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他抬头看着两人问道:“你俩谁在府衙有人?” 胖子毫不犹豫地拍着胸脯子大声道:“哥,你就说啥事吧。” 袁重琢磨着说道:“两个事,一是现在邓知府和姬将军在不在阳州城。二是你们刘家那些罪犯有没有结论。” 胖子一听,立刻萎顿下来,低头很认真地啃着肉骨头。 蒯三见胖子蔫了,随即点头说:“我现在就去问问情况。” “越快越好。” 蒯三当即放下筷子,站起来就走。 胖子见蒯三走了,很小心地问:“哥,那个...谁,非得...” 袁重手里捻着酒杯,斜眼看着他。 “你想说能不能网开一面是吧?” 胖子的肥脸上下哆嗦着,使劲点头。 “不能!” “可是...” “没有可是,他们杀了我的救命恩人!” 胖子有点发呆,稍瞬,眼睛一亮。 “哥,多弄他们点钱也行啊。” “老子不缺钱。” “那哥缺啥?” 袁重呆了半晌,然后迷茫地看着窗外的天空。 “缺啥?心境通达?还是快意人生?” 胖子瞪着小眼道:“哥,您这是要入道啊!” 袁重甩甩脑袋,一口喝干了杯中的酒。 “胖子,给你个面子,你三姑可以自尽,刘勇我得用他的人头祭奠亡灵。” 胖子听了,傻呆呆地盯着地面。 半天后,起身往外走,边走边说:“我去跟我爹说一声,哥您喝着。” 袁重在他身后看着那肥胖的身子,扭出门外。 大声道:“跟你爹说,别连累了刘家。” 胖子那肥硕的身体顿了一下,然后继续出院门而去。 很快,蒯三回来了。 他脸色有些古怪,眨巴着眼睛道:“哥,邓大人还在府衙,姬将军已经去迎接天承司的官员了。” “看你的样子,有什么问题吗?” “呃...据说那些被您抓进去的人犯,现在一部分在就医,好像...” “痛快点说。” “好像没有人在看押中了。” “你的意思是说,都被弄走了?” 蒯三点头道:“反正监所中是没有这几个人犯的。” 袁重摸着鼻子沉吟了一会儿。 “这个死胖子要变成穷人了。” 蒯三凑近了说:“哥,既然您已经通过考核,作为这个级别,有些人手是可以调用的。” 袁重摇头笑道:“用得着嘛,别忘了老子还是猛虎门的护法呢。” “说的是,眼下就有的是人手。” “你去告诉齐帅,让他安排人手,盯住这些人犯,暂时不要动他们。” 蒯三点头应是,立刻转身出门走了。 袁重摇头叹道:“唉,富可敌国的家业啊,他们岂不知创业难,守业更难。” 胖子回到家中,立刻去见自己的父亲。 而此时,刘伯金和刘仲银兄弟二人,正在争论着。 “哥啊,人就放我那去,看谁敢动咱一根汗毛!” 刘仲银十分激动。 “仲银,不是哥小心,这个人真的不一般,听哥一句,立刻把人送走,越远越好。” “在阳州,咱刘家怕过谁?不管是衙门还是山贼,哪个不给咱留三分面子?” 刘伯金摇头叹气。 刘仲银则恨其不争。 “哥,猛虎门的门主,与咱还喝过酒拜过把子,你就怕他一个小小的护法?” “可三妹这次闯的祸有点大,死了不少人呢。” “那姓邓的和姬斐拿了咱多少银子,你算过吗?” “话不能这么说...” “那到底怎么说,我就问一句,咱刘家在阳州城东跺跺脚,你就说他城西敢不敢不哆嗦?” 刘伯金沉默下来。 这时,家人来报,三少爷刘雄回来了。 胖子进屋就看见自己的父亲和叔叔,两人脸色都不好看。 他小心翼翼地站在屋角,也不敢说话。 刘伯金看了他一眼,问道:“怎么样,有没有活口?” 胖子嗫喏着说:“底线是让三姑姑...自尽,刘勇的人头必须给他,其他人,明正典刑。” 刘仲银一拍桌子,嘿嘿冷笑。 “什么东西?好大的口气,邓知府和姬将军敢不敢说这样的话?” 胖子垂了头,脸上的肥肉抖动着。 刘伯金眯着眼睛,咬牙问道:“还有吗?” “他...他还说...” 刘仲银大喝道:“还说什么?” “说...别连累了咱...刘家。” 刘仲银也不再说话,起身往外就走。 刘伯金沉声问道:“仲银,你干什么去?” “还用再讨论吗?我这就去安排人,今晚就取了他的狗命!” “你给我回来!” 刘伯金声音很严厉,此时的长兄之威,显露无遗。 刘仲银张了张嘴,最终还是走回来坐下。 平息了一下情绪,刘伯金缓声道:“刘勇是把好手,那六个护院身手也不差,可都被他一人打成重伤,你想找谁取他的性命?” 刘仲银沉思了片刻。 “我家小翘前几天说,请了位高人,据说是落星谷的修道者。” 胖子听到这话,身体不自然地扭了扭。 又听他叔叔说道: “再加上哥的两个保镖,定然能取其性命。” 刘伯金冷哼一声道:“你连他是个什么人都不知道,他真叫大壮吗?真名叫啥?哪里来的?背景是个什么状况?啥都不知道,怎如此鲁莽!” 沉思片刻后,沉声道:“这次三州花魁聚首阳州城,可以说风云际会,各路好汉云聚府城,咱可暗中出重金,招揽好手,再见机行事。” “还是大哥想的周全。”刘仲银压住怒火,恭维道。 “雄儿继续留在他的住处,尽量让他玩的高兴,放松警惕,趁机打探其真实身份。” 胖子连忙点头称是。 刘伯金扫了两人一眼, “在我没有说话的前提下,谁也不准招惹此人!” 这次刘仲银没有再说话,算是默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