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拍摄地点在学校。 除了身景婚纱,还带了两套校服,南知那件是之前班主任的,顾屿深那件则是后来找朋友翻出来的。 去学校路上接了一通周越的电话,接起就嚷着让顾屿深出来打德州。 顾屿深坐在南知身边,牵着她的搭在她腿上,指腹漫不经心地在她腕轻轻摩挲着,闻言也不应,是随意“嗯?”了声。 周越嗓门大,一通嚎。 南知坐一旁都听明白了,大意是他们圈哪特没眼色的公子哥在会跟人杠起来了,赌注越抬越高,到了五百万一的程度。 顾屿深虽然不爱玩扑克,但架不住脑子好,十九胜是常有的事儿。 周越这是他送钱来了。 听他讲完,南知原本在膝上点动的指尖停了,懒懒抬了眼。 顾屿深在一旁睨她,想,懒洋洋回道:“不去,我这已婚跟们那些不一样。” “……” 周越被这话弄得失语许久:“……不是,真被下蛊了?今天的场子是真有意思,就当来捡乐子的。” 顿了顿,又忍不住劝道,“我可跟讲了,就南知那惯会拿乔的劲儿,再这么下去真得被她吃死了,以后一点由都没有,她指东不敢往西,这日子就完了!” 一旁,南知眯了眯眼。 顾屿深轻,在这会儿直接开了免提:“打个招呼?” “周越。”南知出声。 电话那头足足安静半分钟。 周越压着声朝顾屿深骂了句脏话,而后扬起:“哎哟南姐,这大白天的们在一块儿呐,忙什么呢?” 南知:“……” 顾屿深靠在椅背上懒洋洋,回他:“拍婚纱照。”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周越:“……” 瞧瞧,婚姻都男人带来了什么。 拍婚纱照这种无聊无趣的事儿到底有什么可乐的! “哪儿啊?” “高中。” “回校拍啊?”周越愣了下,“们够新意的啊,这叫什么,从校服到婚纱?” 车正好开到校门,顾屿深挂了电话。 今天是周末,学生们都放假了,顾屿深提前和学校打过招呼,见到他们的车便摇起栏杆。 两人都换上校服。 顾屿深今天心情好,儿上意也重些,淡化了平日的冷肃,再穿上校服简直和那桀骜痞气的风云学长没什么区别。 南知仰头看着他,恍惚间觉得仿佛是看到了从前的顾屿深。 他们准备了两身衣服,一套是校服,一套是西服婚纱。 两相对比,真是应了周越说的那句,从校服到婚纱。 在从前的班级、篮球场、操场上都拍了照片。 过去他们从来没有合照,更没有穿着校服的合照,这回也算是弥补了过去的遗憾。 摄影师看着取景框中的画,称赞不已。 拍摄到最后,摄影师提议去学校门再拍一组照片。 南知不喜欢摆刻意的姿势,两人是然地并肩站立,顾屿深揽着她肩,懒散轻慢模样,下颌又微抬,极为豪的样子。 摄影师刚要按下快门,忽然远远传来一道喊声:“顾爷。”然后是凤佳的声音,“滋滋!” 两人抬眼望去。 便见周越为首的六七人结伴从马路对走来,都是从前同住胧湖湾的同班好友。 凤佳跑到南知身边:“拍得怎么样啦?” “马上结束了。”南知说,“怎么会和他们一起过来?” “我在吃晚饭碰到的,听周越说们在这拍婚纱照,挺近的,过来看看。” 一群人又七嘴八舌恭维南知,夸漂亮,夸得天花乱坠。 摄影师问:“们是同学吗?” 周越说:“不止,一块儿长大的。” “这样啊。”摄影师,“那要不要拍张合照,还挺有意义的。” 南知愣了下,而后着应:“好啊。” 随着“咔擦”一声,画定格。 朋友们纷纷上前去摄影师那儿看拍得怎么样,留他们两人站在校门的牌坊下。 顾屿深在这时侧头看向她:“也算是补拍了一张毕业照了。” 南知一愣。 照片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