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看不出来,现在口语可以?” 从前读时候南知因为跳舞耽误不少学习时间,又是个贪玩的性子,英语早读课被懒觉占据,经常被英语老师叫起来读课文。 而那时顾屿深作为她的同桌,也被牵连着作为搭档一块儿读。 跟他的口语比起来,南知的就有些难登台面了,那时候不知道被英语老师比较着数落了多少回。 南知知道他在说什,笑道:“要是在国外这多年不会说,我真成傻子了。” “难学吗?”他问。 “挺难的。” 南知是一个没怎吃过苦的人,唯一不那顺畅的几年都是在国外前几年,本也觉得没什,但顾屿深一问,她便又觉得有些委屈了。 “刚到国外开始上课的时候,经常听不懂,但又要考学,经常要学到很晚。” 顾屿深摸了摸她头。 她耸了耸肩,笑着:“其实我那时候也想过,我不想那努力了,想回国,想去找你,我计划得挺好,我少吃一点,节约一点,就死皮赖脸地让你养着我算了。” 顾屿深弯唇,又觉得心疼,侧过头在她顶亲了下。 南知轻轻吸了口气,缓着声故作轻松道:“可是我以为你真的不要我啦,我也只敢心里想一想,但一想到不可能实现就更难过了,现在再回过头去看,我们好像真的阴差阳错地错过太多了。” “都过去了,未来几十年,我们每一天都会在一起。” 顾屿深沉声道,“未来的所有日子,你想怎生活都可以,不想努力就不努力了,跳舞觉得累了就休息,我永远都会站在你身后,你可以做你任意想做的事。” 顾屿深很少说浪漫的话。 但是只要是他口中说出来的保证,南知就知道一定可以相信。 - 从剧场出来,晚风和煦,湖边杨柳抽芽,空气中有淡淡的花香。 南知忽然不想这早回家去了。 “我们散会儿步吧。”她说。 “好。” 周围来看演出的人们渐渐都开着车离开了,只剩下他们。 南知起初牵着顾屿深的手规规矩矩路,到后来心情愈飘飘荡荡地腾空,步子也雀跃。 她蹦蹦跳跳地到顾屿深前面。 大概是常年跳芭蕾的功底,她穿着细高跟也不觉得难,腿修纤细,踩着细高跟得毫无负担。 忽然,她扭过头来,笑着问:“顾屿深,你说你对我是一钟情?” 他浅笑着“嗯”。 “我们第一次面的场景是怎样的?”她回忆起来,“哦,那天我没带钥匙,被关在家门外,正好你回胧湖湾,我就看到你了,你也是那天看到我的吗?” “嗯。”顾屿深说,“不过我看到你比你要更早几秒。” 南知不解,眨了眨眼,问:“我在干什?” “跳舞。”他说,“在路灯下跳舞。” 像乘光而来的仙儿。 南知立马跑到一旁路灯下。 昏黄的灯光迤逦而下,带着星点尘光铺满她周身,她笑容艳丽明媚,让人根本移不开眼。 顾屿深渐渐停下步子,沉着眸子看她。 仿佛穿越时空,回到了那个地那个时刻。 她拎起一点裙摆充当芭蕾舞裙,踩着高跟鞋踮起脚,在灯光下转了个圈,又拎着裙摆做了个谢幕的揖。 她弯着笑眼问:“这样吗?” 顾屿深听到己心跳沉重的声音,在这一刻除了她周围什声音都听不到,也什都看不了。 他听到己说:“滋滋,我们结婚吧。” 南知愣了下,瞬间明了他意思。 我们结婚吧。 不再是领证隐婚,而是真正的结婚。 我来讨厌那些繁琐复杂的事,更讨厌无意义的习俗。 但如是和你,我迫切地想要去经历疲累、麻烦又繁杂的婚礼,去一遭世俗的形式,换得众人的祝福。 让大家都知道,我们结婚了。 让世界都知道,南知是我的妻子。 所有的一切,好的坏的,我都想和你一起去经历。 南知也笑起来:“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