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觉得一阵胃痛,赶紧从包里掏出车钥匙,“我先走了。”
周言雾抓住她的胳膊,“你就这样走?”
舒荷顿了几秒,然后蹙起眉头。
她忘给自己叫代驾了。
周言雾打量着她神情的变化,在她懊恼时拿过她手里的钥匙。
开门,上车。
舒荷反应过来,坐上了副驾。
开了导航,车子一路畅行。
红灯之下,周言雾抬手把音乐声调小,侧眸看了眼靠在窗户边的女人。
她半眯着眼,手掌捂在小腹之上。
绿灯一亮,周言雾收回目光踩下油门。
开到一处路边,他解开安全带下车,“等我一下。”
舒荷放下车窗,见他走进路边一家便利店。
没一会儿,他就提着袋子出来。
周言雾把热水和解酒药递给她,“先把这些喝了。”
“谢、谢.....”舒荷没想到他是去给自己买这些,有些惊讶。
喝完水,肚子舒服了一些。
“你经常应酬?”周言雾问。
舒荷摇摇头,“不经常。”
她喝了口热水,把车窗关上,“不过我们企业文化就这样,烂透了,应酬必喝酒,领导必敬酒。”
周言雾没说话,手搭在方向盘上。
舒荷叹息扭头,坐直身体嘀咕,“你不会懂。”
“嗯?”周言雾终于出声。
舒荷扯唇笑起来,“周大少爷,这种人间疾苦,你是不会懂的。”
她说话时有些含糊,周言雾只当她在胡说八道。
到了舒荷家,她提着包包站在车前。
“你把我车开走吧,明天我去小饭桌开。”
周言雾点头,目送她上楼后就驾车离开。
舒荷浑浑噩噩洗漱完,睡觉前才想起给他发了条微信。
【到家了吗?今晚谢谢你】
—
第二天起床,舒荷头疼欲裂。
她刷着牙时忽然想起昨晚是周言雾送她回来的。她掏出手机,看到他回复的两个字。
【没事】
......
回到公司,她就被同事围住。
问起昨晚的战况,她也只是无奈耸肩。
“工作的事没怎么谈,倒是把花城王总的发家史听了个遍。”
众人翻白眼,“我就猜到。”
“去年我跟孙经理去出差,也是这种情况。”
舒荷想起孙经理令人不适的模样,忍不住打寒战。
她立马挥手,“行了,别说了,工作。”
快到午休,小马找到了舒荷。
她是孙经理项目组的组长。
“舒组长,我就是想问问昨天是什么情况,有没有发生什么......”
小马大约三十多岁,尽管精心保养,可脸上还是留下岁月的痕迹。
“就那样呗。”舒荷抿唇,“孙经理......你应该比我更了解他。”
小马闻言露出一副踌躇的模样,捏着手大半天才道,“是这样的,我今早听说那个项目,孙经理不想让我继续跟了。”
“啊?什么意思。”舒荷挑眉,很是困惑。
花城的项目启动之初就是由孙经理牵头,小马主要负责。陆续也做了两个多月,有大半功劳都是小马的。
“我也不知道,所以我就想问昨晚孙经理有没有说过或者透露过什么?”
舒荷摇头,“孙经理除了喝酒还是喝酒。”
小马脸垮下,开始滔滔不绝地和舒荷吐槽起在孙经理手下干活的糟心事。
临近午休,她便邀请舒荷一同吃饭。
舒荷不好拒绝,于是给蔡阿姨发去消息,告诉她自己今天来不了了。
小马在公司五六年,似乎有说不完的怨气。
从公司说到家庭,最后甚至扯到了她刚上小学一年级儿子的身上。
舒荷一边吃着米饭,一边心疼她的经历。
最后,小马嘴巴说干了才歇息下来,发现舒荷一口菜都没吃,“你减肥啊?”
舒荷摇头,“没什么胃口。”
她想念小饭桌的饭菜。
—
之后一连几日,舒荷都在公司连轴转。
又是加班又是应酬。
她有好几日甚至来不及吃饭,都是用抽屉里的速食解决。
小张提着冰美式分发给大家时,忍不住仰天长叹,“这都没到年中,怎么会那么忙?”
舒荷撑着脑袋,见众人皆是神色憔悴,心中无比惆怅。
她实在不明白,是什么动力支撑这些同事在这个公司待那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