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凤佳也是个从小奢侈惯了的,看到这一幕还是超乎想象的咋舌。 “滋滋,你这怀的不只是个小公主小少爷啊。”凤佳瞠目结舌道,“你这怀的是个太上皇啊!” “……” 凤佳觉得自己从来没吃过那么好吃的甜品。 她问顾屿深是从哪儿挖掘来的甜品师,说:“你给他开多少月薪?等南知生完孩子你让他去那我那儿工作呗,这要是开个甜品店还不赚翻啦?” 顾屿深看南知一眼,问:“好吃?” 南知点头。 确实特别好吃。 顾屿深便回凤佳道:“滋滋喜欢吃那就继续留着,你要是想吃随时过来。” 凤佳便明白了。 太上皇不是南知肚子里头那个,而是南知人。 顾屿深也不是因为南知有了身孕,为着孩子请来那么多照料的人。 而是怕这孩子会折腾南知的身体,才那么费心悉心照料着。 好在那孩子许是察觉了父亲的忧心,特别懂,特别叫人放心。 后面南知去产检各项指标都没有一点问题,也没有孕吐反应,甚至不耽误她跳舞,要不是报告单上明明白白写着已孕,她自己都没什么感觉。 - 北京下了场大雪,便到了除夕。 北京的除夕特别有节氛围,白雪皑皑的街道,光秃秃的枝杈上面挂满了红灯笼,狭窄的弄堂里灯笼亮,还贴上了崭新的横幅与福字。 南知和顾屿深下午去看望了爷爷,而后便回南家过。 南知穿着件红色斗篷,一圈毛绒绒的白领子,托在下巴处,衬得皮肤更加白皙细腻,头发前天刚做过护理,海藻似的大卷,睫毛也纤卷翘,精致得像个洋娃娃。 她孕肚还不显,小腹依旧平坦,这么穿着说是刚毕业也一点不违和。 人一块儿上楼,顾屿深里提着给南父南母准备的礼。 门铃按响。 南母很快就跑着出来开门,笑眼迎人快进来。 顾屿深换了拖鞋进屋,抬眼一看。 屋内都认真布置过,干净亮堂,板显然刚拖过,还有残留未干的水迹,桌上铺了一块红色桌布,碗筷也全换了全新,阳台上浅蓝碎花的床单正晒着,随风轻轻飘动着。 南父爱喝茶,顾屿深特带来了上好的茶叶。 进屋后他便陪南父聊天去了,而南知则和妈妈一起进了厨房。 “你这怀着孕呢,快出去坐着,厨房里当心烫着。”南母一看她进来就要赶人。 南知笑道:“我离那儿那么远呢,怎么烫到?你们一个个怎么都这么大惊小怪。” “谁跟你似的,都怀孕了还跟个孩子似的。”南母说,“要不是屿深细心,我是真不放心你不在我跟前。” “现在夸人细心了,那会儿瞒着你结婚谁还跟我冷战呢。”南知打趣道。 南母瞪她一眼,烦了,朝着厨房外喊一声“屿深”,他立马在客厅应了。 南母说:“快过来把你老婆带外头去。” 南知:“……” 顾屿深轻笑,很快就过来牵着南知离开。 爸爸也问了怀孕的问题,胃口怎么样?孕检怎么样?工作最近累不累? 南知一一答了,让他放心:“您这外孙乖着呢,不让人操心,我有时候都忘了自己怀孕。” 南父听到“外孙”,问:“是男孩儿?” “不知道,随口说的,顺其自然。”南知问,“我倒更希望是女儿。” 南父问:“屿深呢?” “都行。”顾屿深笑了笑。 其实一开始南父还是有担心的,这样的大集团一般都需要一个男性继承人。 不过顾家如今顾屿深一人做主,只要他不介南知也就不用因为这受什么委屈。 没聊一会儿,南母便招呼大家吃晚饭。都是家常菜,但味道很好吃。 边吃边聊。 什么都能聊,聊工作聊生活聊孩子,也聊隔壁家孩子前天犯错挨了顿骂,热热闹闹的,全程都没有沉默的时候。 末了,众人还纷纷提杯,笑着互相祝福“新快乐”,南母说:“明过我们就得多准备张椅子啦。” 热闹幸福。 顾屿深对这样的饭桌氛围很陌生。 幼时他家的饭桌上总是很安静,顾孟靳不常回家吃饭,常常只有他和张晓淳人,分据餐桌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