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而后才缓缓走到床边。 床角安了感应的夜灯,察觉到顾屿深的靠近,微弱的暖光灯亮,在南知半藏在子与黑发间的小脸晕出一层光圈,柔和又安静。 仿佛时间都向前回溯六年光阴,她只是趴在桌上午休而已,而顾屿深就坐在她身侧。 顾屿深喉结微,在她床侧坐下来。 南知隐约察觉到静,但还没醒,只是脸更加往子里埋了埋。 刚才在慈善晚宴上喝过酒,他坐在流淌的月光中,整个人都愈发懒散放纵,只是若是凑近了看就发现他眼眸是幽深的。 片刻后,他慢慢、一点一点俯下背,靠近。 南知有些认床,睡得不是熟,马上就察觉到周围不同于己的其他息。 她睫毛颤了颤,睁开眼,随即便看到顾屿深的一头黑发。 他那不知道是个什么姿势,好像是抱着她的,但作极轻,手臂都没有收拢,只是将头轻轻埋在她颈侧。 南知了嘴唇,有点犹疑:“顾屿深?” 一睁眼就是这场面,她以为己是在做梦。 顾屿深没想到她醒来,整个人一僵,片刻后又重新放松下来,“嗯”了一声。 “你喝多了?”南知只找到这一个解释的理由。 既这个本想偷偷摸摸的拥抱发现了,顾屿深索性放纵己,浑身卸了力,将上半身的力都压在她身上。 而后低声道:“可吧。” 南知推他:“你重了,快来。” 他不吭声,也没她推开。 她来回推了几次顾屿深也不走,她便也随他了。 两人就维持这个姿势待了许久,久到后来她都觉得这真是己在做梦了。 只是这梦的感觉怎么这么真实? 她都快压得喘不过来了。 说到这个…… 南知忽想到—— 昨晚为顾忌两人第一次睡一,她不好意思脱内衣,此差点内衣行凶谋杀的事,所以今天趁着顾屿深回来晚,她洗完澡睡衣里头什么都没穿。 所以,她和顾屿深现在只隔了一条子……? 南知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挤压感,瞬间就红了脸,呼吸不畅,脸也越来越烫。 尽管隔着子顾屿深肯感觉不出来什么,但南知还是觉得难以接受,顿时又奋反抗,重新开始用力推他。 顾屿深原以为她已经放弃推他了,刚才松了力,第一下差点就她推开,而后又轻松把她按回去了。 他双目漆黑,声线偏哑:“做什么?” 南知:? 还好意思问她做什么。 这人不分青红皂白地一回来就占人便宜都不觉得害臊吗! “你理我远点。” 她现在觉得己脸上的温度已经顺着脖子下去,连带胸口都是滚烫的。 “乱什么。” “谁让你压着我,我都喘不上来了。” 顾屿深“啧”了声,把两边子往里塞了塞,将人裹了个严实。 南知手都束缚住,夹在身两侧不了,眼看这男人占便宜占得愈发劲,于是便提脚去踹。 她胡乱蹬了几脚,没注意到男人渐渐加重的呼吸。 顾屿深喉结滚,漆黑的眼看着她,哑声: “还打不打算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