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头上。
顾恋伸手拿下那片落在头上的叶子,一个抬头,看见树上一个和她年纪差不多大的小男孩,就那么坐在树上,看着她,顾恋微微受惊,起身退了两步。
“这是,你扔的?”,顾恋眨着眼睛,直直看着小男孩问道。
小男孩嘴角上扬,“是本帅哥扔的,怎么了”。
顾恋眉头一皱,心里想着:他怎么这么自恋。
只见小男孩三两下,就从树上下到地上,径直走向顾恋,顾恋又往后退了两步,小男孩个头比顾恋高很多,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顾恋仔细观察着眼前这个穿着花里胡哨的衣服的小男孩,前面的头发根根立起,像是喷了发胶一样,活像个刺猬,后面还留着一簇编着发的小辫子,眼睛睁得老大,瞪得像个铃铛。
“我需要你道歉”,顾恋冷静的仰视他,扑扇的大眼睛差点让小男孩慌了神,小男孩一扭头,用余光瞟着顾恋,“我才不要和你道歉呢”,小男孩理直气壮地小声说着。
“没礼貌,幼稚鬼”,顾恋不想理他,哼了一声,转头就要走。
“喂!我话还没说完呢…”,小男孩上前,伸手搭上顾恋的肩。
只听见“啊”一声,小男孩就被顾恋一个过肩摔,就这么稳稳的摔在草地上。
小男孩摔得“哎呦哎呦”,躺在地上直叫唤,刚好被另一个小男孩看到,“哥,你没事吧”,小男孩立马跑过来扶起他。
被摔的小男孩看向让他出丑的顾恋,另一个小男孩以为他哥要揍这个女孩,赶紧拍着他哥说道:“哥,好男不跟女斗,好男不跟女斗”。
这时,景年刚好买完雪糕走向这边,顾恋见状,朝身后的他两做了个鬼脸,然后小跑着离开,拉着景年就走。
景年被顾恋拉着,匆匆走着,完全没注意刚刚树下的情形,“恋恋,怎么走这么快?”,顾恋忙答着:“哦,就是,就是我恢复体力了”,一边瞟了眼身后,发现没人追来,她这才松口气,放慢脚步。
“哦”,景年这才从袋子里拿出根冰棍,“呐,赶紧吃吧,要化掉了”,他说着,一边替顾恋撕开包装,整理好,递给顾恋。
顾恋咬着冰棍,对着景年傻笑着,景年宠溺的揉揉她的头。
—
顾恋所在的初中,走到哪都能听见女生们谈论景年,不是在说景年又考上全校第一,就是在笑着议论景年会喜欢什么类型的女生。
顾恋察觉到自己喜欢景年这件事,是在一件突然发生的事件中。
有一次,学校操场,顾恋正戴着有线耳机,缓缓踱步在跑道上,中午吃的有些饱,她有点撑的难受,就来消食。
顾恋低着头,一门心思的盯着脚尖,全然不知,一个球正飞速朝她袭来。
“恋恋,小心!”。
然后,戏剧般的,顾恋被景年用胳膊环住。
球结结实实的砸在景年的背部。
顾恋抬眼间,和景年贴的很近,能看见他的毛孔,眼睛,睫毛,挺拔的鼻梁,他的嘴唇。那一刻,顾恋的心,噗通噗通噗通,仿佛要跳出身体。
顾恋这才意识到,原来,这就是心动啊。
至于林暖暖为什么能给景年说这事,倒不是这两人关系有多好,是因为林暖暖和景年同级同班,林暖暖就是那个时候和景年打的小报告。
林暖暖在学校也很出名,但和景年恰恰相反,打架,喝酒,谈恋爱,全校有名的反面教材人物。
顾恋上了初中后,就有意无意的躲着点林暖暖,她不喜欢林暖暖,可也害怕林暖暖找小混混揍她,毕竟两个人关系不怎么好,她一个人,也打不过一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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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暑假就这么过去,顾恋也已经是一名高中生。
刚上完课,顾恋有点犯困,靠坐在座位上,目光有些呆滞,就这么盯着窗外,窗外有棵大树,树上的叶子几乎都落完了,只有几片叶子在树丫上做着垂死的挣扎。
“啧啧,景年还真是抢手货”,从厕所回来的宋以歌把顾恋从发呆中拉回来。
“刚刚上厕所就听见有几个女生说要告白景年,还感叹着太帅了什么的,听的我一身鸡皮疙瘩”,宋以歌一边描述着那场景,一边假装哆嗦。
顾恋轻声笑了一下,她似乎都能想象那个画面。
宋以歌用手指点了下顾恋的额头,“顾同学,你别傻笑,你要加油啊,别给人抢走了,感情呢,是需要自己争取的”。
顾恋无奈的看着她,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哦”了一声,点头敷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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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育课。
顾恋虽然也上过一些柔道的课外补习班,但其实,顾恋不爱运动。最能让她有信念熬下去的原因,大概是因为和景年他那个班一起,她心里居然会有点期待上体育课。
好不容易,终于熬到了自由活动时间,顾恋和宋以歌并肩走在校园里的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