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确信的确如此。 痛苦无助的童年,不负责任的母亲和暴力倾向的父亲。 南知是他的灯塔,是他的风向标,是他此生最重要的人。 “如果没有你,顾屿深就不是完整的。”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格外沉重,声线低而缓,自肺腑,“只有你在我身边时,我的心和人生是完整的。” “十六岁那年在胧湖湾外拂过的夏风,终于翻身越岭,吹过重重山岗,直至今日,我站在这里。” “滋滋,我爱你。” 顾屿深喉结滚动,黑睫颤了又颤,明亮的聚光灯光束下滚落的泪珠并不明显,台下没人看清,但还是被南知捕捉到。 像是砸落在她心尖的水潭,泛起层层涟漪。 南知瞳孔不自禁下意识放大,视线被那颗滚落的泪珠牢牢抓住。 听到他继续说:“谢谢你给了我一家。” 南知鼻尖酸。 她忍不住上前一步,张开双臂抱住顾屿深,双臂收紧。 台下是欢呼鼓掌声。 他或许并不知这句话对顾屿深而言意味着什,但南知明白。 谢谢你给了我一家。 这句话有多沉重多认真多赤忱。 这婚礼宴会厅层高十米,高低错落悬挂的玻璃灯化作宇宙星河,而他就这站在璀璨星河下,仿佛拥有了全世界最最难得的珍宝。 台下的掌声喝彩声都是为他历尽千帆后的颁的奖章。 南知抱着他,察觉后颈滚落一灼热的温度——那是顾屿深的眼泪。 她睫毛颤着,也落下泪来,她仰起,下巴抵着顾屿深肩膀,在她耳边认真低声:“我爱你,屿深,我会拥有一特别幸福的家。” 他胸腔中心脏跳得格外用力。 “嗯。”喉结滚动着,顾屿深说,“我也爱你。” - 婚礼仪式结束,顾屿深同南知一道各桌去敬酒。 大多都是商场上的合作伙伴以及南知这的亲戚、同和好友。顾屿深父母早亡,亲属关系也简单,只有一桌,两家看着还挺年轻的家庭。 中间坐了小朋友,五六岁模样,穿着粉色的蓬蓬裙,顶盘上一大大的蝴蝶结,像小公,打扮得精致漂亮。 一见南知走过来,小女孩儿便挣开妈妈的手摇摇晃晃走过去,“啪叽”一下抱住了南知的腿。 一点不怕生。 南知一开始还被吓了跳,但低看到女孩儿黑葡萄似的漂亮眼睛便觉得心都化了。 她起来,举着酒杯弯腰问:“怎啦?” 女孩儿用软乎乎的稚嫩声线说:“姐姐你长得比仙女还要漂亮。”@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没有人不喜欢嘴甜的漂亮小姑娘。 南知着她语气问:“你还见过仙女呀?” 女孩儿用力点,竖起一根食指:“我在电视机里看到的。” 女孩妈妈从座位上起身,着快步过来,将女孩儿抱起到臂弯,斥道:“叫错啦温温,你要叫阿姨。” 南知:? 她就跟顾屿深结了婚,这都升级成“阿姨”了吗? 顾屿深介绍道:“这是我妈亲姐姐的女儿,这是她孩子,温温。” 南知在心里迅速推算了下,眼前这年轻女人算是顾屿深的表姐,她伸出酒杯碰了碰,叫一声“姐姐”。 女人立马不好意思似的摆手:“别别……” 看得出来,顾屿深和他这些年确实没有来往。 当时张晓淳出生于普通家庭,家境并不优渥,外甥女家自然也如此,不过她安于现状,从未刻意攀附顾家什,过得也算舒适自在。 如果不是这次婚礼,大概几年也见不上一回。 南知起来时明艳又有亲和力,很快就和一桌人打熟,临走时还教温温原样叫自己“姐姐”,邀人放了暑假就来家里玩儿。 耽搁了些时间,继续往下一桌走。 顾屿深问:“你很喜欢她?” “嗯?” “温温。” “喜欢啊,所有长得漂亮的小孩儿我都喜欢。”南知说,“而且她还那乖,嘴又甜,这世界上会有人不喜欢她吗?” 顾屿深听她闹闹腾腾说话,夸着他的血缘亲人,不自觉勾唇。 顿了顿,南知侧看向他。 男人今天特意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