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我,曹操也看得很清楚。我便想试试能不能碰个运气。” 系统又听乔琰说道:“皇甫嵩虽然算不上是个主公,但此番袭城之战他既为主帅,便权当算半个主公好了,都说君臣相得,顶尖;谋士必然擅长揣度主公心意,更能在合适;时候开解分忧,不知道我这行为——” “能捞到一点谋士点不?” 【虽然你很敬业但是好像没有。】系统冷酷无情地打破了乔琰;幻想。 它更是紧跟着便告诉了她,也并没有一个类似于【完成一次开解主公】这样;成就可以让她达成。 “好吧,可以理解,但起码可以影响到整场战事;顺利便足够了。” 乔琰对自己没能成功薅到双倍羊毛也没觉得太过遗憾。谁让她这话是这样说,她对与皇甫嵩处好关系,却并不只是因为系统谋士点这一个原因而已。 她心宽得很,在回到营帐后稍抹了把脸便倒头躺在了行军榻上。 这临时驻扎之处营帐与营帐之间连得紧密,她自觉自己也算不得娇贵,更没让皇甫嵩对她做出什么与其他营帐单独安置;安排。 此时夜色已深,周遭;雷鸣鼾声听着着实是有点吵。 乔琰打了个滚把自己兜头卷在了被褥里。 不管怎么说,既已来到这汉末乱世,就不必还想着什么高床软枕。 要么活命要么死,就只剩下这么简单;道理。 她这几日为了蹲守皇甫嵩,扎马步扎得也挺累;,充分压榨了这被提升到了50;体质数值,此刻也正好倒头就睡,直接一觉到了天明。 只是没想到第二日她再见皇甫嵩;时候,她虽见对方;精神状态比起昨夜所见,松弛了不是那么一星半点,却也从对方;口中听到了个颇为意外;消息—— 他直接分出了一部分亲卫,预备将她先打包送到卢植那头。 “攻城战中刀剑无眼,又有流矢横飞,难免容易出事,倒是卢公那处更安全些。”皇甫嵩说道,“何况我等骗开城门,若无北军五校兵马相和,人手上也欠缺了些,这里应外合之事我本属意让孟德去说,毕竟他与卢公有过会面,但昨夜想来,倒不如让你去。” 皇甫嵩心中有过权衡。 行抵广宗城下之时,要让张角相信,;确是生了重病;张宝在部从;护送之下前来,以曹操;辩才也足够应付了。 倒是乔琰,他私心里还是希望能让她再往卢植那里混个脸熟,在此战事毕后论功行赏之时,也更多一位主帅来替她说话。 这几乎明摆着显露在脸上;偏心让乔琰也不由愣神了一瞬。 可还没等她开口,曹操已经接话道:“说;是啊,原本我是这军旅之中身高最醒目;,现在这位置得让给你,世侄女还是去卢公那儿;好。” “……” 曹操仿佛全然没看到乔琰脸上;无语,继续说道:“练习射箭;人呢,大多要练习观摩箭靶;专注力,这种情况下但凡是个有个特别醒目;从面前飘过,必定下意识挽弓箭出,皇甫将军;担心不无道理。” 乔琰按了按额角,回道:“世叔,真若到了这种时候,我必定第一时间躲到张宝那张榻子下头去,现在我不必进城,这屏障留给你了。” 曹操不由朗声大笑:“好去处,当真是个好去处,我实不该小看你;急智。” 这一番插科打诨倒是将皇甫嵩这等明目张胆;偏私给模糊过去了。 乔琰也不由有些佩服曹操;心胸。 不过她想了想又对着皇甫嵩说道:“琰多谢将军厚爱,既然将军将联系北中郎将;任务交托给我,我今日便起行前往曲周,不过在走之前我有两句话想说与将军听。” 皇甫嵩颔首示意她开口。 乔琰接着说道:“第一句便是,张角实以宗教之法统领部下,在兖豫境内尚不分明,冀州发源地却未必。” 张角麾下;黄巾士卒,传闻淹死于河中;,到底是交战;混乱之中淹死,还是如有些传闻所说,为张角;太平道殉难而赴河而亡,在后世;典籍寥寥数笔中已无可考。 但作为第一个能拉起三十万之众起义之人;存在,乔琰不敢因计划执行至今一路顺遂,便对这最后一战抱有任何;侥幸心理。 而于后世记载里;各类宗教极端分子,所能够做出;事情往往出人意表。自杀式攻击也往往是最防不胜防;。 他们甚至极有可能并不遵循古代;交战中,杀退人数占据到百分之十便会溃败;规律。 对此,皇甫嵩过往;经验反而可能让他做出错误;判断。 她朝着皇甫嵩拱了拱手,“请将军莫要对任何一位张角心腹存有懈怠之心,也不要提前庆功。” 乔琰说;慎重,皇甫嵩虽觉得自己大约不会犯这样;毛病,还是认真地答应了下来,也让曹操从旁提醒,以免他当真在阴沟里翻船。 “至于另一句话是,倘若将军有机会生擒张角;话,请先留他一条性命。因为——” “一个死了;张角必然作为精神标杆活在其余侥幸存活;黄巾心中,但一个活着;张角还有走下神坛;机会。” 在乔琰说完这话后,皇甫嵩和她对视了片刻。 曹操总觉得这两人;眼神交流里颇有一点在打哑谜;意思,十之八/九便是乔琰此前让皇甫嵩派出去;人那回事。 但这两人偏偏也默契地谁也没提一个字,只看到皇甫嵩回道:“我明白了,若有机会我会尽量活捉;,你且去吧。” 乔琰也没犹豫,转身便出了营帐。 她原本还有些担心会因为她;存在而产生蝴蝶效应,因而想要跟随在皇甫嵩;队伍之中一道入广宗城。 但皇甫嵩对她;保护也不无道理。 到底是她在混战中会出现意外;可能性更大,还是皇甫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