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到凳子了。” 杜溪荫叹了口气,说:“你小心点,要开灯啊,别摸黑走来走去。” 杜绯云应了一声,她没有开灯,自己悄悄走到阳台,推开窗户,探头往下看。 已近九点,小区里散步的人几乎都回去了,步道上只有遛狗的人。 一只二哈卯足了劲要往花坛边的椅子冲,冲两步又吓回来,露出恐吓的表情迟迟不敢上前。 狗主人拼命拉着,说:“傻狗!那里什么也没有!” 杜绯云深吸一口气,拿起面具往脸上一扣。 魏乙穿着杜绯云设计的文化衫,一手拿着手机,另一手指着那狗,往旁边一挥,一边去。 二号逆反了,冲过来要咬他的手指头。 杜绯云看了一会人狗对峙,笑得趴在阳台上。 魏判好惨啊 。 她把面具推到头顶,转身跑到客厅,换了双鞋,悄悄地开门溜出去。 魏乙坐在花坛边的长椅上,点开私信对话框,犹豫着要跟杜绯云说些什么。他虽然隐身,但是狗会对他叫,蚊子也不会放过他,一时间他就成了蚊子群的血包。 吸过他血的蚊子要么过补,要么过毒,眩晕着倒了一地。 他再次把自己要输入的话删除,忽然旁边来人了,杜绯云扣着白泽面具,往他身边一坐。 魏乙下意识让了让。 “哪来的?”杜绯云扯了扯他身上的T恤。 “空间里拿的。”魏乙说,“你存放在里头的衣服。” 杜绯云敲了敲脸上的面具,说:“我也是从空间里拿的,扯平了。” 两人沉默着,杜绯云想了半天也不知道从哪里问起,最后说:“有什么可以帮得上忙的吗?” “就为了说这个?”魏乙问。 “就为了这个。”杜绯云说。 杜绯云摘下面具,夜空下她的眼睛很清透很亮。 而此刻的直播间里,迟超一曲完毕,惊恐地发现两边直播间都只剩了自己一个人。 他,社恐发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