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话好好说，别……”聂成骁听到屋里没动静，担心两个女人打起来。 他赶紧推门进去，却发现两个女人手挽手坐在一起说悄悄话。 完全没有刚才那针锋相对的架势。 嗯？ 聂成骁茫然地看着眼前的两个女人。 见他回来，乔安颜就道，“你来得正好，快给文秀姐泡茶，没茶就泡点红糖水。” “啊，哦。”这两人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刚才不是还吵得你死我活吗？ 这会儿就手挽手了。 还文秀姐。 怎么不见她叫自己好哥哥？ 聂成骁心里酸溜溜，但还是去冲了两杯红糖水过来。 “文秀姐，喝水。”乔安颜冲程文秀笑眯眯地说。 程文秀把水杯推给她，让她先喝，“不不，安颜你先喝。” “文秀姐你先。” “安颜你先。” 两人又推搡起来。 聂成骁：…… 他忍无可忍，抢回那杯被她们推搡的水，连带着自己手里这杯，重新往两人面前一放。 然后说，“一人一杯，一起喝。” 一杯水还推来推去，怎么着？他是连杯水都让她们喝不上了？ “噗嗤！” 乔安颜和程文秀对视一眼，噗嗤一声笑起来。 聂成骁：…… 女人的友情，都是这么奇奇怪怪吗？ 莫名其妙的争执。 莫名其妙的胜负欲。 然后又莫名其妙地和好。 看不透，看不懂。 终于，程文秀跟乔安颜说起正事来。 “我爷爷昨天的话，你们听听就算了，别当真。”程文秀主动提起昨晚的事。 嗯？ 乔安颜疑惑看她。 她以为，程文秀来这趟是想劝自己答应程老的请求。 谁知，程文秀却说让他们别把程老的话当真。 “我爷爷年纪大了，许多想法都还是以前的老派思想。他是为我好，我都知道。但他要给的，并不是我想要的。”程文秀无奈道。 接着，她手抚摸上自己的肚子，本就温柔的笑容中多了几分慈爱，“我的孩子，我要他光明正大的生下来。” “你这想法，跟老师谈过吗？”聂成骁问。 “谈过，没用的。”程文秀语气中满是无奈。 乔安颜似乎猜到她的打算，就问，“孩子的父亲呢？” “他啊，失踪了。”程文秀云淡风轻，似乎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般。 “一个人把孩子生下来，会很辛苦。”乔安颜没生过孩子，但她见过身边很多例子。 生孩子，不仅仅是把孩子生下来这么简单。 把孩子生下来之后，才是开始。 教养孩子，才是最难的。 程文秀却说，“你说的我都明白，我也想得很清楚。不管再难，我都愿意。” “老师不会答应。”聂成骁皱眉道。 乔安颜却哼了一声说，“他不答应有什么用？他是天王老子吗？孩子在文秀姐的肚子里，文秀姐说了算。” 被乔安颜一瞪，聂成骁立马很没节操地转变立场。 当即正色道，“媳妇儿你说得对，我会帮着劝说老师。” “……谢谢！”程文秀看了聂成骁一眼，表情有些无语。 聂成骁却不当一回事，继续刚才的话题。 程文秀说，“我爷爷的身体不好了，我不想让他担心。你们帮我个忙，在爷爷面前就说你们答应了他的请求。可以吗？” “这个没问题。”乔安颜还挺喜欢程文秀的性格，当即答应。 程老是教聂成骁医术的老师，对聂成骁有恩。 他的担忧聂成骁明白。 但若是真的要他为了报答老师跟媳妇儿离婚，他也是不愿意的。 更何况，他也不觉得，程文秀这样好品质有想法又独立的姑娘会因为一个孩子毁了一生。 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人生的权利。 程老是为程文秀好。 但显然，程文秀并不需要。 之后，乔安颜夫妇又去见了程老。 得知他们答应他的请求后，程老非常高兴。 腊月初，程老含笑去世。 聂成骁作为学生，一手帮忙操办了程老的丧事。 他带着乔安颜，给程老披麻戴孝。 程老的丧事过后，程文秀也病倒了。 去了医院，看了医生。 都说她是心病。 这样下去，怕会伤到她肚子里的孩子。 这天，程文秀在家里睡觉。 大门被人砰砰砰的敲响。 她拖着瘦弱的身体去开门。 门打开，就看到站在外面的乔安颜。 “安颜，你有事？”程文秀见她敲门敲得这样急，就问。 乔安颜拉着她的手说，“跟我走。” “啊？去哪里？”程文秀一惊，赶紧问。 “去了你就知道了。”乔安颜道。 程文秀还以为她遇到了什么麻烦事，就说，“你等我回屋拿件衣服。” 乔安颜这才松开她的手。 “走吧！”程文秀进屋到出来，不到两分钟。 她穿上厚厚的棉衣，换了一双防滑的暖和棉鞋，还戴了帽子，跟乔安颜出去。 乔安颜看着裹得跟棉球一样的程文秀。 好吧，她高兴就好。 乔安颜带程文秀去的地方并不远。 是一座镇上的茶楼。 “文秀姐，这是贾老板。” 乔安颜带程文秀见了个人，见面时给他们相互做了介绍。 程文秀疑惑地看向乔安颜，似乎再问：什么情况？ 不会是给她相亲吧？ 乔安颜却跟没听到似的，给他们做完自我介绍就拉着程文秀在贾老板对面坐下。 贾老板就是先前乔安颜和聂成骁结婚的时候，去吃过喜酒的那位老板。 跟大哥聂成骏的关系似乎还不错。 前段时候，贾老板找到乔安颜，想跟她合伙开办服装厂。 合作方式是以贾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