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梁的笑容显然刺激了剩下的三个人。 其中一个矮墩墩的人怒喊道:“臭小子,笑什么笑?” 可是,他却被旁边为首的人狠狠拽了一下,示意不要多讲话。 高梁把手放进外衣口袋黎,心里越发有底了,这几个人很有可能是自己认识的,最可疑的莫过于施工队的人! 可是他自认为和施工队大多数人关系都不错,可不记得得罪过什么人。 双方隔了三五米远,气氛越来越剑拔弩张。 高梁也不再客气,握紧了手中的木棒,准备以静制动! 其实,对面三个人刚才已经看见之前那人的下场,心里已经有些害怕了。 先前说话的矮墩墩偏头看了一眼为首的人,似乎想要终止这次行为;可是为首的人依然紧握着钢管,仍然像要和高梁一较高下。 高梁叹了一口气,痞痞地说:“有事说事,你们要是没别的事,我就走了!” 说罢,他抬腿就往前走,离那几个人距离更近了。 那三个人看他动了,本能后退了几步,又迎上前。 高梁表情有些无奈。这条小路只能容下一人过去,现在三个人一起向前,显然互为羁绊,相互掣肘,反而比单打独斗更加混乱。这仨人……不对,这四个人都没有什么实战经验,乌合之众而已! 对面三个人显然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阵型”很有问题,赶忙从原来的横排变成了竖排前进。 为首的人拿着钢管往前冲,后面两个人一前一后错开跟在后面。 高梁自然也不忍心下手太狠。在对方出手那一瞬间,他直接用木棍敲掉了钢管,力气之大,震得那人虎口发麻;接着他又利用自己的身高优势,一把拽下了对方的头套。 小路太窄,他使的力气大了些,自己也踉跄了一下;对方显然更惨,直接摔进了路旁田埂的水沟里! 高梁低头一看,有些无语地问道:“姐夫,你这是演的哪一出?我不记得我得罪过你啊!” 其他两人看此场景,知道已经露馅了,不好意思再继续挑衅,干脆转身向村里跑去, “路滑,路滑,慢点儿……”高梁在俩人身后大喊。 乡间小道并不平整,再加上覆盖的冰雪,简直就是一条冰履带。 他不喊倒好,这一嗓子让逃跑的两个人更紧张了,双双摔进了旁边的水沟里。 高梁见此情景,干脆闭嘴。他蹲在路边,一手把木棍和钢管同时掐在手里,无奈地看着躺在沟里,迟迟不能起身的赵栓柱,又问了一遍:“姐夫,我到底是什么地方得罪你了?” 赵栓柱咬牙切齿地说:“你也别问我,是我们老板让我们这么做的!我哪知道你怎么得罪了他?!” 高梁撇了撇嘴,“你老板……哪个老板?赵喜良吗?” 赵栓柱想要起身,可是田埂的水沟特别窄,已经把他给卡住了。 高梁也不想把他拉出来,继续笑嘻嘻地问道:“赵喜良为什么要你害我?他有没有跟你说呀?” 赵栓柱放弃了挣扎,躺在沟里厚厚的冰上,很快凉气浸透了他的衣服,他的脸色越来越青。 高梁也不急着拉他起来,“我记得,之前你是我有意见了,以为赵喜良开始欣赏我了,威胁到你地位了;现在你听说赵喜良要弄我,你应该知道我俩是结了梁子的,我跟你可就无怨无仇了,你为什么还要帮他?我理解不了你的想法……” 赵栓柱冷得直打哆嗦,“是,我以为赵老板看上你了,让你做工长,要把你带出去!后来我才知道你俩关系并不好,赵老板还让我给你点教训!我好不容易熬到工长,老板说什么我都得听!我管他是因为什么和你结了梁子,我只要听他的就行!” 高梁向他伸出手,“起来吧!脸都冻紫了,再这么下去,你该冻出点毛病了!” 赵栓柱想要有骨气地拒绝他,可是骨气这玩意儿是真的不抗冷,最后他还是伸手被高梁给拽了起来。 他起身后,看看左右周围已经没有人了,想到其他三个人应该都跑了!可是这时候他突然觉得腰间一松…… 原来是高梁伸手抽出他的皮带,把他的双手给反绑住了,脸上还带着笑,说道:“那仨人早跑回去了,你还指望他们陪你在这里丢人现眼啊!” 赵栓柱挣扎不开,又怕挨打,只敢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高梁! 高梁天不怕地不怕,难不成还怕别人瞪他一眼? 此时,天色已经大亮,村里开始有人活动了。 汽车的声音由远及近,一辆小轿车停在路口。 高梁拽着赵栓柱,一把扔进车里,“走吧,去乡里!” 赵栓柱这时候才觉得情况不对,瞪着眼睛,问道:“你们是要把我带到哪去?你们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高梁撇了撇嘴,露出不屑的表情,“按理说,赵喜良也是个精明人,怎么会把这么重要的事交到你身上?” 赵栓柱的表情彻底慌乱了,“你什么意思?你要干什么?你到底是谁?” 李永秋在驾驶座上凉凉地说了一句:“他是警察呀!赵喜良让你袭击他的时候,没告诉你吗?” 赵栓柱显然不知道,并且被吓到了,“不可能!你要是警察的话,你为啥要在这里打工?” “为了抓你啊!”高梁半真半假地说。 接下来这一路,赵栓柱根本没有再说话。直到进了乡里派出所之后,派出所民警和高梁、李永秋做了交接,把这个涉嫌故意伤害的现行犯给带走了。 李永秋掏出手机,摇了摇,“还算聪明,知道关键时刻给我打个电话!” “赶巧这手机放在外衣兜里!平时我都放在怀兜,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