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重原地坐了下来,抬头看了眼吊在半空的笑笑。 笑笑见他望过来,还冲他吐了吐粉红小舌头, 弯弯的眼睛却充满着决绝之意。 袁重又扫了眼她身下,地面上凸出的尖刺。 然后扭头对老太太道:“你是黑牌吧?” “哼,知道的还不少。” “她死或者我死,这事都算两清了?” “没那么简单,你死了,她需要回盟接受惩罚。” “那她死了呢?” “咱俩继续玩。” “那我选...你死!”话音未落,袁重的长刀出鞘, 老太太闻声的同时松开了手里的绳子。 狼吻长刀打这旋往梁笑笑身下飞去。 袁重左手的短剑也瞬间离鞘。 老太太松开绳子,身子往后飞窜,同时挥手, 数枚银针闪着蓝芒射向袁重。 流萤出鞘盘旋一周,将银针系数击落。 狼吻刀贴着地面,将十几根尖刺削断。 梁笑笑哀嚎一声,横着跌在地上。 老太太则飞出一段后,在半空中犹如断了线的风筝,一头扎向地面。 这几个动作都是同时进行,眨眼的功夫,一切安静下来。 袁重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土屑, 向梁笑笑走过去。 轻轻将她翻转过来, 梁笑笑将嘴里的草屑吐出去,恶狠狠地瞪着袁重。 “咋了?咱俩都还活着呢。” “你的瞬移呢,眼睁睁看着老娘摔下来?” 袁重摇头,“这是个设计缺陷,真气控制不能同时进行。” “骗鬼吧你,还不给老娘解开!” 解开绳子,扶笑笑起来,轻轻给她将尘土清理干净。 笑笑这才消了气, “老娘受伤了,你得背着我。” 袁重无奈,背起她,走到老太太的尸体前, 用脚将她翻转过来,脸冲上躺着。 “你不认识她?” “笨死了,她戴着面具呢。” 袁重伸手去揭老太太脸上的面具。 “等会,你最好用刀,应该有毒。” 长刀将面具挑开,下面露出一张年轻的脸。 面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 笑笑疑惑地摇摇头,“黑牌都不能见光,就算平时有来往,也不是真面目。” 忽然,面具人的尸体上有青烟冒出来。 梁笑笑大喝道:“走!” 袁重运气贯通双腿,瞬间飞出三十多米。 “嘭”身后发出一声暴响,面具人的尸体,被炸地漫天碎屑。 波及了方圆十几米的空间。 笑笑捂住袁重口鼻, “快走,有毒。” 袁重往树林外拔腿就跑,汗血马也跟着他窜出小树林。 在林外,袁重翻身上马,跑出一段路后,回身观察。 远远看去,本来还绿叶盈盈的小树, 片刻间,已经树叶枯黄,树枝渐渐干瘪发黑。 两人同时吸了口凉气, “好歹毒!” 两人回到营地,张大富跟柳双眉站在营地外翘首盼望。 见两人无恙归来,喜出望外,笑意盈盈地冲过来慰问。 让梁笑笑感受到了这个家庭的温暖。 张大富见笑笑只穿了裤褂,外套不见了。 疑惑地来回在两人间观察。 悄悄拽了拽袁重的衣袖, “哥,你们发生了什么?” “黑翼盟的暗杀。” “没别事了?” “你想有什么事?” 他挠挠头,“哦,没事就好。” 大队人马整装上路,继续沿着官道往东南方向行军。 这里已经距京都近三千里路,天气越来越热, 不时有大雨如注,道路泥泞难行。 张大富报告说,他们的补给不多了,该就近寻找补给点。 袁重看了看地图,他们距离最近的州府还有二百多里。 如果天气正常,快马加鞭,一天的时间,差不多能到。 以现在的速度,两天能到就不错了。 天色暗下来,加上雨大,根本看不清前路。 袁重只好命令,找个高地宿营。 坐在帐篷里,听着雨点击打的噼里啪啦声,袁重有些烦躁。 “这狗日的天气,都两天了,还没完没了地下雨。” 柳双眉快速钻进帐篷,浑身已经湿透, 本来天热,穿的就少,再加雨水浸湿, 全身曲线玲珑,凹凸明显。 衣服都成半透明的了。 袁重本来心情烦躁,看着犹如没穿衣服一般的柳双眉, 在眼前晃来晃去地,给他侍弄茶水。 忍不住探手将她拽到怀里,翻身压在了地上。 柳双眉惊呼半声,便闭住嘴,放软身体,任他施为。 两人呼吸渐渐急促, 别看柳双眉年龄大,可身体却十分柔软, 在袁重手里犹如面团一般,揉来捏去,十分顺畅。 双眉闭着眼睛,心情很放松,身体非常配合。 老娘终于盼到这一天了,有了这重保障,奶娘这岗位就分外稳固。 两人正火热地进行, 不防梁笑笑也从大雨中钻进帐篷, 反身整理好帐篷门帘,扭身呆在了原地。 见两条白生生的身体,纠缠着,运动着, 粗重的呼吸声充满整个空间。 梁笑笑从小被师父当做杀手培养。 她不知道自己亲生父母是谁。 长大后,一直以杀人做任务赚钱。 成天混迹江湖,算是见多识广。 所以她并不惊慌,只站在帐篷门口,静静地看着眼前的旖旎。 两只手背在身后,互相攥着,扭来扭去的关节都发了白。 袁重和柳双眉早就沉入进情景当中,忘却了眼前的世界, 加上笑笑轻功好,做杀手时习惯了轻手轻脚。 所以,根本没有发现,还有人在观看他俩表演。 直到袁重一声深深地叹息后, 两人静止不动,互相紧紧抱在一起,沉默着。 忽然,一个声音响起。 “累了吧,喝口茶吧,刚刚好。” 袁重浑身一紧,弹起身子,去摸狼吻。 笑笑冷笑道:“晚了,我要是想杀你,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我靠,你个大姑娘家家的,就不知道回避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