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特别高壮的家伙,将对襟褂子一扯。 露出胸口厚重的毛发和壮硕的胸肌。 “来来来,小子,你先把爷爷给弄死了吧,爷算你孝顺。” 大汉的话惹来一片笑声。 笑声还没落下,宋星辰纵身闪过,一脚将大汉踹了出去。 然后闪身回到原地。 外人看去就像他一动没动,可高壮的汉子却飞了出去。 巨大的身躯砸倒了一片矮几,人仰马翻。 老鸨一看,这比赛大会还没开始呢,台下先闹起来了。 连忙喊保镖过来,赶紧给老娘去维持秩序。 高壮大汉被人抬了出去,看样子伤得挺重。 另外几个汉子顿时闭了嘴,知道撞上了硬茬。 宋星辰在一众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下,施施然坐了下去。 小六凑到袁重耳边问:“你不方便,我帮你弄死他?” 袁重摇头:“高大哥是落星谷的弟子呢,算了,有些尴尬。” “你在呢,还让他混啥落星谷啊。” “唉,老高与我亦师亦友,跟着我也是个尴尬。” “切,就你顾虑多。”小六翻了白眼。 此时舞台上响起了音乐,赛花会终于开幕了。 先是参赛的姑娘一起袅袅娜娜地来到台上,站成一排,向台下的客人致意。 然后各自站在挂了牌子的花篮前,向大家打招呼,拉票。 在场的文人墨客居多,粗鲁汉子很少。 都很文雅地拿了朵花,投到花篮里应景。 当小六也拿了花去投时,顿时引起场上一片笑声。 他把花投到一个叫胭脂的姑娘蓝中。 结果胭脂姑娘直接探身,用手捧了小六的大脑袋亲了一口。 众人笑得人仰马翻,场上气氛顿时高涨。 下一个环节就是单个姑娘上场。 吹拉弹唱,琴棋书画,吟诗赋词,无所不能。 袁重惊叹,这些姑娘不但长得好看,也太有才了吧。 去考个试,做个官不香吗? 偏偏来弄这生意? 台下的客人,有的为心仪的姑娘当场作诗作词。 让姑娘现场为大家演唱或者吟诵。 场下的人都摇头晃脑地听,遇到好诗好词会引来赞声一片。 还能更多地收到花朵。 遇到烂诗,大家便一阵起哄。 这个环节让婉清来了精神,她最喜欢的就是诗词歌赋。 不但她自己皱眉苦思诗句,还撺掇宋公子和袁重也参与进来。 宋星辰不能在未婚妻面前跌了份。 凝眉细细构思着。 袁重则只顾往嘴里倒酒,眼睛欣赏着台上的美景。 对于诗词,他才不去凑这热闹。 不一会儿,宋星辰便作出一首诗。 婉清先读,觉得不错,就送到了台上。 结果赢得不少赞扬,台上的姑娘也多收了七八朵花。 宋星辰志得意满,一脸傲娇地斜睨着袁重。 婉清显然造诣要比台上的姑娘高不少。 觉得宋星辰的诗还不能尽如人意。 便转头问袁重:“袁公子,您作一首吧?” 袁重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不会玩这个,还是喝酒送花比较擅长。” 贺珍儿跟着说:“哎呀,看您斯斯文文的,怎不会作诗呢?” 宋星辰看着俩女孩儿对袁重如此殷勤,心中老大不高兴。 “你们别劝了,他只会喝酒玩女人,擅长吃软饭,作诗?吓死他了!” 小六恼了:“怎么说话呢,我哥是不稀的作,作出来吓死你!” “哈哈,你让他吓死我啊,能作出首诗,比我那一首赢的花还多,老子把花篮吃了。” 小六拍手道:“好,你小子等着,我哥赢不了你,老子把所有花篮都吃了。” 婉清和贺珍儿也拍着手喝彩。 “我们可以下注吗?” 他们这里一嚷嚷,邻桌的几位客人都被吸引了过来。 一个书生模样的人摇头晃脑地说:“刚才这位公子的诗,已经是难得的佳作了,要想胜过他很难。” 其他几位也纷纷点头称是。 宋星辰也得理不饶人,在他心中,只要有能踩袁重一脚的机会,就绝不会放过。 所以他站起身来,对大厅中的人大声说道: “各位,本公子开赌,如果此人能做出一首胜过在下的诗,台前的花篮,我当众吃下去。” 大厅的人顿时一阵喝彩声。 以诗作赌,也是一桩雅事。 站在舞台上的一位漂亮姑娘趁势凑趣。 “两位公子谁能以诗胜出,奴家可无偿陪他一晚。” 她的话更是赢得一个满堂彩。 大厅内的气氛一时到了白热化的程度。 小六也兴奋得小脸通红。 他转头对袁重道:“哥,怎么样,干啊!” 袁重面无表情地喝了口酒。 “你去吃完那些花篮,咱就回去睡了。” “好唻...啥?” 小六懵逼了。 袁重瞪他一眼:“老子啥时候跟你说过会作什么鸟诗的?” 小六大脑袋转来转去,看看袁重再看看那一溜花篮。 这他么的,老子吃不吃吧。 婉清和贺珍儿只关注大厅的状况,没听到他俩在说啥。 见赌诗的事定下来,便回头兴奋地开始讨论。 婉清抢着说:“我赌宋公子胜出,五十两。” 贺珍儿顿时脸色垮下来。 “是不是我只能赌袁公子胜出了?” 婉清得意地冲她做鬼脸。 贺珍儿摸了摸口袋:“唉,可怜我的体己钱啊。” 婉清为了安慰她,便道:“可以一赔三嘛,如果你赢了可是一百五十两哦。” 贺珍儿白了她一眼:“那也得赢了啊。” 宋星辰发动完了群众,得意地俯视着袁重。 “袁公子,就别敝帚自珍了,开始吧?” 台上的姑娘也娇媚地说道:“这位公子加油,奴家看好你吆。” 小六已经闭紧了嘴巴,脸色发白,只瞪着眼睛看袁重。 袁重这个气啊,这都什么事啊,老子说啥了? 看着宋星辰那张得意的面孔,差点一巴掌打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