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芳和柳宁同属一个柜台，苏音音来找陈芳，对柳宁自然是避无可避。
苏音音本不想理会她，可柳宁却在旁阴阳怪气个没完没了。
“脚踏两只船，还敢出来招摇过市？我呸！不要脸！”
苏音音还没生气，陈芳先怒了。
“这个柳宁怎么回事？故意找不自在！”
苏音音正在琢磨手里的布料到底是做衬衫还是做裙子，头也没抬。
“跟她一般见识做什么，无非就是嫉妒人罢了。”
跟柳宁这种人扯淡，纯属浪费时间。
天气这么热，大楼里人又这么多。
她还不如早点选好布料回家。
柳宁却不依不饶。
见苏音音没吭声，还强拉着一个脸生的售货员当捧哏。
“小娟，听你一句话，千万不要学某些女同志，长着一张狐媚子的脸，整天就会勾三搭四......”
楚娟是新来的，听的一头雾水.
但她也不想得罪人，只能心不在焉的附和。
这边苏音音终于选完了布料。
可柳宁还不知收敛，频频朝她翻白眼。
嗯，苏音音确定了。
有些人生来就是欠收拾的。
她把布料交给陈芳，笑眯眯的走到了柳宁的柜台前。
“要不要谈谈？”
柳宁以为苏音音怕她说出莫之昂不是林长安的事，这会儿越发得意。
“我跟水性杨花的女人可没什么好谈的。”
苏音音转头看向楚娟。
“同志，我和柳宁也算是老相识了。方便让我和她单独聊两句吗？”
楚娟满脸懵逼。
“你、你俩是朋友？”
苏音音笑笑。
“对啊，不信你问柳宁。”
柳宁点头。
“楚娟，她说的没错，去忙吧。”
楚娟一头雾水，但也只能先去招呼客人。
柳宁抱胸看了过来
“苏音音，你搞什么鬼？”
苏音音很认真的看着她。
“给人扣帽子好玩吗？”
柳宁冷哼。
“你敢说那天来的男人是林长安吗？和两个男人纠缠不清，我骂你水性杨花，那是你活该！”
苏音音笃定的问道：“这些都是陈云告诉你的吧？”
也只有她，才会知道林长安的长相。
也只有她，才会把这么无聊的事告诉柳宁。
“是又如何？”
柳宁眼中划过一抹惊讶。
“你猜，如果让纺织厂知道你勾三搭四，品行不端，你说你会不会被开除？”
苏音音摇摇头。
“我开不开除不重要，但我知道你马上就要滚蛋了。”
柳宁：“？”
苏音音抓起一块的确良布就喊了起来。
“柳宁，就算咱俩是朋友，我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犯错啊！你不能这样，这布我不能收！”
柳宁傻眼了。
“苏音音，你疯了！？”
苏音音这一嗓子过后，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她声音又拔高了好几分。
“柳宁，我知道你很不喜欢现在的工作，可就算是如此，你也不能假公济私，把国家的财产塞给我个人啊。我清清白白，不能就这么被你拉下水啊！”
柳宁急的跳脚。
“你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给给你塞布料了？”
很快，正在和莫之昂聊天的王川就跑了过来。
听到苏音音这么说，当即黑了脸。
“柳宁，上次我给你机会了，想不到你居然吃里扒外，你对得起你身上这身衣服吗？”
柳宁急的从柜台里钻了出来。
“王主管，我没有，苏音音这贱人诬陷我！”
苏音音惋惜的摇摇头。
“柳宁，以前我们一起下乡的时候，你是个多正直的人啊，怎么现在就变成了这样？身为你的朋友，我真的很痛心。”
痛心个屁。
柳宁气成了河豚。
“苏音音，谁和你是朋友！”
“据我所知，你这种情况已经不止一次了。但能让你悬崖勒马，我也只能这么做了。就算是你日后不拿我当朋友，我也认了。”
这话其实一点都没说错。
陈芳告诉她，光是她就看到了好几次柳宁偷带布料回家。
只不过平日里大家都在一个柜台上班，也不好撕破脸面。
既然柳宁给她找不自在，那她也不介意代劳。
“你、你.......”
柳宁浑身哆嗦，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