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陈凡起了个大早，在聚宝斋的院子里活动拳脚。 老头子教给自己的五禽戏有舒筋活血，强身健体的功效，一套打下来只觉得神清气爽。 正在院子里浇花的庄冬藏也颇有兴趣地看着，有时候甚至停下来有模有样地学习陈凡的动作，只感觉十分玄奥。 “小陈，你这套动作是从哪里学的，怎么感觉比我打的太极更有说法啊？” 陈凡收起动作，大刺刺伸了个懒腰，对庄冬藏作了个揖。 “这叫做五禽戏，庄老爷子要是想学我可以教你。” “成，咱们爷俩找个时间交流交流！” 他现在已经完全认可了陈凡，除了做事有些莽撞之外，对林家算得上十分忠诚，从送给林恩雅价值几十万的翡翠就能够看出，眼睛都不眨一下。 “庄爷爷，起得这么早。” 林恩雅从客厅里走出，她今天穿着一身黑色连衣裙，配上美丽冷艳的脸蛋简直秀色可餐，看得陈凡直流口水。 “陈凡，今天就是自壁公盘的日子，我嘱咐你的话都记住了吗？” 林恩雅走到陈凡面前，伸出手为他整理胸前的领带，那股幽香让陈凡心旷神怡。 “记得，多听少说，林小姐每一句话啊我都刻在心里的。” “就你会说！” 林恩雅白了她一眼，迈步走向停在院外的轿车。 一处厂区外，已经停满了豪华轿车，商人们人头攒动，脸上带着无比的期待。 这是缅甸自壁一年中最热闹的几天，大量华商都会前来竞标玉料，显得十分拥挤。 陈凡打开车门跳了下去，比起昨日的黑市，眼前的公盘规模大了不知道多少倍，远远的就能看到厂区中一块块盖着布料的大石头，很是显眼。 林恩雅拿出手中的邀请函，在工作人员确认后带着庄老与陈凡进入厂区，只见一排排错落有致的毛料摆放在地上，小的不到拳头大小，大的甚至有一层楼那么高。 每块毛料上都写着一串数字，毛料前有个箱子，时不时有人将纸条投入其中。 “小陈，你第一次来公盘，我给你讲解下流程。” 陈凡三人来到一处摊位前，庄冬藏从怀中掏出老花镜，缓缓的说道。 “这翡翠公盘就相当于是拍卖会，有两种方式分别是明标和暗标。” 庄老指向一处摊位，有不少商人正围在旁边，口中高声吆喝出价。 “那块毛料就是明标，只要公布毛料的编号，竞拍商就可以轮流报价投标，谁出的竞拍价高，谁就中了！” 陈凡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看向眼前的毛料。 “庄老，那这块就是暗标喽？” “没错，暗标顾名思义，所有竞拍商都可以出价，但是不会公布出来，只能将心理价位写在纸上，放到毛料前的箱子里。” “等到开标的时候，谁暗投的价位越高，谁就中标了！” 陈凡心中已经了然，所谓的暗标就是考验商人的眼力和心理博弈，其中更多的是尔虞我诈。 “丫头，这次林大福带来的预算有多少啊？” 林恩雅听到庄老发问，脸上的表情有些凝重。 “庄爷爷，这次的预算只有两个亿，公司现在的情况比较复杂，王耀邦一直在盯着我。” 庄冬藏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林恩雅的肩膀。 “丫头，这些日子苦了你了，等到林老爷康复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来，我们先看看这块料子。” 陈凡顺着庄老的视线看去，眼前的毛料足足有一米高，上面没有任何人工擦拭的痕迹，显然是一块全赌的料子。 林恩雅走上前去，轻轻地抚摸毛料的皮壳，对着庄老点了点头。 “这块料子应该是出自木那的，打灯表现不错，看这个皮壳也是老料子，有赌头。” 庄冬藏手中拿出手电筒，在毛料四周来回滑动，陈凡能看到灯光渗透进毛料的皮层，这代表里面有翡翠，能透光！ “东西肯定是有的，木那的料子裂比较少，只要能出货，掏出几副镯子肯定是没问题！” 林恩雅点了点头，拿出了一张表单，在上面写了几个数字。 “庄爷爷，这块料子我竞价三百万，您看怎么样？” “合适，木那的翡翠最差的也是豆种和糯种，要是切出来冰种或者玻璃种，那就大涨了！” 庄冬藏收起了电筒，眼前这块料子开出三百万的标价已经接近饱和，只要无人针对，有自信在暗标中拿下！ 公盘上的翡翠毛料很多，他们还要去挑选其他料子，林恩雅将手中表单投入标箱中就要离开。 “呦，庄老，真是巧啊！” 身后一道刺耳的声音传来，一个大腹便便的胖子哼哧哼哧挤了过来，看到庄冬藏连连挥手。 “哼！” 庄冬藏看到来人冷哼一声没有回应，显然并不对付。 “林小姐也来了，一年不见长得越来越标致了！” 胖子脸上挂着虚假的笑容，看到林恩雅后眼中明显有了几分邪念。 “庞老板，我们好像不怎么熟吧。” 林恩雅没有理会，扭头就要离开，却被胖子伸手挡住。 “庞虎，这里不是你庞家，别妨碍我们做正事！” 庄冬藏没好气的说道，庞虎所经营的庞氏珠宝，向来是林大福的死对头，平日里互相针对，甚至还搞见不得人的手段暗中打压。 “诶，庄老，这话你就说得不地道了！” 庞虎满面油光，毫不在意地挤到林恩雅身旁。 “我与林家老爷子也算有过交情，这次来公盘，有好料子应该分享嘛！” “我看这块料子就不错，你们投了多少钱啊？” 他脸上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身后的助理连忙拿出一张单子递了上来。 “庞老板，你不要太过分了！” 林恩雅秀眉紧蹙，声音十分冷漠。 “暗标竞价本来就是各凭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