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琰耳闻这一句, 不由心中唏嘘。 着他爱民如子的品行和他在治理 刘虞他若是生在安定之年,在一方贫瘠之地做一大员,或许还能凭借地发展到富庶丰饶的状态。民生上的干, 将此 可时逢乱,他在统兵天赋上的欠缺, 却让他寸步难行,是难 免因为这等指挥不当的情况, 落今日这般田地。 早先他得到汉灵帝的委任平定张举张纯之乱, 他可以因为对乌桓人的态度所博取的好 感, 行悬红贼首之, 以另一种方式瓦解乱贼, 以至这 种缺陷还未曾暴露得这么明显。 但当他以正统兵作战的方式对公孙瓒之际,这就成了对他来说极其致命的一点。 公孙瓒不会跟他讲究什情法理,也不会讲究什品行之说。 将近年间的戎马倥偬, 也让他形成了极有个人特质的作战风格。 出身寒微的履历, 让公孙瓒在必要的时候不乏变通之能, 多年间统兵人数的限制和骑兵的兵种, 又让他极其擅长以少打多的突袭战。 这场对刘虞的埋伏,还偏偏发生在了滨海道这样一个特殊的环境下, 发生在公孙瓒必须依靠这一战取胜,来保持对蹋顿的统领状态之际! 这样来, 刘虞落败得也实在不冤。 以乔琰来,即便是要对彼时东逃的公孙瓒与蹋顿行追击之举, 也绝不应该抱有什一战定胜负, 或是为图减免伤亡而行人数震慑的想法。 这士卒的磨合程度尚不足够, 又刚经历了公孙瓒的袭营惊吓,反而会在公孙瓒的暴露出无数漏洞。 但对刚经历了丧子之痛的刘虞来说, 这还是说了。 乔琰只是正色朝着一旁的麴演去,“军报中难以尽述眼下的情形,我自晋阳赶来此地,幽州那边应当时局还有变化,此时如何了?” 麴演眼见乔琰并未有责备他的意思,先心中一松。 他本是抱着建功的想法出战的。 在公孙瓒袭营的时候只是造成了他的受伤而没能将其斩杀,已经让麴演郁闷不已了。 现在又被公孙瓒打了一场翻身仗,也就让他担心自己还得被牵连。 好在,乔琰起来并没有这个意思。 他回道:“君侯来,文远刚有消息传来,在他退守居庸关后,广阳郡与渔阳郡都只能落在了公孙瓒的中,乌桓兵马大量朝着渔阳方向而来,驻扎此地,公孙瓒将滨海道所得战俘纳入己方部从中,打散在与冀州接邻沿线的戍防,他本人则携其精锐驻扎昌平。” 乔琰沉吟片刻,“此举意在防备袁绍入侵,也防止刘幽州旧部难以听从他的安排,反而给了文远反攻的机会。公孙瓒此人的确有善战之能。” 麴演又道:“此外便是,按照文远所派出的哨骑探报,有一队公孙瓒麾下的精锐并乌桓骑兵南下而去了。” 南下? 乔琰斟酌了一番公孙瓒和蹋顿这个化敌为友举动的意义,和公孙瓒有可能说服蹋顿为己用的理由,估量起了公孙瓒和袁绍在此时联合的可能性。 或者说这大概也不能叫联合。 公孙瓒的野心勃勃与其所表现出的实力,都令袁绍对其防备有加。 但公孙瓒可以为自己和蹋顿讨要一个名号,让两方暂时处在互不干扰的状态。 有了滨海道之胜,公孙瓒完全可以进一步收拢幽州的势力,只是还缺了一个正统之名。 而比起他往南下扩张,他的首要矛盾还是与张辽,以及其背后的乔琰对峙。 那袁绍确实是可以和这位恶邻暂时谈谈的。① 何况要商讨待遇的,还并不只有一个公孙瓒,还有一个蹋顿。 乔琰心中一转,当即朝着刘虞说道:“公孙瓒若欲结袁绍得以正名,我等如今只有两个选择。” “其一,我即刻发动并州兵马强攻昌平,蹶张弩虽还在关中并未送返并州,但与幽州突骑作战原本也不能依靠此物。此战之中,令吕奉先与马孟起等人自绥远城出塞,绕行至燕山山脉后南下,奇袭公孙瓒后方,同时令文远出居庸关与之合击,或能令公孙瓒难顾首尾。” 她还未说完,麴演的眼睛已经亮了起来。 此法确实可行! 公孙瓒此时要全力防备的,乃是上谷居庸关的方向,又哪里会想,原本作为鲜卑支部南下豁口的地方,会骤然局势转换,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