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上峰们低声讨论交织一起,黑塔犹豫,34区故障否值得拿角落去冒险。 安隅安静等待结果。不知从何时开始,他被上了至高重要重点保护标签,但那十八年贱民生活分明犹昨日。 “去吧。”秦知律忽说。 频道里瞬间安静,不等上峰反应,安隅已经道“”,抬手关掉了公频。 炎流明跟上来,安宁守立背。 每个屏幕盛放着另一个时空,或者说,另一个人生命。 向医生屏幕靠近时,安隅能感到一股时空引,其他屏幕没有。陷阱俨正向他笔直地铺开红毯,期待他靠近。 他神色平,步入那陷阱。 …… …… 咔嗒。 劳医生扣上了饭盒,单手拿着空饭盒木勺走出了病房。 四楼一片死寂,空中血腥味浓郁得让他干呕,他却干呕时忽笑了两声,像到什么滑稽场景,一边呛咳着一边还不忘继续“嗒、嗒、嗒”地数着。 地上倒着几具尸体,身上脓疱爆破,留下了丑陋尸疮。 护士早死没影了,他独自把饭盒送到盥洗室,回到了备药间。 “嗒,嗒,嗒……” 频率始终没变,但他语调却变得轻快起来,像唱歌一样。 小女孩死检查床上,倒地上备药架下也有星星点点血,他血。他撸起袖子,看着自己身上脓疱爆破留下疤痕,那些疤痕已经干瘪结痂,仿佛不过起了个水痘。@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C4720,D792A8,对!”他突换成用轻扣手指方式计数,跳起来指着小女孩笑着大声叫,“但少了一种,还要搭上B1825X,才能彻底抑制受体细胞酶活性,切断感染进程!”他冲上去大揉捏着小女孩已经肿胀变形脸,怜爱道:“宝贝,谢谢你,B1825X很基础药剂,猛前两个,不敢拿自己试,还四楼除之外还有你一个感染初期幸运儿!你钟刻一样命,注定成为伟大药剂开路者!” 他高兴地房间里唱起歌来,像个顽童,“嗒、嗒、嗒”地蹦到窗边。一只水蚁从外面“嘭”地砸到玻璃上,诡谲声波透过墙壁地板传了进来,他随即痛苦地捂着太阳穴蹲下,身子微微抽搐。 但抽搐中,他突抑制不住般地大笑出声,“主城来那几个蠢货!” 他一边笑着一边躺倒地上血泊里,放松地摊开身体,闭上了眼,继续轻念道:“嗒、嗒、嗒。” 过了许久,水蚁走了,他才忽睁开眼,眼神清明至极。 嗓子已经哑了,他又换回用扣手指方式计数,那双凹陷眼望向外面大雨,喃喃道:“那几个蠢东西怎么像找到入口了……” 他猛地起身,踏着一地血水肉糜飞奔出医院,暴雨中撬开一辆车门,一路油门狂飙,脑袋风挡玻璃上磕得头破血流,却浑不意。 直到冲入钟记旧物,他对着钢琴露出空间边界冷笑一声,“果如此。进去就别出来了,困死34区贱狗时间里吧,上百万个时空,品味。” 他说着便拿起节拍器,瞟了眼停刻度60游码,又拧了两下发条。 摆针一左一右地摇摆起来,他手指随着钟摆节拍轻轻扣动,摆针静止时,他自地开口衔接上。 “嗒、嗒、嗒、嗒……” 他唱着计数,兴奋地盯着钢琴空间入口缓缓关闭,而随手掀开琴凳,从里面拿出一个相框。 钟刻黑白遗照。 他欢快地叩着左手食指,右手拇指轻轻抚过钟刻脸颊,闭上眼,脑海中回忆起钟刻死前场景。 氧罩少年奄奄一息地盯着他看,监护仪器呆板声音中,那双眸中流淌着绝望,钟刻轻轻伸出手,勾住了他手指。 无声哀求。 他低下头,笑容满面道:“注定瘟疫中死去人,痛苦命运早就写下设定,别白白拥有快乐时光,留出来,留那些能从瘟疫中逃生幸运儿吧。放心,无论34区多么伤亡惨重,灾厄停歇,它总会复苏。会一直做个帮助重新分配时间,带人们败瘟疫,迎接光明人。” 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