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管这些地方? 只怕还是后者! 尤其是,此刻徐州还随时有可能陷入争端之中,谁知道刘备在进攻袁术之时的稳健发展,会不会在此时变成对着徐州的征兵入伍,以对抗徐州南部和扬州结盟之势。 反观曹操,他此刻手握兖州和豫州的大半地界,背靠邺城朝廷所在的魏郡,随时可以得到朝廷的分兵支援,又和乔琰在汝南和颍川界线上制定了休兵条例,即便真有战事复起,先出现矛盾的也不会是在沛国。 这是个更安全的领袖! 而曹操难道会为难他们这些老乡吗? “子敬先生不会不知道乡党的力量在如今有多恐怖,我以曹兖州部从的身份前去此地游说,你觉得有几分成功的可能呢?” 庞统整了整袖子,依然是一副年纪轻轻就老学究模样的做派,“您也不必说我此举是在给今年本已苦难的民众增添麻烦。以实绩来说,曹孟德麾下的屯田校尉这几年间在兖州所做的种种丝毫也不比你徐州的那位陈元龙先生差,满伯宁这等人才也加入了管理的行列,便是多上一个郡也不至于吃力。” “以权力交替来说,刘玄德对沛国怀仁有余,施威不足,一旦当地豪强说动郡县长官直接投诚,进驻的兵马发生置换也不过是须臾之变而已。” 在鲁肃听着有几分恍神之间,又听庞统说道:“我家君侯说的是自己不会越过颍川和汝南的分界,打破豫州这来之不易的平静,但好像并没有说过——” “不能从徐州方向干预沛国局势吧?” 沛国若失,刘备唯一的地盘也就只剩下了徐州北部,而徐州南北之间必有一战。 这等同于是斩断了刘备的一条退路! 庞统道:“子敬先生,你看,这就是我说的,您的目光看得还不够长远,范围也不够广,这等做派,迟早是要让自己 作茧自缚的。” 他一夹马腹,朝着前方加速行去。 庞统和鲁肃说得痛快,但那沛国之地的豪强也不是他在三两句话间就可以说服的,他说自己是曹操的使者,还得和那汝南郡中的曹操驻兵打交道,以便让沛国人当真相信他的说辞。 大方向是有了,如何操作却依然是一场硬仗,他绝不能在此时懈怠,辜负了君侯对他放手一试的准允! 鲁肃看着庞统这颇有些意气风发的背影,不由陷入了一瞬的沉思。 他被这些人给俘虏到自己的地盘上,到底是他在这徐州内乱局势中的不行,还是打碎了他原本困居于徐州一隅的外壳,得算是一件幸事? 他又当真是在作茧自缚吗? 可这世上在行那作茧自缚之事的,又何止是他一人! 袁绍都因为辛毗的劝说,并未将人派遣到长安城中,去寻那长安城中的刘虞子嗣和反对大司马的势力接洽,以免怂恿对方在长安搞风搞雨不成,反而步了田丰的后尘,又将自己的人手给空耗了进去。 然而那有些人的声音还是随着乔琰在并州的这一段小住而聚集到了一起。 袁耀朝着对面看了看,光禄大夫淳于嘉。 他又朝着自己的旁边看了看,这人不太认得,但他隐约记得此人是司徒府中的属官。 再往上头看看,那居于上首的刘扬已摆出了一副义愤填膺的姿态,真是和他袁耀来到长安的时候为他没能继续接掌益州时候打抱不平的样子,没有任何的一点区别! 他无声的叹了口气,开始琢磨要是将这个消息举报出去,能不能换来一点安逸的生活。 他刚想到这里,忽听那刘扬一拍桌子,“这大司马未免也太不将诸位放在眼里了!” 刘扬浑然未觉,在场的人中居然还有一个的想法是——大司马最好不要将我放在眼里,而是已经接着说了下去,“她先后取下益州和幽州,未曾及时和朝中禀报也就罢了,竟还行居功自傲之举,莫非真已觉得这长安朝廷是她乔琰的一言堂了!” 他朝着那个袁耀不知其名姓的属官看去,“司徒在朝中为国事兢兢业业,竟被大司马当庭斥责其无有作为,甚至弄丢了先帝,差点当场想要弃官而去。” 他目光转向了淳于嘉,“光禄大夫在今年劝阻她莫要懈怠行事,有负那大司马之名,被辱骂到当场吐血也就罢了,还在这秋收时节被翻旧账。” 袁耀沉默地看着刘扬又转向了他,“再说子煦的情况,以那位乔大司马在旦夕之间攻破二州的本事,要想将豫州夺回,难道是何种难事吗?子煦已有丧父之苦,却还在这长安城中空耗时日,也不得为父报仇的机会,孰能心忍。” “明明受害遭灾的是诸位,她倒是回返并州去了,还是一去两月,说是说的什么要和曹操谈论棉花的交易,借机将印刷书籍推广到那边的地界上。这话骗骗三岁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