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就一张桌子,桌子后的椅子上坐着一个矮小的老头。 白发白眉白胡子。 翻着眼睛看袁重。 “你想要啥消息?” “我要找人。” “说出他们的名字。” “三个人,连花芯、善美公子、梁笑笑。” 老头在纸上写出三个名字,让袁重看看对不对。 袁重纠正了两个字后,点头确认。 老头将纸折起来,夹在一根丝线上,一推。 纸张就滑了出去。 两人在屋里沉默相对。 过来大约一刻钟,丝线上滑来一张纸条。 老头打开看了一眼, “三个人三万两银子。” 袁重立刻傻眼,老子兜里现在只有两万两啊。 这还没焐热呢。 还想着回去让女侍给搓个澡啥的。 “那我先找两个人行不?” “两万。” 袁重掏出两万的银票, 递给老头道:“三个人随便找两个吧。” 老头仔细看了看银票, 然后点头道:“三天后听消息,没结果只退一半费用。” 袁重笑了, “那岂不是说,你们随便一个没结果,我一万两就没了?” “就这规矩,不想要可以拿着你的银子走人。” “这规矩不合理,我也不退银子,如果没结果,你们也别干这行当了。” 说完转身出了屋门,走了。 老头坐在那里发愣。 这哪来的莽撞小子?不知道在跟谁说话吗? 愣半天,最后摇头无语。 袁重回到客栈,迎接他的还是三十五号女侍。 “请问您午饭在房间吃还是去饭厅?” “去饭厅吧,不麻烦你了。” “您还需要别的吗?” 袁重摇头。 女侍见状,低头退出客房。 袁重半躺在床上发呆。 敲门声响起。 进来一个年轻人,二十左右的年纪,两只眼睛十分灵活。 “爷,您需要阳光城的信息吗?” “多少钱?” “只要您二十两,您听了绝对不吃亏。” “那你说来听听。” 年轻人一听买卖成了,立刻双眼放光。 “这阳光城是东阳人把持的,最高级的青楼叫道花枝,最高级的酒楼叫醉仙居。” 见袁重不动声色,便继续道:“城西的演武场,谁都可以上擂挑战,胜一场便有五百两银子可拿,不能动用武器,就是败了,性命也可无忧。” “城东有最大的赌档,只要你有本事,成千上万的银子您随便拿,绝不黑吃黑。” 见袁重还是不感兴趣, 青年人皱眉道:“城南就厉害了,有一座悟道塔,塔高七层,每层都有宝物可拿。 如果能闯到最高层,上面据说有助人开窍的圣果可吃。” 年轻人眼睛很毒,看到了袁重眼神中的变化, 立刻道:“想进塔得先交十万两白银,如果闯不过五层,银子不退。” “有人到过最高层吗?” “至今最高有人到过第五层,再往上就没有了。” “里面都设了些什么机关?” “据说,第一层就一个老头,第二层是机关阵法,至于再往上就不清楚了。” “你这也不值二十两啊。” “哎呀,我的爷啊,您可别拿小的开涮,挣这点银子不容易。” “你这不到一刻,就赚了二十两,还不容易?” “小的进这个门就得先拿出十两,还有其他要分润呢。” 袁重不再逗他,扔了一锭银子给他。 年轻人接住银子,掂了掂,冲袁重一哈腰, “爷您休息好。”转身走了。 袁重琢磨着,这悟道塔确实值得去试试。 可十万两银子呢? 恐怕得着落在赌档上了。 反正得等几天,就先洗个澡,养足精神。 然后去赌档拿了银子闯塔。 计议已定,袁重唤来女侍,吩咐她去准备洗漱用具。 女侍很快就备好用具,然后看着袁重。 问道:“您需要服务吗?” 袁重点头反问:“说说服务费。” “洗澡搓背一百两,捶背八十两,如果需要异性,服务费翻倍。” “我勒个去,你们这是抢钱呢?行了,老子自己洗得了。” 袁重摆摆手,将女侍赶出去。 洗完澡,换了身衣服,神清气爽地出了门。 直奔城东去了。 时近中午,赌档门前已经十分热闹。 袁重还没走近,就看到了这座气势逼人的建筑。 一座四四方方的五层楼房,像一个立方体。 门前人来人往,进进出出十分繁华。 进了大厅,一个伙计模样的人迎过来。 “这位爷,您来玩两把?” 袁重点头,拿出一千两的银票,兑换筹码。 伙计见是一千两,抬手一指角落里的柜台。 “请您去那边兑换筹码,千两以下,只能在一层尽兴。” 说完径直奔下一位进门的人去了。 奶奶的,这是被鄙视了。 袁重只能自己去兑换了筹码。 举目四望,大厅里人满为患,喧哗热闹。 十数个椭圆赌台,都围满了赌徒。 袁重选了个人少的,挤了进去。 一楼的骰子是三粒,跟一般赌法一样。 袁重没用一刻钟的时间就赢满了一万两白银。 他提着万两筹码上了二楼。 这一层相对人数较少,赌台也少了一半。 骰子的数量成了四粒。 别说四粒,就是四十粒也难不住袁重。 赌档对他来说就是提款机,想拿走多少就拿多少。 凑齐了五万两后,他接着上了三楼。 三楼的骰子成了六粒。 荷官也全换成了美女。 四张赌台,全是肤白貌美大长腿的美女荷官。 而且全部穿着清凉,该露的不该露的,都能让你在恍惚间瞄上一眼。 对于这套路,袁重也明白,就是想分散你的注意力嘛。 他现在手里有五个铜制筹码,每个价值一万两白银。 表面镀金,看上去美轮美奂。 袁重的目标是十万两,在这一层差不多就能凑齐。 选了一张赌台,荷官是一个青春美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