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谈恋爱的打算,但也都拆了情书随便看看,算是尊重人家的“劳动成果”。 一目十行,不带脑的那种看。 有回她收到一封长长张纸的情书,字迹还挺清秀漂亮,她嚼香糖漫不经地看,看了大半才发觉不对劲。 ——“上周五看到你后颈有一块伤,不知道你有没有处理伤,但还是买了一瓶药酒给你,希望你早日康复。” ……伤? 南知茫然地摸摸自己后颈。 弯腰翻抽屉,还真有瓶跌打药,她后知后觉地翻到情书第一张,第一行上赫然写“顾同学”三个字。 “……” 可不怪她啊。 谁让送情书都送错抽屉的。 她将信纸重新塞回信封,一摞都塞进装药酒的袋子里,放回她同桌的抽屉。 只是放进去后,她忽然动作一顿,看向教室前的钟表,已经快放学了。 今天是国庆假期前最后一天,顾屿深请了假。 要是等假期结束回来,那伤估计都好了吧,药酒也用不到了。 南知想,算了,那就好人做到底吧,算是赔偿自己偷看人家情书的债。 她将信封连带药酒装进书包,跟凤佳一块儿放学回家。 只不过国庆假期前两日都没见顾屿深,问凤佳她也不知道,便去问周越,说顾屿深回外婆家了。 于是南知很快也就把事儿抛到脑后。 …… 个假期她也很忙,有个小型的芭蕾比赛。 南知在练舞房泡了两日,去比赛,但还是在意外出现失误,大跳落地后没站稳,别到脚踝。 在芭蕾舞中算得上严重失误,也因此没有拿到好名次。 南知头一回出现样的重大失误,不可不沮丧,回去后连晚饭都没胃吃。 胧湖湾同龄孩子们建了个群,儿正邀一块儿出来玩,一堆人@她,南知也没思回复。 也不管房外安慰的南母,独自躺在床上。 直到外面天色都深暗,南母也睡觉去了,南知才终于起身。 她洗了把脸,胸腔里像是被塞了团棉花,难受郁躁,便在睡裙外套上外套准备出去走走。 胧湖湾内已经很安静,一轮弯月映照在天际,路灯昏黄,一株株的国槐尽职尽责地在深夜中伫立。 南知坐在湖边的长椅,随手拣了几颗石子儿打水漂。 寂静的夜响起扑通声。 再后来,响起极轻的啜泣声。 南知忽然低下头,背弯,手用力按在眼睛,有眼泪从指缝间溢出来,忍了忍,终于还是没忍住。 顾屿深是在儿回家的。 家里没人,灯都是暗的,只剩下几盏路灯,当听到啜泣声时回过头,看到了不远处长椅上的的小同桌。 还是头回看见南知哭。 大多时候她都挺没没肺的,跟凤佳两人闹闹腾腾,好像天大的事都不值得烦恼。 顾屿深脚步一顿。 “咔擦”一声。 黑夜中的闪光灯很突兀。 南知顶红彤彤的眼睛抬起头来,脸颊上湿漉漉的,全是未干的泪痕,整个人茫然无措,透点可爱的傻气。 顾屿深看手机里的画面,勾唇,淡了声。 南知好一儿才从泪眼朦胧中看清眼前的少年,愣了愣,嗓音软乎乎的带哽咽:“你干嘛?” “拍你。” 她维持那茫然表情数秒,而后忽然变脸,火急火燎地到面前,伸手就去夺手机。 顾屿深下意识抬手,没让她抢到。 刚才还哭得满脸泪的小姑娘一下子成了扛炮|弹的小站上:“删掉!” 顾屿深挑眉。 倒没想继续保留张照片,只不过看她紧张模样就起了逗弄的思。 少年懒洋洋一声,痞坏样儿:“为什么怕人看到?” 南知瞪。 眼睛都要冒火星。 顾屿深不知道一小姑娘哭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只是顺她反应,晃了晃手机:“不说发群里了。” “……” 说,还真佯装要发好友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