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话,卫宁抬起头看着一脸古怪的陈柠,自己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脑勺,笑没了眼睛。 “你有火属性卡牌吗?C级的就行,我跟你换,” 陈柠低头看了看那张镶着绿色边框,标志着B级的雷击,若有所思的掏出来手机,哪怕没有任何信号,她在便签里打上一句话,然后摆给卫宁看 :我帮你。 很明显,同等交易。没有人能拒绝一个拥有活bu的队友。 哪怕对方没有提,卫宁也知道等价交换,他默默把雷击装起来,然后把酒瓶分给陈柠一些。 “这些香料可以迷惑他的气味追踪,只要有火,这个就是火烧瓶,我直接炸他个桃花朵朵开。” 卫宁兴致盎然的诉说着自己的计划,已经想象到了对方扭着尾巴趴在脚下的场景了,陈柠不好直接打断他,所以等了一会儿,又打字给他看 :蛇的后颈椎很脆弱,可以直接敲断他的脊柱骨,在蛇头的部位。 俩个人对视了一眼,然后各自陷入了沉思。那么如果乔斯不变成蛇呢?那个沙包大的拳头…… “嗯……你的手怎么样了?” 卫宁把装备装好,思来想去还是摸了一瓶香油别在裤腰上,转过头好似不经心的询问。 女孩的那条手臂上裹着一件衣服,从袖口露出来黑色,手上沁满了的什么液体,把火焰的红遮盖住了。 她听着卫宁的话摆了摆手,告诉对方已经有所遮挡。并有意无意的看了看卫宁的手套,不经回忆起自己和小丑的接触,立刻茅塞顿开。 卫宁没有看见陈柠的神情,只是从大理石瓷砖桌上跳了下来,猫着腰过了窗户,对陈柠招了招手。 “先去看一看战况吧,还不知道今晚首杀会是什么呢。” 俩人出了厨房,这里的布局很混乱,厨房造在假山边上,还有一座紧紧贴着假山的男士雕像,手捧着的玉壶中喷涌出来潺潺黑水。 因为没有了其他颜色,卫宁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动了动鼻子没有闻到想象中的血腥味才松了口气。 他逃跑的路线过于偏僻,一路上没有遇到什么案发现场,他按照回忆拐进了长廊,俩边对称的喷泉一男一女,裸身却无比圣洁,他们灰色的眼眶里纯净呆滞,好像只关心着流水潺潺。 “怎么了?” 卫宁不自觉皱着眉,他有些不好的预感,直到胳膊被人拉了拉,他停下来看过去,陈柠指了指天。 顿时,心情更加沉重了起来。 颜色被剥离后,他们无法分辨白天黑夜,或许从那一刻黑夜已经降临,首杀夜已经开始,所以乔斯才会离开。 俩人更加快速走到了大厅,和想象中的血雨腥风不同,这里的狼藉都被恢复原状,尸体鲜血仿佛只是卫宁自己的幻想。 陈列的一张张画布整齐,水彩盘贴着瓜果甜点,正对着的国王像笑的和蔼亲切。 “画上了。” 卫宁拿着一幅画板递给了陈柠,那上面赫然是一个拥有棕色腿,紫色胸脯的东方女人。是他们中一人的脸,还有其他的身体部位。 她栩栩如生的默然落泪,衣不蔽体的风尘染的眉眼忧虑,垂下来的泪水仿佛有了实质,砸在了俩个人身上,阵阵钝痛。 陈柠脸色凝重,不自觉紧咬下唇,她的下场也是如此吗?她不该碰的,在情况不明的时候,不该碰这里的任何东西的。 卫宁这时候疑惑的吸了口气,他站在了楼梯口,伸手搭在了扶手上,冰凉的却又滑腻的让人不禁联想起冷血无脊椎动物。 “啊!” 一声嘶嚎响起,卫宁转过身飞快奔向呆站着的陈柠,俩手搂住对方的肩膀,快速后退,紧靠着墙角。 大厅门口走进来一个男人,他满脸乌黑,几乎看不见五官,瘦削的身材和没有毛发的脑袋告诉卫宁他的身份。 就看他浑身湿透,不知道从哪里跑回来的,呼哧呼哧地喘着气,可能是过于疲劳,让他的腰背弓起前倾,俩手垂在身侧,长度就快要到膝盖了。 他的眼睛里,眼白只有一丁点,被那双眼睛盯着的时候,卫宁呼吸一滞,没有喘息时间,他就看见无数彩色的身影从四面八方跨出来。 色彩斑斓的人们,操纵着他们畸形怪状的身体部分扑向了男人,他灰色的身体一个哆嗦就跪在了地上,大张着嘴巴,呼哧呼哧的灌进去的冷风嗖嗖,好像是什么利刃,把他整个人就要劈开了。 “我的王国不允许滥竽充数的画家。” 当画中的人们都活了过来,原本的画框空荡,卫宁瞪圆了眼睛,直到身后的人撞了他的肩膀,来不及思考,他们手脚并用的冲出去。 “搞什么啊!” 卫宁和陈柠目标太大,只能分散,身后的呼吸几乎要贴到了他的脖子上,他们随意戏耍着这个人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火烧般的刺痛从浑身渗透,那些斑斓的人们漂浮的速度快得惊人,哪怕散成一连串的尸块也速度不减。只要被触碰到的地方就有灼烧的痛苦,明明没有实质的火焰,纯粹是恶魔的力量。 “疼,疼死了!草!” 骨头都要烧化了,可是低头一看自己还活着,是一种什么感受? 叫苦不迭的卫宁翻身滚进了草地,眼一瞥,这下一鼓作气跳进了喷泉里。全身的灼痛瞬间熄灭,他憋着一口气从水面看着飞窜的彩虹人们,他们还舍不得走,还在盘旋。 这样下去可不行,他会没气,外面的东西可不会。 哪怕今晚已经死过人了,可是他不敢确定死亡条件是什么,这里强调了作品,很明显,他没有,而陈柠拥有自身的条件,或许没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