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早年间还是人安外流往益州,现在却成了益州的人往安去。 这个在安重新建立的朝廷,将今年的年号定为建安,可真是定对了。 刘协未过邺城的情况,不知道身在那里的刘辩袁绍又是何种配合的模式。 很奇怪的是,他有一种直觉,要达到养父口中的黔首聚众而往,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养父说到这里的时候摸了摸他的脸。 刘协脸上那条伤疤,因为民间所用的药在消除痕迹上的效果不佳,后还是残留了下来。 男人感慨道:“若是的脸尚好,看这个聪明的样子,说不定我们过上两年积攒些钱财,还将送到关中或者州就读,学些好本事。” “我今日还听人说,那位司马在州开办的乐平院延请到了世的数儒,又在关中设立了弘文馆招揽下英才,益州也有不少士前去。虽听来不是我们奢望的,若有机会总是要试一试的。” 现在便算了。 刘协的脸上有伤,在绝多数的情况下,他应是无法走正常做官路子的。 对刘协来说,他一面遗憾于自己没亲眼看到此刻的关中是何种景象,一面只觉万分庆幸。 若他真去了安,纵然脸上有这一道疤痕,也难保就会被熟悉他的老臣给认出来。 可在这个时候,他到底为何要去安,又为何要让人找到呢? 若是安没有子,那些汉的臣子在铲除董卓后依然在四处寻访他的下落,让关中处在秩序凌乱的状态,他或许会立刻向养父坦身份,立刻返安去。 在解除了董卓所带来的威胁之后,在那几位辅政臣子的协助下,他必然会做好一个子。 可现在的情形不同。 有仁君之相的刘虞居于中央,数日之内夺汉中的乔琰为司马,民众身上的税赋压力忽然一减,又有四方的仁人志士前去投效,或许—— 比起让刘辩继承皇位,刘虞的在位更是个合适的选择。 他若是出现了,刚登基两个月的刘虞岂不是很尴尬? 届时这下甚至不只是两个子,而是三个子! 这说起来是件何其可笑的事情! 那么与其让刚刚恢复秩序的安恢复动乱,还不如干脆保持着现在的样子。 就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了刘协这个人,只有王安吧。 “愣着做么呢。”男人忽而朝着刘协喊到。 刘协转头就看到他已经没站在自己面前了,而是筐子里取出了一个包裹得严实的东西。 “今日的集市上有人在卖熏肉,那调制出来的口味真是一绝,我用来的野山鸡跟他换了,今给加餐。” 他话刚说到一半,妻子看向了他,连忙说道:“可别说我在花冤枉钱啊!那野山鸡是自己往我手里跳的,熏肉是我以换弄来的,没花钱。” 他一边拆开纸包一边嘀咕:“人家的盐酱用得比足多了,总得给孩子尝个鲜的。” 眼这一幕,刘协忍不住笑了出来。 汉中易主也未让这对益州的夫妇在生活上发生波折,反而像是在朝着更好的方向发展了。 谁又说这不是一种好结果呢? 他也实在舍不得失去现在这样的生活。 虽然平凡又朴实,却比任何时候都要让他有安全感。 他也正好以一个汉中平民的身份去看看,在刘虞乔琰联手之下经营的下,到底会是何种样子。 ------ 而在刘协吃上了春笋熏肉拌饭的时候,乔琰也已经到了关中。 任谁也不会觉得这是出征万人一半。 目之所及间,行在郿坞到安之间官道上的士卒押送着数量惊人的粮车,脸上的神情分明是凯旋的傲然。 经由秦岭山中一行,也分毫没让他们有何种疲累的模样,而是个个挺着胸膛,朝着安城的方向进发。 他们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同样的想法—— 这可是在建安元年发起的第一战! 他们不仅赢下了这场战争,夺下了汉中,还带来了这样多的战利品,正是对君侯堪配那司马之做出的好诠释! 若说在此战之前,刘焉还有安坐汉中的想法,到如今他就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