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律齐愕然看着凌空而至的袁重,呆在了当地。 他两手拿着那摞书信,笑容还未从脸上完全消失。 两个铁甲武士正奇怪,他们前面的铜甲怎么没有反应呢? 人已经从他们面前飞过。 长刀飞舞,扎律齐带着不甘的脸,翻滚着落到大案下面。 伴随着倒下的,还有站在前面的两个铜甲武士,同样是脖颈窜血,染满一地。 等大厅里的人反应过来,袁重已经提着扎律齐的人头,出现在大案上。 厅内登时大乱。 站在各部落头领身后的武士,都不知所措,因为没有人发出有效的命令。 皇甫婷立刻站起身来,大声说道:“各位头领,庆格皇子在此,都坐下!” 有一个距离大厅门口近的头领,转身往门口窜去,他被这血淋淋的场面吓破了胆。 当他半个身体已经出了大门,后脑勺却被一支利箭穿过,尸体栽倒在门外。 引弓搭箭的金瓶,对着大厅众人喝道:“王妃娘娘说话,谁敢不听,格杀勿论!” 她的嗓音洪亮高亢,压住了大厅的乱喊乱叫,让各部落首领从惊慌中,渐渐安静下来。 皇甫婷见金瓶暂时压住了场面。 接着说道:“各位头领,现在我们同舟共济,方可保住自己的利益,如果想各自为战,只会成为别人的鱼肉!” 见所有人都被她的话吸引过来。 便继续道:“扎律齐勾结大夏,谋害都温可汗,本宫当时就在现场,差点也遭了他的毒手,现在本宫代表可汗,明正典刑,正是可汗的遗志。” 厅内众人有的惊疑不定,有的人点头称是,还有人欲言又止,气氛有些压抑。 见还差点火候,皇甫婷又道:“庆格皇子虽然年龄小了些,但是性格温和,以礼持国,加上有本宫帮助,还有各位的辅佐,只会让各位今后的日子更加富裕辉煌!” “而且,现如今蒙族动乱,今天在场的头领,当联合起来,共同抵御其他部落的侵袭,本宫记住了,只要今天同意拥立庆格皇子的人,便是首辅功臣,将两倍于今日的领地!” 听着皇甫婷诱惑十足的许诺,有人站起来,大声说道:“我汪古部愿奉庆格皇子为主!” 见有人抢了头功,立刻有人跟着站起来表态。 大厅里共有近二十个部落,只有三四个部落仍在犹豫,其他都纷纷表示效忠庆格皇子。 皇甫婷默默记住那几个部落首领的样子,然后转头看向呆立在旁的秦文栋。 “你去传令,扎刺亦儿部落,如今由本宫暂代头领,凡顺从本宫者,一律赏,不服从者,杀!你该知道如何做了吧?” 秦文栋从懵懂中清醒过来,急忙施礼称是,匆匆走了出去。 然后皇甫婷又看向两个铁甲武士,“你们被扎律齐所蒙蔽,本宫不会怪罪,从今天开始,你们带领的精骑,须听从庆格皇子的命令,可听清了?” 一个铁甲武士反应快点,立刻躬身称是。 而另一个则环顾左右,刚想说几句硬气的话,不料被站在大案上的袁重,挥刀将人头斩落。 哗!大厅里又是一阵惊呼。 但是,当面带狰狞青铜面具的袁重,将目光转向众人时,竟然一时沉寂下来,大厅内落针可闻。 在大厅侧面有一个暗格,里面是一所小蒙包,坐着两个人。 一个头发花白,一身道士装束,手里提着一把长剑。 而另一个四十岁左右,身形挺拔,犹如标枪一般,他身后斜依着一杆长枪。 两人从缝隙里望出去,正是大厅内的状况。 见扎律齐的人头被人割了,中年男子懵得头晕。 “怎么办?大将军让我们前来缉拿袁重,顺便暗中保护这个王爷,可袁重没见着,他们自己内部出了乱子,这算咱们保护失败吗?” 花白头发的老者,眯着眼,琢磨着道:“应该不算,因为大将军交代过,缉拿或杀死袁重是咱们这次的主要任务,保护王爷只是捎带手的事。” 中年男子点头道:“也是,不见袁重我们不能露面,既然这个王爷不是袁重杀的,就不算咱们任务失败。” “嗯嗯,既然人已死了,想那袁重也不会再来寻仇,咱们还是去别处找找吧。”老者说。 两个人都是高手,都不傻。 当看到青铜面具人一刀将部落首领的脖子削断时,便已经判断出,他们不是对手。 尤其是中年人,连青铜面具人出刀收刀都看得有些模糊,更别说让他跳出来拦截。 既然没看见袁重,自然不能随便帮扎律齐干活。 两人说着话,起身悄悄从后门溜了出去,消失在蒙包间。 大厅内。 皇甫婷已基本将事情理顺,条理清楚地发布着各项命令,并与剩余的十几个部落首领,一一签订了结盟书。 至此,皇甫婷带着庆格皇子,借助袁重的武力威慑,接管了扎律齐的扎刺亦儿部落。 袁重让人将扎律齐的人头保存好,自己则带着五百精骑,围了扎律齐的住所。 他考虑过留下扎律齐的命,好拷问幕后的交易,可是经过再三推演,这不可能实现。 不杀扎律齐,其部下自然会舍命反抗,他将付出更大的代价,才能平息骚乱。 扎律齐一死,所有人都失去了主心骨,镇压起来就容易的多。 时间不大,扎律齐的三妻四妾,七八个子嗣,连带六十多个家丁仆妇都被集中在场院中。 金银财宝细软拉了七车。 终于,袁重从他的卧室里找到了扎律齐与西北军来往的书信。 这才是他想要的东西。 除了书信证物,其他人财物,全部交由皇甫婷处理,作为以后的战争所需。 皇甫婷忙得不见人影。 袁重自己找了所蒙包,仔细地翻看着搜到的书信。 钉子和地龙站在蒙包门口,金瓶