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求娶’变成‘交易’,左右都是要缠一生,她眸一动便是要拒绝。 青年一直注视着她,在她要开口的前一瞬,平淡道:“我要你将上一世丞府有商阳那边所有的账目都回忆给我,作为交易,姜家小姐姜婳是谢欲晚的生的消息,明日长安城将会人尽皆知。” “......我不曾记住。” 见她未第一时间拒绝,谢欲晚眸中划过一抹笑,君子玉,此刻亦端方守礼。他躬身,轻声道:“那边有劳姜小姐,知晓多便回忆多。商阳,有我父亲,劳烦。” 他将礼数做的此周全,又提到了谢人。 姜婳眸间闪过一丝犹豫,随后在摇曳的花中,手指捏紧了衣衫。 缓长的风吹过假山旁的花,轻悠悠地歪了一片,女眸色复杂地望着身前躬身的青年,最后轻声道了一句。 “好。” 时下被收入门内的生,有崇高地位。 被丞收入门下的女生,姜家便是人人恨她入骨,不会明面上动她性命。应下,她便等同于多了一道保命符。 前世商阳账目,她虽然不能全部回忆出,但是七八分其实不难。府中一切都是她在打理,因为商阳那边特殊,她每日都会将商阳的账目细细对上两遍。 她虽没有谢欲晚的过目不忘,但是账本中有规律可行,她记得几个重要的节点,从节点去回忆并不算太难。 这的确是谢欲晚不会知晓的东西。 若是从前,姜婳只会为谢欲晚这是在护她。 可当他异常认真地同她行求的礼,又搬出了早逝的谢人,她便觉得不是了。 谢欲晚这般的人,若是要护一人,一言不发才是常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