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睡坠入梦乡前,慕白在迷迷糊糊地想着怎么他们俩睡着睡着就楼到了一起。 好像昨没搂那么近。 张飞和关羽睡觉也这么搂着睡? 但没想出个所以然,困意就席卷而下,慕白沉沉坠入梦乡。 往后慕白一旦开始细想,严兄总会适地说话打断他思路,久了,慕白也就忘记了这一茬。 个月后,当严贺手上的伤痊愈得差不多,慕白就迫不及待地拿着笔墨纸砚,想瞧严贺写出的书法如何惊艳。 在他看来,严贺学识极为丰富,常出口成章,令人折服。 如此渊博深厚的学识,想必书法也是一绝。 慕白兴冲冲地在一旁看着严贺提笔,沉默了秒,然后开始行云流水地在宣纸上写文章。 没过多久,一篇文采斐然的文章便跃然纸上。 慕白拿起纸,却愣了愣。 宣纸上的字迹不能说难看,字体飘逸,但属实是飘逸过了。 小少爷抹了一把脸,不看那字,硬着皮安慰道:“没事……” “这月我们练一练……” “字嘛……练练便好了……” 阎鹤也抹了一把脸,没说话。 广南王兵法一绝人人皆知,但书法却实在称不上好。 毕竟在军营中哪里用得上好字。 字不就是写清楚便可,哪需苦练。 第二日,慕白就差人送来了一本字帖。 从前的广南王不屑一顾。 如今的广南王逐字临摹学习,只求能在心上人面前挽回点颜面。 越临近八月的夏试,慕白就越发对严贺关切,跑去严贺厢房里也越发勤快。 大抵是跑得太过勤快,引起了自家娘亲的注意。 慕白紧张得厉害,生怕他娘看出点什么端倪,对严贺说若是他娘问起来,就说他都是给他讲话本,从来没讲过诗书。 那日夜里,严贺问他为何这么作答,是不是他拿不出手。 躺在一旁的小少爷摇说:“我娘从前做梦……梦见我考试做官后被水淹……” 他早已把身旁人当成好友知己,忍不住将这些事倾诉。 最后,小少爷巴巴他瞧着他说:“倘若你以后考上了状元,做了官,劝劝我娘好不好?” “让我娘也给我进京赶考,到候你当了官,神气十足地回来,我娘瞧见了,说不定就心病就消了……” 阎鹤看着披着长发的小少爷嘀嘀咕咕的子,心都软成了一滩水,他摸了摸小少爷的发尾,眼里带着笑意,低声道:“考上官?” “多大的官,少爷瞧得上?” 慕白望着他,想了想:“自然是越大的官越好……” 指不定官越大,他娘就越听得进去。 阎鹤低笑道:“倘若我做了大官,是不是就能在少爷的娘亲面前说我同少爷的情谊了?” 小少爷:“那是自然。” 他握着身旁的人的手,雀跃道:“倘若你做了大官,我自然是将与你的情谊同我娘亲说。” 他兄弟能考上大官,不! 他肯定也能考大官,也不! 到候他娘肯定就不会做噩梦了。 小少爷乐得眉眼弯弯。 阎鹤:“好。” “那便一言为定。” 小少爷美滋滋:“一言为定!” 入了夏,慕白便将严贺送上进京赶考的路程。 他隔一段便能收到严贺写给他的信和捎的东西。 有是罕见的西洋玩意,有是不知哪里寻得的奇珍异宝,久了便积满了一大堆。 阿生瞧见回,瘫着脸说这人不像是穷书生进京赶考的,是吴公子瞧起来靠谱一点。 正在写信的慕白敲了两下面前人的脑袋,让他不许胡说。 翘完阿生脑袋,慕白又继续写信。 他在信中让严贺平日多多注意,切莫得罪人。他娘说最近九一生的广南王似乎回了京城,如今京中势力风波诡谲,人人自危,生怕惹上不该惹的人。 一个月后,夏试结束。 过了一段日,慕白多打听,都没有听闻有叫严贺的人中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