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回英国前,父亲不声不响地完成一场惊天大动作。就像《纽约金融时报》上报导的那样,90年代海湾战争爆发后,伊拉克国有银行欠下了巨额债务。而为了偿还这笔债务,伊拉克上层阶级不昔抛售大量海外地皮以换取现金。
有地不买是傻子,在这种形式下,父亲通过商业情报系统暗箱操作,最终仅以3000亿美元就全权收购了伊拉克上层在英的全部资产。
车队一路平稳行驶,在路过圣保罗大教堂时,瓦西有意向东侧指了指。
我扒着车窗向外望,只见几个装修工正在给大厦更换门牌。
“先生这次收购动静闹得很大。”话说到一半,瓦西里借着后视镜偷偷看我,“卢卡切夫先生非常生气。”
听到外祖父的名字,我下意识提高警惕。
本以为他会再说些什么,但等了半天,他都没再说一句话。
晚上六点,黑色的防弹车平稳地停在了伦敦街边的一个肮脏狭小的街道里。
等待的功夫,瓦西里转过身,将一叠文件交给我。“小姐,这是丽塔?斯基特女士的调查报告。”
“哦是的,谢谢!”我惊喜地接过。
快速翻看了一遍,再抽出其中一张后,将剩余的递还给瓦西里。“老规矩,交给我父亲吧。”
瓦西里点了点头。
晚上七点,我准时推开了破釜酒吧的大门。
我先在前台报了名字,随后就由老板汤姆殷勤地将我往楼上引。
路过拐角,见我好奇地观赏着墙上的壁画,他热情地为我介绍。
见我一路微笑着保持沉默,他终于忍不住了,开始试探着问,“乔小姐,我知道您的父亲名下有许多产业,不知道他有没有意向……”见我抬眼看他,他局促地干咳一声,将视线转向别处。
是需要用钱吗?我微笑着看向他,等待下文。
眼见顶头的包厢就要到了,老汤姆犹豫了一下,终于开口。
“我是说,不知道乔先生有没有意向收购我们的……我知道我们这间酒吧是破了点,但是乔先生手下有那么多更专业的人士,我想……”
我眨眨眼,下意识想到父亲上周刚收购的宝格丽酒店。
“消息传的还挺快,我知道您想说什么了。”
老汤姆一脸期待地看着我,见我始终不表态,他有些着急。
我想了想,有些无奈耸耸肩,“很抱歉,我的父亲目前没有再次收购的准备。”
见他一筹莫展,我有些于心不忍。
谁都知道,英国巫师市场很有前景,就是不太容易渗透。在此之前,英国巫师市场大都由像马尔福这样的纯血世家掌控,而作为后来者,如果没有本地人的引荐,根本不可能在这里分得一杯羹。
眼见着老汤姆佝偻着背,慢腾腾下了楼。我转过身,理了理帽檐,敲响了包厢的门。
门开了,我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
铂金色长发的男子,手持银色手杖倚靠在银绿色扶手椅上。见我大步走近,他勾了勾嘴角,露出一个假笑。
“晚上好,马尔福先生。”我在离他两米远的地方站定,弯了弯腰,“感谢您百忙之中抽空来赴约。首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乔安娜,是乔远山的女儿,也是此次会谈的全权代理人。”
灰蓝色的眼眸将我从头到脚打量一遍,卢修斯.马尔福扯了扯嘴角,“混血?”
“如你所见,我的母亲是个俄国人。”
卢修斯.马尔福的目光盘桓在我脸上,“老卢卡切夫是你的……”
我停顿了一下,然后郑重地解释,“他是我的外祖父。”
铂金色家主眯起眼睛,笑道:“哦是的是的,你和他长得很像。”
我笑了一下,然后直切要害,“就像斯内普教授转述的那样,我的父亲常年旅居新西兰,并不了解贵国巫师界的金融规则。”
马尔福的笑容更明显了,眉目间是一切尽在掌控的表情。
“马尔福先生,”我着重道,“具体事项我还不能向您透露,但是此次收购对我父亲非常重要。如果您肯帮忙,我们也将提取总金额的5%作为酬金……”说着,我不安地挪了挪肩膀,语气里有不易察觉的紧张。
一旁的马尔福不紧不慢地给我倒了杯茶,“不尝尝吗?蜂蜜柠檬汁,破釜酒吧新推出的饮品,我家小龙很喜欢。”
暮色蔓延,屋子里开了灯,光线柔和温暖。
我与卢修斯.马尔福分坐在沙发两侧,面前木质的小茶几上各放着一杯氤氲袅袅热气的白色骨瓷杯。
沙发柔软极了,我不得不用力直起身子,避免毫无形象的瘫坐其中。
铂金家主拿起杯子轻啜一口,我也跟着捧起杯子,轻抿了一口,瞬间酸甜味溢满口腔。
我皱了皱眉,只一秒就讨厌上了这杯热糖水。欧洲人嗜甜,而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