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们纳入考虑的“书写”方式。 即便乔琰已经在先前和刘虞大概介绍过这其中运作的逻辑,在正式看到这一幕的候,让人不免为之眼前一亮,更在看到这一张白纸上留下墨痕的那一刻,脑子里下意识地闪过了无数个将其应用到实处的方法。 若要刘虞说的话,他第一个想到的正那本《备急方书》。 除却捕杀蝗虫,遏制蝗灾诞生的指引之外,最适合大规模扩散的也就那本医书了。 但刚想到这里他又意识到,虽说最新版本的备急方书在池阳医学院和画院的联手之下变得更加简单易懂,这依然不对普罗大众来说能认清的文字,不如保持着现在交各亭亭长的状态。 除非,先用它来印刷一批认字的书籍。 等等……认字? 刘虞的思绪一瞬的停顿,也忽然明白了乔琰为何执意要在此地将这些话说个明白。 经过了这一番印刷术的表演,哪怕明知这其中并什么令人费解的技术,也并不妨碍众人再什么多余的心思放在今日的朝之上。 好在今日的朝太多要紧事要做,耽搁了也无妨。 在场众人旋即听到乔琰回道:“昔周武王宗子弟召公奭,受封于燕地,但其并未前往封地而留在镐京辅佐武王,武王便将扶风赐予召公为封地。” “召公治扶风之,巡行乡里,于棠梨树下明断案情,处政务,令百姓各安其所,于百姓爱屋及乌,对召公昔日所居之棠梨树细心养护,不剪不砍,以此歌谣作之,以示其永远铭记召公之恩。” 这就“蔽芾甘棠,勿翦勿伐,召伯所茇”这句诗的由来。 刘虞学过诗经的,当然知道这背后的故事。 但乔琰显然不平白说起这个故事。 召公姬奭原本被册封在的燕地,就如今的幽州,而他后来协助武王治朝政的镐京,就在如今的长安附近。这无疑和刘虞的履历些相似的。 虽说刘虞君而召公臣,其中不可类比,一点却可以共通。 乔琰继续说道:“施恩于民,令其安居乐业,其歌谣之中虽无一字提及召公所做之事,却字字句句都情,令后人念之也觉感怀。如那明断讼狱,政令通达之事,陛下其实已经在这两年之间做到了,又何妨再往前一步呢?” “若能让人人知晓如何抗衡蝗灾,让这一出天变里,虽庶民黔首也免遭灾厄,长安君臣与黎庶可称鱼水相得,那么今日等初开蒙之诵念的召公之事,明日便对诸位尤其陛下的美誉了。” 刘虞摇了摇头,笑道:“人活世上岂能只为了名誉?” 乔琰回道:“因果关系并非如此,就像今人解读诗经,鲁诗也好,荀公的《诗传》也罢,难道人觉得召公此人乃沽名钓誉之辈吗?大概不吧,也不过从甘棠诗中字字句句里,都读出那上行下效、民生和畅之景象。” “西周之关中如此,大汉之关中呢?” 大概也希望看到这样的景象。 到了那,东面的朝廷再如何着汉灵帝长子刘辩在手,在百姓的心中也绝不可能归附之地,而更倾向于选择长安的朝廷。 而他们所要做的,只在旱蝗之灾的面前,再多为民众做一点事情而已。 她话音未断,接着说了下去,“以此诗为例倒另一个由。” “昔年孝灵皇帝于洛阳铭刻熹平石经,以儒家七经为汉室正统经学,勒石以镇太学,可惜自董卓之乱以来,太学荒废,熹平石经被毁坏大半,余者留于洛阳,难以搬迁至长安,然校正各家经典之作仍为一朝之要害。” “不过要来看,却不必再以石经为代表。世乱之,也无这额外的八年用来雕刻石经。” 乔琰说到这里,微微叹了口气,似在感慨石经不存,却倏尔转为坚决:“倒不妨以朝廷正名,将各家典籍藏书与著作之中择优者录入,以拓印之法传世,供经文之家将永留名姓于刻板之上,一面刻板可传纸张数千,绝无丢弃之可能。不知陛下与诸位意下如何?” 将各家典籍藏书与著作录入拓印! 这话一出,远比乔琰先前说的要为民众公告灭杀蝗虫,抗衡旱灾之法要引发众人的情绪惊变。 这看似依然要让士族将利益让本无识字机的黔首,可再一细品却绝不那一回事! 昔年熹平石经被树立在太学前的候,每日前来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