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萧府大门,袁重的马从角落里窜了出来,跑到他面前停住。 让袁重惊叹,真是匹宝马,竟然如此聪明! 翻身上马,催马往自家新宅子跑去。 自从买了新宅子,他一天都没捞着住过呢。 夏末回到家,一家人看到她这惨样,都吓坏了。 夏夫人连忙派人请大夫,又让人去找夏文回来。 一阵忙乱,这才有功夫问女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夏末一言不发,只是发呆,问急了就哭。 夏夫人束手无策。 幸亏夏大人很快就回到府中。 夏文女儿被抓,四处投告无果,便跑到皇宫前跪着,想逼皇上出面救人。 皇甫甄也无奈,她被铁王将了个军,对此事,根本无法插手。 等到袁重归来,一切摆平后,她才舒了口气。 夏末见到一瘸一拐地父亲,扑上去抱住,嚎啕大哭。 好半天才止住悲声,父女俩开始正常交谈。 夏文问:“袁重呢,你怎么自己回来?” 夏末恨恨地回道:“以后我不再理他,您也别在我面前提他。” “这是怎么了?” 夏末便说了发生的事情,最后咬牙道:“他变了,变得嗜血狠辣,下手无情,还不如原来的小重呢。” 夏文摇头沉思,半晌才叹道:“小重经过血与火的洗礼,确实今非昔比了。” 袁重站在院子里,看着快有一人多高的杂草。 刚刚修建的楼台亭阁,也灰尘满布,许多台阶石板缝隙中也露出了青青的草苗。 只有二勇站蹲在一处台阶前,等着他。 “我靠,怎么荒成这样子了,人呢?” “看到院子里这个模样,张大人领着去了他家。” 袁重摇摇头,这夏末真不是个好管家啊! 大门口进来一个小厮,看到袁重后,拱手问:“可是袁重大人?” 二勇上前警惕地问:“你是何人?” “小人是来给袁大人送信的,说是黄大哥在画舫等他。” 袁重带着二勇来到画舫,看到画舫周围站满了侍卫,人人带刀神情严肃。 高大哥站在画舫二楼,朝袁重招了招手,侍卫便放他上船。 皇甫甄站在厅内,看着进门的袁重,眼里的柔情一闪而逝。 上下打量了许久。 笑着说:“草原的风真厉害,把你吹得又黑又瘦。” 袁重笑道:“黄大哥也清减了许多。” “心里的事太多啊。” 袁重指着外面问:“怎么如临大敌似的?” 皇甫甄苦笑道:“你一回京就杀了那么多人,就连诰命夫人也被你砍了。 知不知道,现在皇宫里跪了多少大臣,哭着喊着要宰了你。” “他们动了我的家人,我只是想警告他们,以后别再犯傻。” “你这警告也太狠了吧?” “不狠点怕他们记不扎实。” 皇甫甄摇头道:“你倒是杀得痛快,可把烂摊子都留给我了。” 袁重惊讶地问:“这跟你有啥关系?” 高云在旁忍不住了:“你就别再装傻充愣了,你心里该明白她是谁。” “在我心里,她就是我的黄大哥,你就是高大哥嘛。” 皇甫甄摆摆手道:“行了,今天让你过来,就是商量如何处理此事,你怎么想的?” “黄大哥,这幕后的主使者已经很明白,让我去干掉他,一了百了,看谁还敢叽歪。” 高云摇头:“杀不得,他背后有强大的势力支撑。” “怎么会有势力大得过朝廷?”袁重惊讶地问。 “我问你,回来的路上,是不是遇到过一个高手?”高云沉着脸问。 “确实有个用飞剑的家伙,差点被他干掉了。” “你确实气运横通,就连天御山的栾大师都没奈你何,他人呢?” “埋了。” 连一向不形于色的高云都倒吸一口凉气。 皇甫甄也一手扶额,哀叹一声。 袁重疑惑地问:“怎么了,他很厉害?还是天御山很厉害?” 皇甫甄白了他一眼:“是你很厉害!” 高云沉吟着:“天御山是迄今为止,世上最厉害的门派, 山中有堪比神仙般的人物,就是他们在背后支持铁王, 而且,你与他们算是结了死仇。” “神仙般的人物?那个姓栾的算吗?” “他勉强算内门弟子,还是个三代以外。” “既然这么厉害,咱们不是得玩完?” 皇甫甄摇头冷笑,“我们背后当然也有支持者,不然早就玩完了。” 袁重兴奋地道:“那太好了,让他们来对付天御山岂不是正好。” “想什么好事呢,他们怎么会管一个凡人的死活。” 三个人沉默下来。 袁重忽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那本小册子,递给高云。 “这是我从那姓栾的身上拿到的,没看懂。” 高云接过来,翻开细看。 半晌后,合上册子,点头道:“这是天御山的真气运转法诀,是运用飞刀飞剑的基础功法。” “我猜也是这个东西。” “你是怎么杀死栾大师的?” 袁重详细地叙述了一遍。 高云苦笑道:“就算你没杀他们的人,只为此功法外流,他们与你也是不死不休之局。” “可我根本看不懂啊。” 皇甫甄和高云同时鄙视了他一眼。 袁重不在乎地:“随便吧,虱子多了就不觉得痒了。” “你的飞刀功法是跟谁学的?”高云问。 “其实当时学的不是飞刀,只是出刀非常快的一种技术,可我练着练着就成了这种法子。” 高云和皇甫甄对视一眼。 “不知该赞叹你的运气呢,还是你的悟性,真要逆天了!” 高云摸索着下巴,琢磨了半天。 然后跟袁重说:“既然已经不可逆转,索性你再学习天御山的功法,到时候对上他们,就拼你们谁的运气好了。” “可我真看不懂上面写的啥。” “我看得懂。” “这样不是把你也拖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