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层而已，不用送了吧？” 陈成的嘴角弯了弯，“送一下也没什么。” 言慢：“……” 电梯很快到达16层，两人抬步走出去。在言慢家门口停下来。 嗫嚅一瞬，言慢出声，“你......” 陈成看着她，“什么？” “你……”顿了顿，言慢继续道：“很晚了，你……你早点休息。” 她还是将话咽了回去，她问不出口。她真的不确定，为了防止出现连朋友都做不成的情况，她觉得还是不要问了。 陈成点点头，“好，晚安。” 一回家，言慢就一头倒在了床上，她怔怔地盯着天花板，陷入神游。 言慢又忽然想起昨天她跟黄晨曦的话。 “大家都是成年人，他要是有那个想法，不用你做什么，自然会让你知道的。” 结合最近的种种迹象来看，她觉得，陈成应该是有点喜欢她的。 他会在知道她在医院时担心她是不是出了事，特意发信息、打电话来询问。他会在她遇到简仁的纠缠后，担心她心情不好，给她买早点。他会在她大晚上要出门时，担心她不安全，护送她。 但是仅凭这些，她其实也并不敢确定。尤其，自从那次跆拳道大赛的偷拍事情后，她已经默认，他不可能喜欢她了。 言慢忽然有点烦躁的感觉。 她很久没有过这种感觉了，烦闷，焦躁，还有些没来由的心慌。 良久，言慢长叹一声，“既然不确定，就等确定了再说吧。” *** 隔天，言慢带着工作室的几人出外景。 回到工作室的时候，在门口看见了陈成。 顾不得其他几人诧异的眼神，言慢直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没什么。”丝毫没有避讳其他三人，陈成道出了原因，“就是想起来，某人好像还欠我两顿饭。所以，我就过来了。” 言慢：“......” 直觉这事儿确实抵赖不掉，言慢出声道：“那你可能得等我一下。” 陈成笑着颔首。 进了工作室，言慢嘱咐陈成一声：“你自己先随便打发一下时间。” 然后，她面向三位员工，“彦哲，关心，今天你们辛苦了，把设备放好，你们就先回去吧。初初，你再跟我对一下明天的安排。” 三人点头。 紧接着，王彦哲和关心拎着设备往储物区去了，吴初吟则抱着文件夹猫身进了言慢办公室。 王彦哲和关心放好设备出来时，陈成正现在公共办公区域侧面墙边的照片墙前，抬着头饶有兴致地欣赏着照片。 关心盯着他的身影许久，挪了步子过去。 “陈教练是已经离职了么？”关心语气悠悠，“怎么似乎都不用上班？” 陈成的眸子还黏在一张言慢的侧脸照上，勾勾嘴角，“我今天调休。” 关心扯了扯嘴角，“陈教练每次调休都到我们‘慢生活’来，是对摄影感兴趣么？” 闻言，陈成收回目光，看了办公室里的言慢一眼才移了目光到关心脸上，颔首道：“是啊，我忽然觉得摄影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 “......”关心的鼻子里发出一声轻笑，“可是我听说陈教练好像不喜欢面对镜头啊。之前还因为一张照片来兴师问罪。” 陈成勾勾嘴角，“之前是有点误会。不过现在误会解除了，我对镜头已经没那么反感了。” 关心又轻笑一声，“陈教练还挺善变。” “善变谈不上，只是受了些正向的影响，对摄影有了好感。”陈成含笑看着他。 关心挑了挑眉，“那希望陈教练能持之以恒下去，不要半途而废才好。” 陈成笑应，“我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