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时饮用。 可若是要乔琰说来,有这种借题发挥也实在寻常。 按照史书的记载,戏志才应当死于196年,距离如今也不过只有六年。且因为史料匮乏,无从评判他到底是因为喜好饮酒、还是因为流传疾病、又或者是因为身体本身的问题导致了死亡,虽有华佗在此前被她请来给戏志才调理身体,总还是有些隐患。 还有一位甚至已过历史上记载年岁的,正是马伦,从事天文历法的计算工作也确实消耗心力,只能通过食补的方式来关照。 这让乔琰在看着眼前场面的时候,不免考虑起了将华佗请回来直接定居于并州的想法。 对一位医者来说,救治更多的民众、见到更多的病案乃是毕生所求。 而现在,她可能有了延请华佗的资本了。 她心中思忖着此事,也没耽误着将手中的压岁红包和对每人的新年祝愿给塞在纸包中,一个个分发了出去。 红包之内并不是真正的钱币,而是铸造成钱币样式,却更倾向于佩戴赏玩的压胜钱,正合如今的风俗。 只是从民间打造此物的铜铁,改换成了赤金。 程昱对此接受很良好,毕竟是将乔琰视为他梦中太阳的狠角色。 可贾诩领过这纸包的时候,表情就不免呆滞了一瞬。 州牧是长官,也可算是长辈,那乔琰以这年纪给他发压胜钱,也不是说不通。 奈何他一转头就看到了贾穆也拿到了个压岁钱红包,这就……不太对劲了。 但他向来稳重,不会将这种奇奇怪怪的想法说给什么人知道。 若是让有些人知道他的这种郁闷,只怕还得觉得他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比如说麴义。 在度辽将军韩馥被乔琰以擅离职守的名义给擒拿下狱、解除军权之后,麴义原本以为自己的好日子可算是来了。 一个上司没有了,他欠韩馥的人情债其实也早还差不多了,那么就应该顺理成章地成为下一个上司的部下。 乔琰接下来的任务又是征讨西凉,他还恰好能派上用场。 结果韩馥在并州大牢里度过春节的时候,麴义也还是个在度辽将军营地内的闲职。 虽然乔琰让人专门往并州各处的军营多送了一批猪羊肉食,以做年节犒军之用,也还专门表达了一番对于麴义的欣赏,可麴义想要的是那个作为自己人标志的压胜钱,可不是什么夸奖。 也正是他抱着这种想法的时候,他被乔琰安排了个特别的任务。 往邺城走一趟。 这是同时被她派出去的两路队伍。 其中一路往长安而去,为汉帝刘协送上作为汉臣的年节之礼。 当然,乔琰在呈递给刘协的奏章中也说了,陛下如今处在贼人掌控之中,若以牛羊马匹,粟麦高粱等物上贡,必然造成损我资敌的效果,只能以器皿、家具、酒水等物,来向陛下展示并州的忠君之念。 刘协能不能收到她的这份心意另说,董卓可能是要被这份糊弄学岁贡给气死。 而另一路是往邺城去的。 邺城朝廷给乔琰的骠骑将军位置是遥尊而不是她自己领下的敕封,意味着她其实并不需要对刘辩执臣子礼。 所以她的这个理由是,慰问先帝留下的大皇子在邺城安居可好。 比起送给刘协的年节礼物,给刘辩送去的还要像是个面子工程,可若真要细究,又好像抓不出她太多的毛病来。 她送的是自己在跟随卢植学习尚书的那阵子做的学问笔记,连带着她在并州闲暇之余的阅读手札。 以世人对并州牧文化水平的认可,这份礼物就很有先帝托孤之臣对皇子的殷切问候。 可大概刘辩也是不会感觉有多高兴。 也正因为如此,乔琰派出了麴义这个硬骨头,正好展现展现并州现如今的风貌。 若非要说的话,让麴义去从事这个出使的任务,还有另外一个目的。 “有劝阻吕布投往董卓这个成就,会有劝阻麴义投往袁绍这个成就吗?”乔琰朝着系统问道。 反正大家现在已经摊牌来说了,她将想要薅羊毛的心思表露在脸上,从理论上来说也没有任何的问题。 麴义的领兵之能比起吕布来说也不低,顶多就是在个人武力上有些差距。 董卓和袁绍都是汉末枭雄人物,姑且拿来比一比也无妨。 那么吕布背叛丁原投靠董卓,和麴义背叛韩馥投靠袁绍,是不是应该也能拿来类比? 在系统内置的成就并没有通过明文规定的情况下,乔琰也不得不搞出些凭借运气来瞎蒙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