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都懒得再看,这样的人,他每天都接待不知多少。 笑笑见袁重答应下来,兴奋的两眼放光, 双手捧在胸前,一副迷妹的表情,紧盯着袁重。 张大富撇着嘴上下打量着树桩。 这桩子有两尺多高,李泷再菜,也是大内侍卫, 精挑细选才能进得皇宫,他就劈进了两寸多。 你再能吧,劈一半就了不起了,还能怎样? 再看看痴迷的笑笑,更是心下不忿, 暗自祈祷:“让你两寸都劈不了!” 袁重从王冲手里接过狼吻,用手指弹了弹。 狼吻发出一阵清脆的音符。 然后执刀往前踏了一步,眼睛盯着树桩。 他的意念已经全部凝在眼前的树桩上, 默默启动,禁锢其中木质的移动。 他感觉到,树桩全身都在挣扎, 意念分成两份,分别往两旁用力, 树桩的力量顿时也分成两份,往两边集中。 就是此刻! 袁重手里的刀一闪,冲着树桩的正中间砍去。 没有沉闷的响声,就像撕裂了一块棉布,嗤啦一下。 众人眼前的神奇树桩顿时一分为二,向两旁倒去。 整个三楼的人都石化了一般,惊奇地瞪着倒在地上的两块树桩。 酒楼伙计也感受到异常,急忙转身, 当看到分成两半的树桩时,一时张大了嘴巴,双手狠劲地扯着衣襟。 半晌,“啵”的一声,打破了屋内的宁静。 笑笑翘起脚,狠狠地亲了袁重一下。 留下一串银铃般的笑声,一路跑上了四楼。 张大富看得血脉贲张,头有些晕,借机蹲下身子,用手抚摸着光滑的树桩断面。 李泷和王冲亲身经历过,知道这个桩子的坚硬和黏腻。 两人看袁重的目光由原来的敬畏变成了崇敬。 袁重笑笑,将狼吻抛给王冲,抬腿就往楼上走去。 身后顿时传来一片掌声和高声喝彩。 坐在四楼的临窗位置,众人都很自豪。 只有张大富自顾殷勤地为笑笑夹着菜。 李泷刀玩得好,是因为得自家族传承, 自进大内宫廷以来,还没有个能让他心服口服的人。 直到今天为止。 袁重已经成为他心目中的神。 笑笑的眼睛基本就没离开过袁重。 张大富哀叹数声, 只得对袁重说:“哥啊,你已经那么多花魁了,就连京都第一美人都是你的,就让让可怜的兄弟吧!” 袁重摇着手道:“首先我没跟你争的意思,然后,花魁之类的就别提了,最重要的一点,不许胡说八道,啥第一美人,老子就没听说过,小心你的狗头!” 张大富撇嘴:“那皇甫妍看你的眼神就不对...” “再胡说,我可真争了啊?” 张大富连忙闭嘴,夹了块糖醋里脊送到笑笑的碗里, 舔着脸说:“笑笑,你尝尝这个,地道的很呢。” 笑笑没理他,只是看着袁重:“哥哥,你是怎么用刀的,教教我呗?” 游君子算看明白了,这张大富是真心看上梁笑笑了。 叹口气轻声对张大富道:“兄弟,这缘分未到啊,别太费心思。” 张大富瞪了他一眼, “你懂什么,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袁重也叹气,这什么时候,高富帅都不吃香了? 这时,一个员外打扮的中年人,走了过来。 跟在他旁边的伙计,急忙踏前一步, 对大伙道:“这位是我们沉香楼的老板。” 那男子拱手道:“在下姓肖,听说有人一刀断了沉桩,特来拜见。” 一众人乱声道,客气客气。 肖老板扫了眼桌子上的酒菜,朗声道:“这一桌都算在老夫身上,希望各位尽兴。” 几个人听他到此话,尽皆喜笑颜开。 不为那几个酒钱,只为这用实力赚来的面子。 老板又客气几句,然后坐在了游君子让出的位置上。 袁重问:“肖老板,这是块什么木?” 肖老板沉吟片刻道:“这可是我祖上传下来的宝贝,老朽也说不上是个啥,只知道很神奇。” 李泷接道:“确实很神奇,让我出了个糗。” “你这也算不错了,大多人连皮都砍不进去呢。” 肖老板斟酌了一下,站起来对袁重躬身道:“沉香楼在台州已经营了八十年。” 众人一阵惊叹。 待大家平静下来,肖老板才又说:“祖上有训,沉桩宝贝,能断其皮屑者,即可上四楼用餐。” 大家纷纷点头称是。 “来来往往数十载,不知有多少英雄豪杰在此折戟。 今天这位小兄弟却将沉桩砍成了两瓣,便启动了肖家祖训之二。” 听说还有祖训之二,众人都认真倾听。 肖老板回身从伙计手里的托盘上,拿过一根筷子样的木条。 “这便是沉桩里的木心。” 大家仔细看着他手里的木心,色呈深棕,别无特别之处。 肖老板双手捧着木心,递到袁重面前。 “祖训其一便是谁劈开了沉桩,木心就归谁。” 袁重也没客气,接过木心,仔细观察。 拿在手里才知道,木心的形状扁圆,像一根缩小版的猪口条。 很轻,质地不用说,恐怕没人能毁灭掉它。 老板在旁解释道:“此木心乃整棵树的精华所在,据说有凝神定魄的功效。” 柳双眉接过来反复看了看,起身将袁重的发簪摘下来,用木心纶回去。 然后拍着手道:“这个宝贝正好放在你头上。” 袁重没理她,问肖老板:“还有什么?” 肖老板看着木心成了发簪,也无奈点头, “这其二,就是一句话。” 起身冲袁重一揖到地:“请问公子,沉香楼是走是留?” 袁重有些懵,整桌的人也都糊涂了。 看到肖老板十分认真地看着自己,眼神庄重,没有一丝戏谑。 袁重思索片刻, “留下吧,好好经营。” 肖老板长长松了口气,面现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