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了极重的内伤,难怪胸口疼痛,我得赶紧找个大夫给你医治。”说着又要将她拦腰抱起。 韩庭急道:“你别管我,我要去救我的同伴。” 耶律昊天道:“你伤得这么重,想起身走路都难,怎么救人呢?” 韩庭心中一急,险些流下眼泪,道:“那怎么办,那怎么办?”突然抬头看向耶律昊天,道:“你这么厉害,你快去帮她,你们两个联手,说不定就能打赢那老贼。” 耶律昊天苦笑道:“那两人武功那样厉害,就算我去了,也插不上手,再说了,昨夜我瞧那女子武功不在那老者之下,就算胜不了他,最后她不会逃吗,你放心好了,她死不了。” 韩庭急道:“唉,你不懂的,我那同伴是服了一种烈性毒药才会变得那么厉害,药性一过,就如同废人,到时就只能任老贼宰割了。” 耶律昊天道:“那就是了,这大半夜都过去了,依你所说,那姑娘肯定是没命的了,咱们就算回去了,也只能见到尸首,又有何用呢?” 韩庭眼泪终于流了下来,泣道:“她,她是为了救我而死的,就算只剩下尸首,我也要捡回来好好安葬。” 耶律昊天道:“那也不急在这一时,你现下身子这么虚弱,总要先治好伤再说。” 韩庭心下悲伤,喃喃的道:“他们七人向来同来同往,就算再强大的敌人,他们一同出手,也总是无往不利。这次就是为了找我,他们被迫分开,却正中了黑煞的计谋,七人中,除了八重樱生死未卜,不知去向外,其余皆是或死或伤,这都是拜我所赐。我,我实在对他们不起。”说着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哭了一会,抬头看见耶律昊天似笑非笑的瞧着自己,不禁心头有气,喝问道:“你笑什么?” 耶律昊天微笑道:“瞧你不出,小小年纪,又是名女子,居然如此重情重义,与我那乔峰兄弟倒也蛮是一对的。” 韩庭脸色一红,愠道:“呸,你瞎说什么,谁跟他,他是……是什么一对的……”听耶律昊天提及乔峰,这才想起他此刻也是身陷圈套之中,自己明明得知契丹人的阴谋,却无法告知与他,心下又是焦急,又是担忧。 耶律昊天察颜变色,猜中她的心事,安慰道:“你放心,乔峰兄弟于我有救命之恩,我自然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步入火坑,我先带你去治好伤,然后便去找乔兄弟。听你说那伙契丹人要引他们去祁连山,咱们一路寻去,应该不难找到。”说着轻轻将韩庭拦腰抱起。 韩庭知道自己的伤势,也确实难以行动,只好任由他抱着自己。 昨夜耶律昊天背着韩庭奔跑半夜,只因急着要逃离险境,行之匆忙,无暇他想,此刻抱着她柔软的身子,不由得心中一荡。他本是个血气方刚的中年汉子,此刻温香软玉在怀,何况怀中的又是如此娇美的一名少女,又怎能让他没有非分之想。 他证了片刻,随即摇了摇头,心下自责道:“这少女是乔兄弟的爱侣,我又怎能做禽兽之想呢,这也太对不起兄弟了。”抛开杂念,抱着韩庭沿着大道向西北疾奔。 约莫行了十数里路,两人来到一处市镇,耶律昊天寻到一家药店,请大夫给韩庭瞧一下伤势。那大夫两指搭在韩庭腕脉处,摇头晃脑的道:“姑娘胸口受了硬物重击,伤及内脏,恐怕不太好医治。” 耶律昊天冷冷的道:“先生不必卖关子,需要吃什么药,再多的钱我也给,你尽管开方子罢!” 那大夫见他神色不善,这才陪笑道:“是,是,我这就开方子抓药,只要吃了我的药,再调理个把月,保证姑娘痊愈。” 服过药后,韩庭果然觉得胸口疼痛稍抑,只是听那大夫说要一个月才能痊愈,心下又是一阵焦虑。耶律昊天道:“你服了伤药,我再用内功助你疗伤,相信用不了几天,你身子便能大好,只是这几天中,在下便要与姑娘独处一室,还望莫怪。”韩庭心下害羞,但也无可奈何,只好点了点头。 出了药店,两人寻到一家客店住了下来,当天夜里,两人吃过晚饭后,耶律昊天先传授了韩庭几句口诀,教导她导气归虚的法门,然后盘膝坐在韩庭身前,伸右掌按在她灵台穴上,左掌按在自己胸口,暗运内力。韩庭只感一股热气从自耶律昊天手掌传向自己灵台穴,当下便依着耶律昊天所传授的法门将这一股气缓缓导向自己胸口受伤处。突然之间,两人同时打了个寒噤,两人又同时睁开眼望着对方,目光中充满着惊疑之色。 原来就在耶律昊天的掌力碰触到韩庭伤处的一瞬间,两人同时感到一阵彻骨的寒意。韩庭胸口受伤处本就在一阵阵的抽痛,此刻寒气袭来,犹如雪上加霜一般更是难以忍受。而耶律昊天适才也感觉犹似一掌拍在一块冰块上。人身之头心、手心、脚心最是怕冷,这股寒气正是顺着他手心迅速异常的传入他体内,使他忍不住一惊缩手,再看韩庭,已然冷的浑身发颤,不能自已,心想:“我只是手心受寒,已然如此厉害,她内伤处寒意更是比我厉害得多。”当下提一口真气,护住心脉,又将手掌按向韩庭灵台穴,将一股阳罡之气强行逼了过去。 这次他有了防备,可当自己的真气与韩庭体内那股寒气相遇时,仍是彻骨难忍,他咬紧牙关,运劲与那股奇寒之气强行向抗,试图将之压将下去,过了一炷香时分,但见韩庭半边身子冒汗,半边身子却颤抖不止,再看她脸色,一阵红一阵青,显然是体内炽寒两股真气相互激荡所致。耶律昊天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