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就连年那些能安慰和哄着他守序者们也都不在了,每一个人都在全界各地奔忙,人类被四起畸变怪象打得狼狈不堪,秩序和尊严荡无存。 那一年,秦知律越来越安静,最终连面对损友比利也不肯多说几个字,只冷着脸翻开他药箱,从里面拿出惯外伤药膏,扭就走。 直到年底,畸变才算暂时消停了几天。他终于被大脑放回家,可就在那个夜晚,他突兀地父亲配枪,亲手击毙了父亲。 安隅注视着站在父亲尸旁那个少年,很想要看清他表情,可他低着,让人无从解读。 秦铮死亡时尚无任何畸变征,但基熵为25,正处隐匿畸变期。 没人知道秦知律是怎么察觉。 没过几天,秦知律又将枪口转向了母亲唐,而后是妹妹秦知诗。 唐和秦知诗死亡时,基熵分别只有20和12——这意味着秦知律对畸变洞察越来越敏锐了。 他平和地在一周内杀死了三位至亲,却没表现出任何燥郁和悲伤。 直到重新坐在理医生对面,那个女士笑着看着他手上皮手套,问道:“知律,手怎么了,为什么不愿意把手套摘下来呢?感觉这副手套不太搭你气质。” 秦知律沉默了好几个小时。 在理咨询最后,他终于低看着自己手,说道:“罪。” 那个字仿佛撕开了情绪口子,他突变得极不配合,在又一次基诱导测试时,他剧烈挣扎,以人类之躯差点搞崩了牢固试验台。十几个成年男人都按不住一个十六岁少年,最终只能上金属束缚装置,将他长期捆绑在试验台上,每天派人进去和他聊天,喂他吃饭。 在那一年,秦知律记忆变成了一条昏暗狭长走廊,记忆碎片被盛放在一道道门后。安隅意念平静地逐一推开那些门,每一道门后,都是被捆在试验台上发狂他。 他痛哭,咒骂,对从小就陪伴着他研究员恶语相向,诅咒五位初代去死,诅咒比利永远觉醒不了有异能,痛骂被他亲手杀死父亲,讽刺无能黑塔和大脑……研究员哭红着,将饭喂到他嘴边时,他牙凶狠地从对方手上撕扯下一大块皮肉。 安隅对着门里那些画面发呆。 他有些迷茫,很难想象这个发狂少年和后来长官是一个人——长官是人类最后一道防线,没人能想象他曾是那样暴戾和黑暗。 但那不重要,安隅站在门口,只想进去抱住他。 可他无法踏足。 精神力濒临耗空秦知律纵失去了防,却依旧不需要任何安慰。 那条记忆长廊上倒数第二扇门,发生在那一年冬至。 那道门后是罕见安静,安隅隔着门似乎听到秦知律在和另一个声音说话,但却听不清他们究竟在说什么。 他尝试推开那扇门,却发现那扇门被死死地锁住了,无论怎样力无法扭开门锁。 他以为长官防破,能放任他在记忆中随意翻阅,但却不曾设想即便在这样情况下,依旧有秘密被保守在更深处,不向任何人敞开。 安隅站在门前停顿了一会,转身走向最后一扇门。 最后一扇门里,秦知律忽变得很温和,毫无预兆地,回到了出事前样子。 他对研究员道歉,坦诚地讲述自己对亲手杀死家人悲伤,并表示愿意接受黑塔时正艰难推行人类基分级。 “五人组那边会去帮忙劝一下,但他们都是意志很坚决人,非要和黑塔决裂话也没人能阻止。”他轻声说着,“听说守序者们准备开展一轮大清扫行动,父亲经死了,可以让加入战斗吗?虽是人类之躯,但起码会开枪,而且不会被感染。” 在那次大清扫行动中,秦知律却不仅是会开枪而。 他在战场上突觉醒了一种基表达能力——越是被畸种伤害,他基熵就越肆无忌惮地生长,并且在几次实战摸索后,彻底学会了何复制对方异能。 在为期半年大清扫行动中,秦知律自己清除畸种上万只,整顿时空失序区30处。 再次召回诱导测试后,大脑正式确认——这种名为“基获得表达”能力完全受秦知律自主意志控制。虽他精神力也会有波动,但远比其他守序者稳定。此外,他高混乱度基仍旧无法感染任何人,他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