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夜惊堂这才满意,觉得坐在床铺上吃不方便,就俯身胳膊穿过腿弯,横抱起了太后,来到了寝殿侧面的小露台上。 太后娘娘身体一紧,咬了咬银牙,并未说什么。 露台面向后花园,上面摆有案几,平日里可弹琴下棋喝茶,此时小雪之下,露台外侧落了薄薄一层雪花。 夜惊堂把太后娘娘放下,发现有点冷,又从里面取来毯子,在露台上席地而坐,扬起毯子,勾了勾手。 “……” 太后娘娘就穿着睡裙,靠进去肯定吃大亏,但瞧见熟悉的场景,还是没忍住,默默在身边坐下,自然而然靠在怀里,打开小案上的油纸包。 哗哗~ 夜惊堂如同在雪山一样,用薄毯裹住太后娘娘,笑问道: “味道如何?” 太后娘娘从睡裙下摸了摸,自腿环上拔出银色小刀,穿着一块香酥烤鸡尝了口,因为心底情绪万千,并没有回应。 夜惊堂暗暗叹了口气,又抱紧几分,说起了乱七八糟的小事: “四月份来京城,我吃的第一顿饭,就是这烧鸡。当时兜里只剩二两碎银子,连好点的房子都租不起,但想着再苦不能苦鸟鸟,就切了一只,和鸟鸟分着吃了。 “这烧鸡味道肯定比不上四方斋大厨的醋溜鱼,但确实算得上我最记忆深刻的一顿饭,毕竟那顿饭吃完之后,我就不再是镖局的少东家,成了无依无靠流落街头的江湖浪子,未来如何、能不能找到谋生活计、甚至能活多久都是未知数,满心惆怅之下,我吃的不快,结果全被没良心的鸟鸟抢完了……” 太后娘娘小口吃着烧鸡,虽然知道夜惊堂最后一飞冲天,再未对银子发过愁,但听到以前落魄时无依无靠的境遇,还是有点心疼,想了想抬眼道: “夜惊堂,你要不要喝酒?” 夜惊堂不好酒,但此情此景的,不来两口好像没意境,便又起身从寝殿里拿了壶给璇玑真人备着的烈酒,重新坐在跟前,灌了一大口。 “咕噜咕噜……嘶~呼……好烈。” 太后娘娘用小刀举起鸡块,想让夜惊堂吃一口压压,但夜惊堂却没接,而是看向了她的嘴唇,欲言又止。 太后娘娘看过艳后秘史,还真知道男女腻腻歪歪吃饭该怎么来,微微蹙眉道: “夜惊堂,你又放肆是吧?你把本宫当什么人?” 夜惊堂见太后娘娘不肯屈尊喂他,倒也没说什么,灌了口酒,凑上去伺候太后娘娘。 “你……” 太后娘娘显然是想躲,但被搂在毯子里,哪里躲得掉,扭了几续还是被啵上了,唇齿间传来辛辣酒香。 太后娘娘脸颊顿时红了几分,却也无可奈何,分开后用手扇了扇,又猛吃几大口,才把冲天灵盖的烈酒压下去。 夜惊堂面带笑意,帮太后娘娘顺了顺后背: “以后吃好睡好,别整天多愁善感。我向来说话算话,娘娘牵挂我,我会过来探望;不牵挂我,我更得过来探望,你撵都别想撵走。” 太后娘娘也算被这死皮赖脸的男人磨的没办法了,只是默默吃东西,不予回应。 夜惊堂也不打扰,默默观赏着皇城雪景,等她吃的差不多了,才把手放在嘴边呼了口气: “呼~天气真冷,手都冻僵了。” ? 太后娘娘又不傻,岂能不明白这话的意思,想拒绝,但夜惊堂肯定会强行暖手手,想想还是咬牙忍辱,把手握着往怀里放,同时叮嘱道: “这是最后一次,你别以为本宫是逆来顺受的女人……呜~……” 夜惊堂冰凉凉的手握住温软,感觉舒服多了,把太后娘娘抱起来,放在怀里坐着,变成了彼此很熟悉的姿势。 太后娘娘咬着下唇,试图摆出太后气场,但根本撑不起来,最后把脸埋在毯子里,默默忍着。 呼呼~~ 外面小雪纷飞,露台上无声无息,只余相拥的男女。 夜惊堂不轻不重的抱着,也没再动手动脚,只是安静感受怀中佳人的心跳和气息。 在不知过了多久后,太后在温暖怀抱下,心思逐渐放松下来,慢慢进入了梦乡。 夜惊堂见此松了口气,慢慢把太后抱起来,回到寝殿放在了凤榻上,轻轻盖好被子。 而本来空旷冷清的寝殿,虽然陈设没什么变化,但熟睡中的太后娘娘,却感觉比方才的孤苦伶仃温暖太多…… —— 从福寿宫出来,夜色已深。 夜惊堂欺负了半天暖手宝,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