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背对着四个人,狭窄的胡同里,正常行走是错不开身的。 公差高声喝道:“哎,让开,公门办案。” 那人慢慢转过身子,面对公差一脸微笑。 公差见到此人,立刻躬身施礼。 “这位大人,您怎么会来此地呢?” 那人用手指着袁重两人道:“这两人交给我,你们可以走了。” 公差眨巴眨巴眼睛,然后点头称是。 两公差对视一眼后,转身从袁重两人身边挤了过去。 胡同里只剩三个人,对视着。 袁重也不回头,开口道:“三,去胡同口等我。” 蒯三立刻转身跑出了胡同。 等蒯三离开,袁重笑道:“天成,成熟多了。” 天成也笑了:“哥,你葫芦里卖的啥药啊,两个公差就把你押走了?” “我原来还怀疑,朝廷把这帮货弄过来送死呢,没想到你会跟着。” 袁重确实放心了,轻松地说道。 天成眼睛有些湿润:“哥,这些日子你去哪了?为什么不见故人?” 袁重摇摇头道:“我被打伤了,好多本事使不出来,没得给你们带来麻烦。” 天成惊讶地问道:“这个世上还有能打伤哥的人?是谁?” “我也不知道,不说这个,你们这次来的目的是什么?” 天成压低了声音:“阳州邓知府上折子,告姬斐的状。” 袁重点头,如果告状的分量轻了,也不至于让朝廷理会。 “姬斐不是普通人,能量不小,你要小心了。” 天成郑重地点点头,既然袁重都重视的人,肯定不简单。 袁重又从怀里摸出几封信,递给天成。 “这是姬斐通贼的书信,你转交给夏末,我暂时不能与他们见面。” 天成焦急的问道:“哥,公差都能押解你,现在安全吗?” 袁重笑了,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放心,老子还没弱到这个程度,只是防范某些人。” 说着抬手往上指了指。 天成放下了心, “哥,如果有事,我该去哪里找您?” 袁重大概说一下。 他知道不用多说,以天成现在的层次,找个人很简单。 想了想又嘱咐天成,让那帮子人,就是见了他,也别认。 尤其是张大富那货,以免泄露风声。 天成答应后,两人又交谈几句,便分了手。 袁重喊了蒯三,两人继续在城中寻找住处。 蒯三很不满意,嘟囔着:“哥,就这么算了?那掌柜的太欺负人了。” “放心,到时候让他成倍吐出来,咱的银子哪是那么好昧的。” “有哥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这天下,还没有能欺负到老子头上来的人。” 袁重说完这句话,大脑中无端地出现了那根从天而降的巨大手指。 遂自我安慰着,那根本就不是个人。 谁知道是个什么鬼玩意儿。 两人终于在城南面,找到一家满意的客栈,安顿下来。 让蒯三去通知毛毛,有事可来客栈。 接下来的日子,阳州可能要地震。 袁重把蒯三放出去,随时关注时局的动荡。 果然,没过两天,街上便开始戒严。 阳州城全部实行军管。 邓知府连同朝廷来的大员一起与姬斐开始扯皮。 姬斐仗着手下有三千人马,军中又有不少高手,根本不把朝廷的人放在眼里。 所以,调查一挑明,他便蹦起来, 谁也没通知,便把军队拉进城里实行军管。 双方对峙起来。 本来是普天同庆,还准备了三花聚首。 这下子啥都不玩了,剑拔弩张了。 袁重在客栈中,听到这些消息,也是苦笑。 没有把人控制在手里,调查如何进行? 袁重想再抻抻看,这些人的安全不用担心,有天成在,一般武者成不了事。 让他意外的是,云州花魁花云烟竟然找上门来。 可见此女的能量也不小。 蒯三将她让进门来,冲袁重直挑大拇指,他懵懂的还没看出是谁。 一个黑色的斗篷,连头带脚,全都罩了进去。 身后只跟了个提了个篮子的小丫头。 屏退了两人,屋里只剩了她跟袁重。 花云烟从篮子里拿出几盘点心小吃,还有一壶酒。 将兜帽推到身后,露出那张宜喜宜嗔的绝美容颜。 一双雪白的柔荑为袁重斟酒。 脸上挂着笑意,轻声问道:“袁公子,这次还往哪里逃?” 声音略带沙哑,入耳让人心旌摇曳。 袁重严重怀疑,这个女子学过媚术,不然连自己这花丛老手,都差点禁受不住。 平心静气,淡淡地说:“如此美色在前,哪有逃的道理。” 花云烟浅笑一声:“袁公子真会夸人。” “不知云烟姑娘来此...当然,报仇的事就别提了,恕袁某无能。” “袁公子先别拒人千里之外,我们有共同的敌人。” “哦,你说的敌人是哪位?” “刘家。” “云烟姑娘如何知道我跟刘家是敌人呢?” 花云烟翻了一下好看的眼睛,小嘴一撇。 “你都把苹果砸在了人家脸上,别跟我说,你们是在亲热吧。” “呵呵,我是在祝他平平安安呢。” 花云烟垂下眼睑,有些哀伤地说道:“他们两兄弟,伙同姬斐,把我们一家构陷下狱。” 袁重没有再阻止她说下去。 “我爹爹和哥哥们被流放三千里,母亲和姐妹们都被充进了官妓...” 话没说完,眼泪已经流了一脸。 袁重忍不住问道:“你们远在云州,如何会与他们产生交集?” “我们花家在云州算是首富之家,生意遍布临近的几个州区。” “后因生意上的纠纷,产生了矛盾,却没想到,刘家兄弟竟然下手如此之狠。” 袁重点头道:“也难怪了,人为财死嘛,心不狠不黑的,很难传承久远。” 花云烟神情黯然:“奴家为了寻找报仇的机会,忍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