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格桑吗?”
“格桑?是格同学吗?记得,他成绩中等,字写得不错。”蓝珀回忆道。
“我觉得他也是游客。”
“这次进入副本的应该只有我们这一行人,我不记得有人姓格……难道是其他队伍中齐千里的部下吗?”
黎白安摇头道:“他的眼神很不一样,我觉得他有可能是之前几批的游客。”
“不同批次的游客出现在同一个副本中?”蓝珀惊讶道。
“其实我进入的第一个副本就遇到过这个情况,但是那位游客的情况比较特殊。总之,我们先多留意他吧。”黎白安说。
蓝珀用心记下,点了点头。
两人不知不觉间绕到了山的另一边,眼前的风景不再是永安城,而是山脚下城墙边缘和奶白色的雾气,雾气中一切情景皆不可见,应该是副本世界的边缘了。
这时,她们听到山顶传来一声不似人声的凄惨尖啸。
两个男学生跌跌撞撞地从山上逃了下来。
黎白安拉住其中一个男学生,蓝珀拿出老师的威严,询问他上面发生了什么。
男学生慌慌张张地指着山顶,磕磕巴巴地说:“发、发病了,太可怕了。”然后任由黎白安扯下他的灰色外罩,“脱壳”而去。
这么吓人么,到底是什么东西?
黎白安和蓝珀对视一眼,抬脚朝山顶走去。
*
罗剑在一间住着三十来人宿舍房里醒来。
身边好几个与他同龄的男生,都揉着眼睛从被窝里爬出来。
站在门口领头的是个五十来岁的女人,她叼着小烟锅,用粗俗的话语催促着他们赶紧滚起来去伺候姑娘们。
罗剑迷迷糊糊地学着其他人穿上床边的衣服,沿着宿舍外湿冷的走廊来到院子里。
院子另一边是五层高如同仙境般富丽堂皇的飞檐木楼,楼内灯火通明,燕语莺歌,食物混着脂粉的香气从每一个窗孔里飘出来。
他们一人被塞了一个馒头和一碗豆浆,其他人都在狼吞虎咽地吃,罗剑也赶紧吃上两口。
片刻后,他们被女人带着走进了那栋巍峨的木楼中,但他们显然不配享受灯火,立刻被领进木楼的地下厨房。
领头的女人拍着手,要他们赶紧上工。
厨房里登时忙碌起来,约莫半小时后,厨师们陆续到来,大家热火朝天地忙碌起来。
罗剑笨手笨脚地学其他人的样子洗菜切菜,还要留一只耳朵听周围人谈论哪个姑娘最漂亮、今晚谁接客最多,没少挨骂挨抽,但他总算弄明白自己的处境了。
这里是永安城唯一的青楼丽春院。
而他是丽春院里天天上夜班的小厮。
这一晚上,他半只脚都没有踏入真正的丽春院,一直在厨房忙活,到了后半夜,累得他连周围人说话也听不进去了。
好容易熬到天亮,他狼吞虎咽地吃完了早饭,回到宿舍里睡觉。
顾不上听小厮们谈论自己攒了多少钱、过几年离开这里做什么,闭上眼睛就睡了过去,或者说晕了过去。
失去意识前,他晕晕乎乎地想,难道他在这个副本里的第一个任务就是逃离黑工厂吗?
或许是他还绷着副本这根弦,虽然累极了,但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醒了过来。
外面天光大亮。
他小心翼翼地起床,拿着衣服去楼道里穿好,悄声走出了宿舍房。
外面没有一个人。
他站在院子里伸个大大的懒腰。
虽然没有阳光,但白天的光线和夜晚截然不同,尤其在他经历过一晚地狱般的苦干之后。
这时,有一个护院从丽春院里出来,罗剑的呵欠立刻被憋了回去。
护院懒懒地扫他一眼,不置可否。
罗剑试探着在院子里活动,护院视若无睹,他明白这是不管他的意思了。
他便放开手脚,四处查看一番,然后走进丽春院。
“站住,往哪去?”护院语气不善地问。
“我饿了,去厨房拿点吃的。”罗剑用刚想好的说辞搪塞道。
护院冷哼一声:“速去速回,我可告诉你,门口日夜有人守着,不赎回身契,别想跑。”
罗剑连连点头,终于进入了丽春院。
他去空无一人的厨房逛了一圈,给蒸锅和墙缝里找到一个冷掉的煮鸡蛋,他简单填了填肚子。
趁周围没人注意,悄悄往丽春院的一楼走去。
石砖变成了地板,冷冽的空气变成香暖的热气,罗剑听到外面热闹起来,便在通向正厅的门后偷偷向外窥视。
“妈妈和姑娘们都睡下了,昨儿这一晚上可是够累的。没想到今早又来了客人,他们也知道现在接待不了,只想找个温暖快乐的地方听听曲儿,劳烦姑娘了。”一位略年长的妇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