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岂不是在说—— 这是在希望于这两件直接失败? 这话哪里是刘扬这种份的人该当说出来的。 拿他父亲来说,对于袁涣这种份的,他总算还存着三分敬意,更是让袁耀也对对方拿出恭敬的态度。 那么若是有人能够帮着他开疆拓土,可劲儿地袁绍的脸,他估计都能将对方供起来。 但瞧瞧刘扬的这番表现,竟像是希望乔琰尽快下台,让长安城中的诸般宜,都掌握在他的手中一样。 袁耀已经在心中有了这评判便确定,自己若想在离开了汝南来到长安后,过上安稳的日子,不能搅和进这种情里,尤其不能和刘扬这种看不清局势的蠢货得太近。 可他转念一想,这长安城中对乔琰有意见的人,或许并不只是一刘扬已。 只是刘扬的份最为殊,也最不需要顾忌那些朝堂规矩,或者说是根本不明白这些潜规则,这才让他在此时有如此表现。 可这长安的暗流涌动中,还不道是不是有些人在深藏不露。 他为袁术的儿子,要想直接做富贵闲人的难度着实有点高。那么既然必须要跟一些人交道,与其是被不道么份的人给算计入套,还不如跟这不如他聪明的刘扬来往,然后—— 等到乔琰回返到长安后,像是当年他将袁熙到访长安的情告于乔琰一般,现在他也可将刘扬的情况汇报一二。 那他真的安全了。 袁耀越想越觉得此举可行,当即朝着刘扬回道:“殿下的好意我心领了,我会看看决定的,不过……礼不可废,殿下还是莫要称我为袁兄,对外难免引发非议,我表字子煦,殿下此称呼于我好。” 刘扬还时常忘记自己在长安,这会儿听到袁耀对他这种称兄道弟的说法做出一番纠正,神情不免有一瞬的尴尬,回道:“说得不错,我会留神于此的。” 好在,让他颇觉欣慰的是,袁耀好像并有因为他在称呼上的失当,对他做出任何一点看轻的表现,反在随后的言谈之间朝着他问起长安城中的风水,似乎是有意于请他推荐适合于袁术的埋骨之地。 这分明是接受了他的示好的表现。 刘扬回道: “洛阳风水在于北邙山,多位天子的陵寝都位居其上,导致长安城中的民众和官员凭着直觉印象,也觉得该当将陵墓设置在长安北。但如今不行。” 听刘扬这“不行”二字说得如此信誓旦旦,袁耀也不由生出了几分好奇心,问道:“这又是为何?” 刘扬回道:“因为洛阳北,是池阳。池阳这地方别的东西都可不管,唯独殊的是一池阳医院。” “你道吗?这医院中授的内容中,其中一项叫做人体结构,将每一根骨骼肌肉连带着五脏六腑的样子都画得清清楚楚。” “这不是一件好吗?”袁耀回问。“若能将人的体熟到这地步,岂不是更能做到对症下药,药到病除?” “子煦,你也太天真了!你怎么不想想,用寻常手段可不能做到对此罗列详实,精准分明。我随着父亲前此地视察过一次,其中甚至有对殊情况做出补充说明,比如,是各部分遭到何种攻击能致死。” 刘扬斩钉截铁的语气,宛然一派已经亲眼看到了此地情形的样子,让袁耀不由又沉默了一下。 尤其是他的下一句话,让袁耀觉得,如果将其直接汇报到乔琰这里的话,可能……可能还能给他算上一点功勋。 因为他说的是:“恕我直言,若是你不担心袁豫州的遗体出现在那池阳医院中的话,可能还可将其安葬在那头。” 袁耀很努力地绷住了自己的神情,才让自己吐出了一句话,“多谢殿下提醒,我会考虑一二的。” 他不是要考虑给袁术选择安葬地点的问题。 是考虑,他要不要干脆别等到乔琰从洛阳回返,才小报告。 他应该直接找程昱汇报! ------ 不过大概算是让乔琰道,刘扬这蠢货还对她的池阳医院做出了这样的一番诋毁,搞出了这些对于医生的刻板认,她大概也懒得和对方计较。 有么必要纠正一导火索的错误认呢? 在长安城中的粮食送到洛阳新府衙的时候,同时送到的,还有一批从池阳医院送来的人手。 与她们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