉手镯,你犹豫了许久才给姜雪蕙,并不是像你母亲所言那般舍不得一只镯子,你想要的自始至终不过是有人惦记。” 姜雪宁痴痴地望着自己纤纤素腕之上那只冰清玉润的羊脂玉,半晌说不出话来。 想起曾经婉娘说过“翡翠华贵、玛瑙娇俏、白玉圣洁……” 她陡然抬眸看向谢危,嗓音夹杂着含糊不清的颤抖,“谢居安…你为何这样待我好” 先前张遮同她说上一世谢危在寺庙凉亭中自刎,她还以为是张遮听信谣言 未曾想过,竟是真的…… 谢危脸色微露不懈,他温热的大手抚上姜雪宁的脸庞,拇指摩挲去她眼角的泪珠,轻声哄着,“好端端的,哭什么?傻宁二,这便是好了?” 姜雪宁嗯了一声,反驳他“怎么不算是好?这样便很好了。” 谢危一愣,墨色的眸中满是疼惜,他摇了摇头,“还不够,宁二,我虽不是万人敬仰的帝王,给不了你坤宁宫的尊荣,但我的宁二配得上全天下的稀世之宝。” 姜雪宁不记得那日谢危还说了什么, 只记得后来谢危正襟危坐在阡尾池的凉亭里,什么也不做,就那样看着她在池边喂鱼 喂了大半个时辰的鱼,又在凉亭里用了膳食,在她昏昏欲睡的时候似乎是谢危将她抱回了卧房。 姜雪宁还依稀记得,在寅时间,睡意朦胧间她听见暴风骤雨的淅沥声,猛地惊醒从床榻上坐起来,刚想唤‘婉娘’,床榻靠外侧躺着的谢危就已经坐起身,一把将她捞进怀里,熟悉的檀木香将她那点不安掩去,谢危温热的大手抚上她的后脑勺将她搂紧。 次日,姜雪宁睡眼惺忪时看见自己枕着某人的胳膊,手里还紧紧攥着某人寝衣的衣角,就连自己肤若凝脂的玉腿也搭在某人腰间 这…… 姜雪宁脸上陡地一烫,刚想缩回腿就被谢危另一只手扣着后脖颈摁进怀里 谢危困倦的声音响起“乖再睡会。” 姜雪宁乖乖地闭上嘴,很快便睡意袭来 现在想来,怕是只有谢危不觉得在夜阑人静时池边喂鱼是何等荒谬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