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又放慢脚步陪她。 “……才不是。” 她只能停下来，推推左边这个，又推推右边这个，把他都推开：“不许和我一起走，不许跟着我。” 说完就一个人气呼呼往前走。 好可爱。 五条悟愣愣，捂着自己刚刚被她推的地，只感觉心脏都快要化掉。 她碰他。 碰。 好可爱。 鼓着脸发脾气的时候好可爱，好想亲，杰是没教她怎么骂人吗，要是能加点混蛋变态之类的话就更加可爱。 看见挚友愣一下，做和他一样被可爱的表情，然后熟练地追上去哄她，低下气完完全全不成样子。 什么嘛。 五条悟撇撇嘴。 明明被要联系式的时候傲慢得很呐，杰这个心机两面派。 他决定把杰的手机号拿去卖掉，哥哥就应该有个哥哥的样子，快点和人去约会吧，不要打扰他这对好不容易才相遇的小情侣。 可惜小情侣的另一个当事人对此完全不知情，被哥哥哄一会后又重新展露笑颜，跳哥哥的背上，脑袋乖乖搭着他的肩膀，像是一只小猫。 五条悟插着兜走她边上，一边心里抱怨杰背人的样子逊爆，一边盯着她看，和她断断续续找着话题。 画画——他完全不会。 数学课好难——他从来没上过。 社团好忙但是好充实很开心——这种东西他都不知道是什么。 “欸？” 她露惊讶的表情：“怎么会，五条哥哥没有念过书吗？” “嘛，家里有教师啦。想起来画画小时候好像学过一节来着，那家伙叫什么……嗯、宫川弥？据说有点名气来着。” “欸？竟然是宫川老师吗？”她露惊讶又羡慕的神色：“那是真正的大师呢，据说闭关好些年，结果竟然会被五条哥哥家里请过去授课吗。” “是啦，但那时候完全没兴趣。” 想想，还是因为觉得家里该有个绘画课，才请一堆教师回来，结果这不是完全没人上么。 但现不晚。 现遇见不晚。 “你想学的话再把他请回来？” “……欸？那、那学费很贵的吧。” 她抱住哥哥的脖子，朝他笑笑：“还是不麻烦您啦。” …… 不麻烦、您？ 五条悟愣住，又看见她蹭蹭挚友的背，像是完完全全依恋着饲养员的小猫，对人递来的昂贵小鱼干不屑一顾。 “爸爸赚钱很辛苦，哥哥和我的零用钱就算再乘一百倍不够呢，我画画没有什么远大的理想，就只是想记录我和哥哥的生活。” “……”是这样么？ 白发少年眨着眼睛，捂住自己的心脏，忽然想好多好多绘画本。 一张一张，每一页纸，记录着他之间的一点一滴。 那些东西……现哪里？ 是幻觉吗。还是臆想？ 他看着伏哥哥背上，满心眷恋的少女，感觉心脏被人攥住，攥得好紧，让他快要不能呼吸。 是他的。 ——本来应该是他才对。 这样的目光是他的，这样的依恋是他的，这样可爱亲昵的笑容是他的，有的一切都应该完完全全是他的才对。 杰是小偷。 是小偷是小偷是小偷是小偷…… 荒谬、狂乱、和现实完全不相符的臆想塞满大脑，六眼高速运转，心脏阵痛，保持着最低限度的清醒，装作若无其事，回她和人的家。 这里全都是她的味道。 沙发上，餐厅的每一张椅子上，地毯上，阳台的秋千椅上。 她的咒力，六眼看来和有普通人的咒力没有什么不同，但又如此地殊，殊让他心跳加快呼吸急促手指都跟着发抖。 五条悟站玄关，像是一只被猫薄荷完完全全包裹住的大只猫咪，完完全全不知措，直又感知杰的残秽。 沙发上，餐厅的每一张椅子上，地毯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