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重无奈地看着这几个女人,想起前世的一夫一妻制。 唉,还是前世好啊,知道定个制度保护男人。 匆匆吃完饭,逃也似的离开饭桌。 他把连花芯推到前台,想自己落个清闲。 可惜不能随了他的心愿。 现在的袁府,已经被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在朝为官的,谁不想安稳做官,吃个安稳饭,睡个安稳觉。 但是,天承司全力查处贪官污吏,渎职懒政。 这让贪过污的,收过礼的,想躺平的官员们,夜不能寐,坐立不安。 都知道千山侯的强势。 在处理了几个高官后,其他人便各想奇招,以渡过难关。 给千山侯送礼成了首选。 其次是投案自首,或退赔赃款。 可送礼的虽然多,但袁府不开门。 袁重的做法是,一律不收,不见。 连花芯则比他缓和得多,让来送礼的写明礼单,签名后留下。 过后让天承司官员进行登记造册。 钱物全部上缴国库。 还有一部分前来门前跪求申冤的人。 登记后分职能,民事部分移交刑部。 涉及官员的,收归天承司。 袁重见连花芯把活干得有模有样,有条不紊。 便放心地带着小六和张大富出城躲清闲去了。 皇甫甄这边也责成六部。 大张旗鼓地准备开科取士。 以补充朝廷大量缺员。 国库逐渐充盈,各项政策一一出台实施。 在袁重的搅和下,大夏朝廷这台陈旧的火车头,被搬上轨道,喷着蒸汽启动,缓缓前行。 此时,袁重和小六商量着,要去千业寺一行。 与小和尚萧业一战,收获良多。 更别说萧业的师父宏业得有多么高深了。 机缘就是机缘,几年前错失过,现在再次降临。 也许这就是感悟缺口的良机。 一切安排妥当后,辞别了一众哭哭啼啼的女人。 袁重和小六踏上了前往乾西的官道。 小六看到袁重一路上都闷闷不乐的样子。 便说道:“长生在前,这些纷纷扰扰总得要放下才行。” “人活着的意义是什么?如果没了这些牵绊,活着还有意义吗?” 小六想了想道:“人活着的意义在于不断前行,不断进步,去发现新的世界,挑战新的高度。” “喜新厌旧?” “也不能那么说,如果你只活在当下,是不是准备躺平摆烂?” “不能一起进步吗?” “能啊,可限于天赋,限于观念,她们已经被你远远抛在了后面。” “如果有能力,我会带她们一起进步的。” 小六笑了:“所以,你必须有更大的进步,时间有限,耽误不得。” “是你时间有限,我还有大把的时间吧。” 小六不屑地说:“你以为我活了这么多年,一直在玩吗?时间快得跟白驹过隙一样,转眼你也跟我一样了。” “以我的智商,才不会像你一样浪费时间呢。” “老子也不弱智啊。” “但也不太够用嘛。” “老子哪里不够用了?”小六急了。 随即,两人争吵起来。 后方忽然有急促的马蹄声传来,隐隐还有呼喊声。 两人勒住马匹,回首望去。 一骑奔马飞快向他们冲过来。 马上是大汗淋漓的张大富,一脸的焦急。 还没跑到跟前便大声喊着:“哥,不好了,双眉被人抓走了。” “慢点说,你怎么知道是被抓走的?” 张大富从怀里拿出一张纸条,递给袁重。 袁重展开一看,上面写了一行字:欲救双眉,可来铁王府。 袁重疑惑地问:“怎么还有铁王府?” 张大富回道:“铁王是没了,但是铁王府一直荒着。” “你牵马回去,我们先走一步。” 说完晃身消失在马背上。 小六也跟着身影涣散。 张大富惊得一愣一愣的。 我靠,青天白日的,是妖怪吗? 老子怎么不知道还有这手段? 两人几乎同时出现在铁王废弃的府邸内。 没人打理,院内荒草萋萋。 池水里也落满了枯叶。 袁重意念一扫,发现后院一座三层高楼上,站着一个人。 整个一个小城般大小的府邸,再没有其他人物。 袁重跃起,穿过空间落在三楼顶上。 那人见到袁重,转身进了房间里。 现在的袁重,对于这个世间,基本可以说无所顾忌。 直接跟着那人进了房间。 屋里放了两张矮几,相对而立。 那人坐在矮几后,拿起茶壶,给自己斟了杯茶。 “侯爷,要喝一杯吗?” 袁重紧盯着他,脸色阴沉。 “为什么要这么做?” 小六也跟了进来,他也认得此人,不由惊呼一声:“游君子!?” 游君子冲他微微点头:“六爷。” 袁重没有放过他的每一个动作。 除了端茶时手抖了一下,其他做的都十分稳定。 沉默片刻,游君子缓缓道:“没办法,我是黑翼盟的人,一直都是。” “你不是脱离了吗?” 游君子摇头惨笑:“可能吗?以侯爷只能,或许可以,我?” 说着神情有些黯然。 袁重忽然想起梁笑笑,紧张地问道:“那笑笑呢?” “她有东阳国的庇护,也许能好好活着吧。” 袁重松了口气,皱眉思索起来。 当时与笑笑分别时,笑笑给了他一张纸条。 上面的话,他还记得很清楚。 “一路小心,君子之交。” 现在明白了,笑笑是想告诉他,“小心君子” 可笑自己还以为,今后笑笑会和自己是君子之交呢。 叹口气道:“你的意思,我庇护不了你吗?” 游君子苦笑了。 “我的侯爷,您一走就是按年算日子,如何庇护得了啊?” 袁重叹口气,还真是这样,身边的人,他真得无法庇护周全。 “原来你一直都在骗我,亏我还拿你当兄弟相待。” “我很感激您的,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