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重摸着鼻子,有些不好意思。 老子的名字竟然传到这么偏远的地方了? 一扭头,发现曼丽公主的眼睛不光是柔情似水, 还夹杂着仰慕和崇拜。 立刻咳嗽一声,问道:“那个,尸检问题还没回答我呢。” 中年女子回道:“尸检是官府仵作做的,卷宗上的记录,就是根据官方记录来的。” “周围的邻居走访过吗?” “已经访过了,均没发现异常。” 袁重琢磨了一下又问:“这个古赞丽住在王城,主要负责什么事务?” “她负责联系官方和江湖道,采集信息。” “采集哪方面的信息?” “只要是她认为可以采集的信息。” “这是个啥话?” 中年女子躬身道:“她只对主教负责。” 几个人都平静下来,也不说话,只看着袁重他们俩,一问一答。 “说说这个古赞丽的特点。” 中年女子思索片刻道:“年轻,漂亮,活泼,热情,办事能力强,善交际。” “身手如何?” “作为我教外门弟子,一般江湖人物应该不是对手。” “感情上有没有...” 中年女子打断了袁重:“我教弟子不允许有男女之情。” 袁重摇头:“禁欲系啊,这条教规可不怎么样。” 中年女子冷着脸道:“千百年的传承,阁下无须置疑。” 袁重惊讶她的冷厉。 “请问你在教中任何职?” “圣母教教律堂。” “哦,那再请问,青善圣母的行为算不算违规?” 中年女子顿时憋得脸色通红,半天说不出话来。 袁重不屑地道:“切,跟老子谈教规?” 曼丽公主连忙出来打圆场。 “袁...重,查案嘛,怎么扯教规上去了。” “行吧,阿依汗给安排一下,我要见见那个仵作。” 阿依汗点头道:“好,我立刻去找人。” 说完起身出去了。 袁重对曼丽公主道:“你安全了,回家吧。” 曼丽犹豫了一下,拽着袁重的袖子,将他拉到屋外。 “你跟我说实话,青善圣母去哪儿了?” “我送她去见真主了。” 曼丽公主捂住小嘴,眼睛瞪得老大。 “主教怎么会放过你?” 袁重双手一伸道:“这不是在替你们主教干活嘛,还债呢。” 曼丽公主的大眼里立刻注满了泪水。 “都是我连累了你,袁重,你就娶了我吧?” 袁重苦笑:“我已经再三强调过,有老婆了,你现在很安全,好好去过你的日子。” “可我的人都给了你,再怎么过以前的日子?” 曼丽公主的眼泪流了下来。 袁重呆住了,这他么又是个老大的坑啊! “咱之前说好了的,事情完成了,就不会再有牵扯,言犹在耳啊公主!” 曼丽公主也学着袁重的样子,摊开双手。 “我们说什么了?” 袁重瞪着眼道:“我说过我有老婆,而且只允许有一个老婆。” “我也没说要做你老婆啊。” “你...”袁重被噎住了。 可曼丽公主立刻接道:“我可以做你的妾呀。” 看着她那张还带着泪珠的俏脸,袁重无言以对。 这只狡猾的小狐狸! 曼丽公主跟袁重在门口说话,过往的客人看到了, 有人认出了曼丽公主,立刻过来跪地膜拜。 嘴里大声喊着什么。 这动静吸引了更多的人,然后就都围过来,跪地膜拜。 曼丽公主在维族的声誉很高,受到了维族人民的爱戴。 她出现在公众场合是很少见的。 这么大的动静,更是连客栈院子外的人也吸引过来。 袁重一看形势不妙,立刻让曼丽赶紧溜吧。 可是,片刻间,院子里已经跪满了人,大声地唱和着。 正尴尬间,阿依汗带着一个人挤了进来。 她撇了眼曼丽公主,眼神有些狐疑。 这公主咋又哭上了? 她身后跟着的男子,四十多岁,一身官服。 走过来,冲曼丽公主躬身施礼。 曼丽公主根本没有理会他,转身跑进了屋子里。 阿依汗也顾不上公主。 立刻招呼门口的侍卫,挡在房门前,并大声让人群散开。 这时,赶过来的侍卫形成了人墙,挡住热情的公主粉。 后面赶过来的侍卫,开始驱散人群。 场面被控制住,阿依汗擦了擦汗水。 转身对袁重急促地说:“负责给古赞丽验尸的仵作,死了。” 袁重从刚才的呆傻中缓过神来,点点头。 “说说,怎么回事?” 那个官员回道:“前天晚上,仵作喝多了酒,自己扎进路边的水沟里淹死了。” 靠,这听起来死得真够随意。 “他的尸体呢?” “被暂时放在了城外的义庄里。” “他还有没有家人?” 官员摇头道:“就他自己,没有家人。” 袁重招呼阿依汗道:“走,去他家看看,顺便到古赞丽家里勘查一下。” 三个人来到城北的贫民区。 仵作的家,是一座撑起来的破旧帐篷。 袁重小心地走进去,发现里面收拾得很整齐。 但是仍然有一股酒味,说明此人好酒。 平时在家里没少喝。 只是,一个独身的男子,又好喝酒, 会把家里收拾得如此整齐吗? 带着疑问,袁重又来到古赞丽的家。 他让别人都待在外面,自己进了门口。 屋子外面是一个小院子,袁重站在台阶上,扫视着院子里的一切。 东西很少,显得院子很整洁。 地面是用青石铺就,被打扫得很干净, 并不能留下脚印。 只是屋子里的地面落了一层灰尘,脚印很多,乱七八糟的。 卧室的屋梁上垂下两根断裂的布带。 显然往下放人的时候,布带是用刀削断的。 一条板凳歪倒在一旁,应该是古赞丽踩着它上去的。 袁重又提气纵身上到房梁处,仔细观察房梁的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