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马蜂窝。
在场的十来个邻居一股脑的开始朝冯家一家四口动手。
场面一片混乱。
冯大年夫妇也是几个鸡贼的,居然趁人不注意溜进了房里。
大门一关,开始当起了缩头乌龟。
任凭外面敲门声震天响,死活不肯开门。
街坊四邻气急败坏的找张凡主持公道。
张凡向莫之昂征求意见。
莫之昂看着惴惴不安的街坊四邻们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各位叔伯婶娘可以继续住在这,租金按市价缴纳即可。先前多缴纳的租金也可自行要回。但前提是,我不想在这个院子里继续看到冯大年一家作威作福......”
张凡不解。
“之昂哥,我可以找人过来强制清退这一家老赖的。”
莫之昂摇头。
“不用那么麻烦。”
冯大年肯定是想拖字诀。
可被他们欺压了这么久的住户为了拿回钱,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届时,不用出手,冯大年一家也得迫不及待的搬出宅子。
事实证明,莫之昂猜的不错。
冯大年一家被邻居们轮番来要钱,熬了不到三天,就想半夜偷溜出门。
可还没走到门口,就被邻居们摁住了。
一家四口被邻居们的拳脚狠狠教训了一番。
最后连包袱都没守住,就被赶出了宅子。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解决了冯大年这件事,听张凡说下午请假了,莫之昂就把他邀请到家里喝茶。
俩人前脚进门,后脚苏音音就醒了。
趁着莫之昂去厨房沏茶,苏音音问出了心中疑惑。
“张警官,你和莫之昂年纪差不多,为什么你要喊他哥?”
她这话还是守着说的。
其实张凡有点少年老成。
不管是鬓角的白发还是眼角的褶子,比莫之昂怎么也看起来大个五六岁。
张凡笑笑。
“这你就不知道了,不只是我,就连比我大两岁的知青也得喊他哥。”
当年莫之昂和一帮年纪差不多的学生一起到偏远地区下乡。
那个地方完美的诠释了什么叫穷山恶水出刁民。
他们知青一到村子,就成了村民们的目标。
不但时常被村民欺凌,知青点的东西更是隔三差五就被偷走。
最过分的是,有一些村民居然把主意打到了女知青身上。
还好莫之昂组织大家巡逻,不然几个女知青都险些失了清白。
知青和村民的矛盾越来越大。
终于到了搂不住的时候,村民开始随意打骂知青,甚至还把派出所的张凡和孙队长的儿子绑了当人质。
拿枪抱棍的村民们逼迫莫之昂等人交出贵重物品,并上交女知青。
所有知青当然不肯
村民居然直接冲杀了过来。
混乱中,莫之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擒住了当时的村长和领头两名村民。
莫之昂虽然年纪最小,但在那次却让村里见了血。
自此之后,村民再也不敢挑衅。
直到知青们回城,都没有一个村民敢来知青点边上晃悠。
也就是从那时候起,莫之昂就成了这群人口中的之昂哥。
真的假的?
苏音音满脸狐疑,抬头看向厨房。
阳光真好,温和的洒在男人肩头。
比之从前,他眉梢眼角少了一分凌厉,多了几分温和。
身穿简约的白衬衫,身上的书卷气好像也更浓了些。
苏音音始终不肯把张凡口中的杀将和眼前的男人划等号。
见她一会儿皱眉一会松开,莫之昂放下泡好的桂花茶,状似无意的问道:“你们在聊什么?”
张帆知道莫之昂最不想提及当年下乡的事,信口胡诌了一句。
“没什么,苏同志跟我说之昂哥你泡的桂花茶是她喝过最好的花茶!”
说完,还给苏音音使眼色。
苏音音回神,忙点头。
“对对对,你泡的桂花茶我最爱喝了。”
“是吗?”
莫之昂扬眉,眸底却多了几分看破却不说破的笑意。
张凡呆了一会儿就走了。
苏音音又好奇的问道:“刚才我听张凡说你去找冯大年了?”
莫之昂这才把在冯家发生的事说了出来。
当听到张凡送来了一摞房产土地证时,苏音音猛地咽了咽口水。
她双眼亮晶晶的看向莫之昂。
“天底下最好的房东,把你的土地证给我看看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